雖然我也很想轉過身去,但是我的潛意識在不斷的提醒着我,這是一個陷阱,我一定不能掉下去,於是我傻傻的笑着,然後搖頭拒絕道:“我可不可以不轉過身?”
樊玲嫣然一笑,然後抿着紅脣,柔柔的呢喃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要看着我,而且視線不准許從我的身上移開。”
“ok,沒問題。”我笑着點頭應許。
就這樣,我竟然呆呆的看了樊玲好幾個時辰,甚至連她有幾根睫毛,每根睫毛的形狀跟彎曲度,還有心跳的頻率都能很準確的說出來。
終於,我產生了嚴重的視覺疲勞。
樊玲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卻感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離奇,像是一場夢境似的,有一種說不出朦朧感。
漸漸的,我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
......
耳邊,飄渺的迴盪着一個女子的甜美歌聲。
這歌聲很熟悉,我應該在什麼地方聽過,女子的聲音也能很耳熟,雖然未曾謀面,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聽過她的聲音。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黑暗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滲透我的肌膚,深處血脈,植入骨髓,置身於這樣的黑暗之中,我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這裡是哪裡?
我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看着樊玲,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那個小丫頭還在對着我甜甜的笑呢,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以爲我在做夢,可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感卻在提醒着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沒有在做夢,而是真的就在這個地方。
“公子,是你嗎?我已經聞到你的氣息了,你終於記起我了嗎?”
黑色的迷夢之中,緩緩的亮起了一個宛如螢火蟲一般的亮點,但這亮點緩緩的變大,同時也在緩緩的向我靠近着。
這一刻,我竟然心靜如水,一點也沒有覺得害怕,相反,我甚至還很期待這個神秘的女子可以快一點出現在我面前。
很快,這個亮點就已經變的很刺眼了。
彷彿只是一道白光,一道璀璨的白光。
“公子,真的是你啊!”
我頓時一愣,但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見白光迅速的暗淡了下去,然後四周的黑暗急速的退卻,視線所到之處,彷彿灑下了一層淡淡的月光,朦朧之中又顯得格外的剔透。
我尋聲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而女子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我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一間寬敞的石室之中,因爲視線朦朧的像是隔了一層細紗帳,所以我完全看不清楚這間石室的樣貌跟室中的一些擺設。
“公子,你在找什麼呢?我就在你身後呀!”
天籟一般的聲音柔柔的從我的背後傳了過來,這種撫媚的聲音,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我迅速的轉過身,心中頓時爲之一怔。
我的面前,幾乎是零距離的面對面,朦朧的站着一位粉白色的一羣的古裝美女。
“是你?”
這個女人我見過,在荒島探險的時候,我就夢到過這個女子,可她不是應該已經消失了嗎?
難道說,我真的還是在做夢?
不行,我要醒過來,這個夢太可怕了,雖然是夢中所見的是一位美女,但她畢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她只是一種潛意識的存在,當一個人的神智很不清晰的時候,這一種潛意識就可以趁機侵噬那個人大腦,從而在那個人的腦海中虛構出一副根本就不存在的畫面,然後這幅畫面就跟電影的橋段一樣,按照他本來的套路播放下去。
......
小房間裡,大顯示屏幕上清晰的投影着一副淒涼的畫面,一個男子,看不清他的容貌,跟一個穿着長莎飄飄的美貌女子面對面的站着,這個女子面容清秀,臉色白皙如微霜,秀髮如染了色瀑布,輕散的披在雙肩。
突然,畫面開始變的顫抖起來,並出現了強烈的電池干擾的現象。
南宮婉兒見此,臉色剎那間就變得蒼白起來,焦心的問道:“玲兒,怎麼會這樣?”
“邵兵的心情開始波動,催眠的深度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我正在努力,暫時還可以掌控他的心智,要讓他重新進入深度催眠,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樊玲說完後,詩雨的聲音也如期而至。
“把電流強度增加一倍,這樣可以平穩的維持住畫面。”
樊玲一聽,立刻否決:“不行,電流增大一倍,對大腦的刺激就要增加十幾倍,甚至是上百倍,我可不想他變成傻瓜白癡。”
“哇!沒想到我們家玲兒這麼快就學會護食了,真的有異性沒人性啊!”詩雨的故意的提高了聲音,嬉笑着調侃着。
“詩雨,你別八卦了,我哪有...”
“我可沒有八卦,我只是很好奇,你不是說要用催眠術來尋找邵兵中毒的原因的嗎,可是現在...,我怎麼覺得你是找誰是小三,然後再想辦法解決她。”
“我哪有,我真的是在找邵兵中毒原因,可是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我也不知。”
“玲兒,你猜一下,一會邵兵會跟這個女人發生些什麼,我覺得吧,...”
樊玲不再言語,紅着臉低下頭。
南宮婉兒臉色煞白,嚴肅的提醒道:“你們倆要是再吵,邵兵就要醒了。”
“啊!我差點忘了。”樊玲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巴,然後紅着臉低下頭,隨後,嘴裡有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串沒有任何人聽得懂的經綸。
......
“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你還沒有記起雪兒嗎?”
“不是,我已經記起你了,你叫倪雪兒。”我的聲音有一些冰冷,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語氣爲什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這一切好像真的不受我自己的支配。
至於這個女子的名字,就彷彿是刻在我的腦海中似的,我根本不用去想,直接就可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