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聽我說完,愣了好大一會,最後竟然大大方方的笑了起來,還拋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並用帶有批判的語氣對我說道:“你可能是神話傳說故事看多了,所以找錯了方向,我們這次尋找的龍族可不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靈異神物,而是幾億年前跟我們一樣生活在地球上的龍族,只不過在後來這些龍族因爲一場大災難全部滅絕了而已。”
我心頭一怔,然後淚流滿面的說道:“你是說恐龍啊!這也能叫龍族?”
“恐龍也是龍呀,爲什麼不能稱爲龍族呢?”南宮婉兒一聳肩,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大廳裡。
我假裝委屈的揉了揉眼淚,問道:“婉兒小姐,這次探險的主題名字是你取的吧!”
南宮婉兒盈盈一笑,道:“嗯,這也猜出來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
我繼續淚流滿面,尼瑪,這也太坑人了,龍族啊,在我心裡是一個多麼高尚的種族,可是轉眼之間,這個龍族竟然變成了恐龍一族,唉,現實跟理想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我哭喪着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要離開,卻被南宮婉兒叫住。
“你要去幹嘛?”
我一擡頭,壓低聲音答道:“去衛生間哭一會去。”
南宮婉兒好奇的看着我,問:“爲什麼?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我無奈的低下頭,答道:“相信我,我只去哭一會。”
南宮婉兒:“……”
※※※
剛到衛生間,還沒來得及開始練習擠眼淚,兜裡的手機就沒完沒了的響了起來,掏出手機,掃了一眼號碼,是樊玲打過來的。
我接了電話,樊玲的聲音有一些細微的顫抖,根據我的經驗,這一定是凍的,這個傻丫頭,又跑到外面吹風去了。
“邵兵哥,你現在是在酒店嗎?”
“沒有,在家呢。”
“太好了邵兵哥,那你給我開門,我就在你的套間門口呢。”
‘啪’。
我的手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三半,連電話卡都摔了出來。
樊玲也來了,我感覺我接下來真的是永無寧日了。
撿起手機碎片,懶的組裝回去,直接就塞進了兜裡,穿過的大廳的時候,南宮婉兒正拿着遙控器一首一首的切換歌目,見我走了出來,南宮婉兒轉過頭衝着我甜美的笑了笑,不知爲什麼,一看到南宮婉兒的笑容,我竟然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打開套間的大門,一個身穿暗白色軟綿襖的短髮女子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提着小包,揮舞着兩隻小爪爪興奮朝着我飛奔而來,我只感覺眼前白影一閃,然後我就被一雙冰冷的小手緊緊的抱住。
“邵兵哥,終於又見到你了。”
我驚魂未定,慎目看着樊玲,驚訝道:“玲兒,你不是跟你表哥一起回商丘老家了嗎,這纔沒過幾天怎麼又跑回焦作了?”
樊玲癟着嘴,相當委屈的說:“我被我表哥趕出來了。”
我滿頭霧水,疑慮萬千,急忙問道:“爲什麼?”
樊玲的聲音突然間變的輕盈了許多,甜甜翠翠的說道:“因爲表哥讓我去相親,我不同意,所以他們就都生氣了,最後表哥說,今年過年不讓我在家裡過了,讓我自己去找婆家,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我再一次淚流滿面,心中仰天長嘯,神啊,你一槍斃了我算了,爲什麼要把我生在現在,一夫一妻制,害死人啊。
我試着把樊玲從我懷裡推開,畢竟身後還有人在看着呢,就算是秀恩愛,也不應該在人前秀呀!這太沒禮貌了。
結果我非但沒有推開樊玲,反而被這個丫頭把我抱的更緊了,我感覺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她勒死。
我哭笑不得,苦笑道:“玲兒,裡面還有人看着呢,你這樣不好,快點鬆開吧,你是準備要把我勒死嗎。”
誰知,樊玲非但沒有鬆開,還撒嬌式的說道:“不嗎,讓我再多抱一會,外面風好大的,我要抱着你暖一暖。”
我擡起頭,隔着走廊的窗戶看着外面灰濛濛的世界,感慨道:“你表哥太不像話了,等過完年我一定要狠狠的把他揍一頓。”
樊玲趴在我的肩膀搖搖頭,輕柔柔的說道:“可是我覺得表哥做的很對呀!”
納尼!我沒有聽錯吧,這個丫頭該不會在外面被凍傻了吧,都被趕出來了,竟然還在背後說人家好話,難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已經高度進化了?
我不解的問道:“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樊玲附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因爲表哥給了我一個跟你在一起的機會呀!”
我無奈的嘆道:“我看是給了你一個整我的好機會,先進屋吧,你要是再抱下去,我連正常說話都喘不過氣了。”
“哦!”
樊玲終於鬆開了手,這個丫頭,竟然這麼用力的抱着我,我竟然掙脫不開,看來,以後要是不小心把她惹毛了,我真的有可能會被她打的滿地找牙。
‘啪’的一聲,關上了套間了門,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當然,這次是暖氣,不是樊玲的呼吸。
樊玲提着小包,握着手機,看着沙發上的南宮婉兒怔怔的發呆。
南宮婉兒被樊玲這樣盯着,尷尬的站起身來,揮着手朝着樊玲打招呼,“hi,你好,你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吧,好漂亮呀!”
樊玲愣了大約有一分鐘,這才慢慢的開口問道:“你是誰?顏小源嗎?”
南宮婉兒被樊玲誤認作其他人,先是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然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忽地一笑,笑容像一朵綻放的牡丹一樣,嬌豔欲滴。
“我叫南宮婉兒,不是顏小源。”
“南宮婉兒?”樊玲繼續發呆了3秒鐘,咬着牙說道:“你不是顏小源就好。”
說完,樊玲扭過頭,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我,然後怒氣衝衝的對我說道:“先到你房間,我有事要單獨跟你說。”
我:“……”
一看到樊玲的眼睛我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但是這個瘋丫頭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勒住我的脖子,硬生生的把我從大廳拖到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