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嘉竟然還真的伸出了小手,一副飢餓似虎的模樣。
我瞥了一眼陸嘉,淡定的說道:“你是不是心裡變態啊,喜歡看別人被揍了以後的狼狽樣,乖乖的坐好,繫好安全帶,一會我們飈車去。”
“切,他們幾個活該,誰讓他們對我有那種想法的,就應該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陸嘉氣鼓鼓的說着,然後提高聲音瞪眼看着我,兇道:“你要是敢在飈車,回到公寓之後我就把你給廢了,哼!”
我一聽就樂了,馬上就調侃道:“嘉嘉,你要把我廢了,你以後的幸福可就沒有保障了喔!”
陸嘉臉頰頓時緋紅一片,低着頭,柔情似水,羞怯的說道:“額,好吧,那先留着你,先不廢。”
我嘿嘿的笑着,暫時沒有說話,要說陸嘉的行李箱真夠重的,一個行李箱至少一百五六十斤。
一分鐘之後,‘嗡’的一聲,我的大衆CC化作一道銀灰色的光影融進了這座城市的車流之中。
“嘉嘉,你行李箱裡裝的是什麼啊?太重了吧!”
陸嘉微笑着說:“書呀,全部都是書。”
我聽完,非常的吃驚,驚訝道“你帶這麼多書幹嘛?”
陸嘉神秘的笑着,然後得意的說:“這些我以前看過的書,我要把它們都帶在身邊,等你惹我生氣的時候,或者我莫名其妙的不開心的時候,你就要讀書給我聽。”
我:“……”
我瞬間無語,從小到大我最恨的就是讀書了,當年老頭子爲了讓我完整的讀完一本名著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種方法,但最終一一的都失敗了,無奈之下,老頭就把每一本名著都濃縮成一段話,然後再讓我把這段話背下來,這樣一來,不僅我很樂意的去背,而且老頭子也不用天天都催促我讀書了,我覺得,如果讓我去讀書,那真的不如讓我跳窗戶來的爽快。
陸嘉見我一臉委屈的模樣,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纔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然後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滾動着紅脣說道:“好了,知道你不喜歡讀書啦,我剛纔是逗你玩的,真是一個呆瓜,喂,呆瓜,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有沒有很想我啊?”
看着陸嘉滿面春風的笑容,我只是嘿嘿的笑着,陸嘉見我不說話,哼哼幾聲就撅着小嘴擺弄起了車載CD,不再管我了。
過了片刻,車內響起了熟悉的旋律,但也是我最害怕的旋律。
“終於我踏上夢中的歸程,竟流離又顛沛,飛雪中汽笛烏咽的聲音,似吐不完憂傷,…”
陸嘉竟然又在聽這一首歌,這可是她的催淚專用歌曲啊,姑奶奶,這大過年的就想把自己給整哭,你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
於是冒着被陸嘉封殺的危險,我強行關掉了CD。
“你幹嘛?”
我側臉看着陸嘉,竟是把自己給嚇了一跳,這一次,陸嘉不僅沒有哭,反而還在笑,漂亮的臉蛋上略帶緋紅之色的掛着兩隻淺淺的小酒窩。
我好奇的問道:“你沒哭啊!看來我真實瞎擔心了一場。”
陸嘉眨着一雙美目,不解的看着我,問:“好端端的我爲什麼要哭啊?”
“你以前每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不都是會哭嗎?”
陸嘉氣鼓鼓的錘着大腿,沒好氣的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不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嗎?”陸嘉說完後,大幅度的往駕駛座放置側身,伸出手準備抱我。
我瞪了陸嘉一眼,拒絕道:“別鬧了,這是在高架上,你難道是想讓我把車從橋上開下去嗎?”
陸嘉撅嘴哼了一聲,然後乖乖的坐好,再次打開了CD。
過了黃河大橋,很快就到了焦作的境內,但是到焦作市區還是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我降了20碼的車速,讓車子穩定在70碼左右的速度,撫慰一下略有慌亂的心情,輕聲說道:“嘉嘉,跟你說一件事。”
“嗯,你說吧。”陸嘉坐姿標準,目光平視前方,懶洋洋的答道。
看着陸嘉這麼淡定,我感覺我突然之間變的不淡定了,心中的緊張愈加的強烈,停頓幾秒鐘,我纔開口說:“嘉嘉,其實除了南宮婉兒跟我師父,樊玲也是在我們公寓裡過的年。”
陸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坐姿標準,目光平視前方,懶洋洋的答道:“嗯,還有呢。”
我在心中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太緊張,但是我的身子還是不聽話的顫抖着,幸好沒有影響到開車,否則,車子很容易的就失去了控制。
我努力的平穩住絮亂的呼吸,緩慢的說:“我師父誤以爲樊玲是我女朋友,而且還把他最珍貴的項鍊跟手鍊都送給了樊玲作爲見面禮,你也知道的,我跟師父已經5年多沒有見面了,我實在不想讓師父再爲我操心,所以我跟就樊玲就假扮情侶,師父在的這些天裡,我都是跟樊玲睡在一起,而且還是睡在你的房間裡。”
“嗯,還有呢。”陸嘉的表情跟剛纔一樣,絲毫的沒有變化。
我繼續調整呼吸,平穩的說:“我爲了不讓你難過,所以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嗯,還有呢。”陸嘉還是跟剛纔一樣,坐姿標準,目光平視前方,好像我剛纔說的事情她事先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只是在聽我陳述,僅此而已,所以她從頭至尾都只是一樣的回答。
我搖搖頭,道:“沒了。”
陸嘉這才從遠處收回了目光,然後面色蒼白嚇人,沒有表情的說:“嗯,那現在該我問你幾個問題了?”
“你問吧。”我繼續放慢車速,緩緩的駛出高速公路。
“你跟樊玲發生過那種關係?”
我搖搖頭,果斷的否認:“沒有。”
陸嘉臉上的恢復了一絲紅潤,繼續問道:“我跟樊玲,你最想的娶的是誰?”
“你。”我不假思索的答道。
樊玲突然側過身,眼神撲溯迷離的望着我,淡淡的笑着。
被樊玲這樣看着,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