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樊玲來到了赤虎的餐桌上,噓寒問暖的聊了一些雜事之後就又帶着樊玲離開了,我這一走,赤虎的餐桌上立即就炸開了鍋。
能跟赤虎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那可都是赤虎手下有頭有臉的人物。
“虎哥,玲兒小姐什麼時候跟邵兵這小子好上的,這可是好事呀!”
“是呀虎哥,我們這麼多年做什麼事情都得提防邵兵,這小子就像一頭猛獅子一樣,逮住誰就咬誰,兄弟們可沒少吃這小子的苦頭。”
“牛哥說的太對了,虎哥,要趁熱打鐵,趕緊把玲兒跟邵兵的婚事給辦了吧,這樣一來,我們跟邵兵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想什麼時候來這酒店吃飯就什麼來,再也不用怕被他們認出來,然後一頓暴打了。”
“你是不知道,自從邵兵跟張林重新合作之後,張林這小子有多牛,我靠,上一次我帶着10幾個兄弟去吃羊肉燒烤,剛好跟張林碰到,結果那個張大腦袋一口氣把所有的羊肉串都給包了,那股囂張勁,我當時真想叫人狠狠的把張大腦袋揍一頓,但是一想到邵兵,我就只能忍氣吞聲,唉,這件事我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
一張餐桌,12個人,每一個人都在訴說被我欺壓的歷史,我突然間感覺到,原來我在他們的心裡竟然是這麼壞的一個人,哈哈,想想都覺得有趣。
這12個人沒有一個人反對我跟樊玲在一起,不僅不反對,而且更是每個人都是力頂我跟樊玲在一起,反倒是赤虎,一直都呵呵的笑着,樂的合不攏嘴,不同意也不反對,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打着什麼如意算盤。
酒店7樓的一個小房間裡,肖一帆跟樊玲面對面的坐着,肖一帆從她的白色手提包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還有一個小小的探照燈跟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我站在樊玲身後,迷惘的看着這一切,腦中不斷的糾結着肖一帆究竟是來給樊玲看病的還是來給我們倆變魔術的。
肖一帆打開探照燈,對樊玲說道:“先把嘴巴張開,啊~”
樊玲照做。
肖一帆拿着探照燈在樊玲的嘴巴里照了一會,直到確定發現了什麼東西之後,這才關了探照燈。
肖一帆微笑着看着樊玲,滿意的點頭說道:“嗯,很好。現在集中精力,看着我手裡的這些卡片,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嗯。”樊玲輕輕的應答,笑着點點頭。
“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就開始了!”
“嗯,準備好了。”樊玲再一次的點頭應許。
於是肖一帆就開始一張一張的抽取着手裡的一摞卡片,這些卡片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印刷着常見的水果跟常見的一些小動物。
樊玲雙手托腮,安靜的坐在肖一帆的對面,肖一帆每抽掉一張卡片樊玲就要說出下一張卡片上印刷的是什麼。
小房間裡,樊玲的聲音如搖曳的風鈴,清脆的迴盪着。
“葡萄。”
“橘子。”
“小貓。”
……
一分鐘之後,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連拖帶拉的把肖一帆從小房間里拉了出來,而樊玲則是乖巧的坐在小房間裡,好奇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嘴角偷偷的笑着。
我關上房門,又拉着肖一帆走了大約6、7米才停了下來。
我看着肖一帆,相當無語的說道:“大小姐,我是叫你來給她看病的,又不是叫你陪她玩這麼無聊的遊戲的,你能不能認真點啊!”
見我這麼着急,肖一帆嘿嘿的笑了笑,嚴肅的說道:“我已經很認真了,剛纔那些東西可都是我特意從朋友那裡借的。”
我一聽,更加的無語了,追問道:“那些東西可以看病嗎?”
肖一帆搖搖頭,立刻就補充道:“但是做胎教很有用呀!”
“胎教?”
我現在連殺了肖一帆的心都有了,我有跟她說是來做胎教嗎?她這擺明了就是過來存心來搗亂的嗎。
這樣想着,我心中也跟着後悔莫及,真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把肖一帆叫過來。
我默默的看着肖一帆,求饒道:“大小姐,我這裡現在已經夠亂的了,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就繞過我吧。”
肖一帆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不屑的看着我,淡淡的說道:“你現在知道求姐姐了,當初你受傷住院的時候,姐姐那麼苦心積慮的想把你留下,你怎麼都不體諒一下姐姐的心情。”說完,肖一帆就從兜裡掏出了一支注射器,趁我發呆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就刺到了我的胳膊上。
“疼不疼?”
“疼。”
“疼就對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姐姐的話。”
我伸手拔掉胳膊上的注射器,扔到一邊。
“上次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這是我們倆私人恩怨,君子恩怨分明嗎,我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肖一帆聽到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一亮,好奇的反問道:“什麼麻煩,這個小姑娘不會真的懷上了吧。”
“你幹嘛,…,哎呀好啦,沒有就沒有啦,幹嘛這麼看着我?…,喂!我問你一個問題,陸嘉怎麼辦?”
這纔是今天問題的重點,說了這麼半天,終於說到正事上去了。
我正要說話,肖一帆就立刻擺擺手將我打斷。
“你別問我,我又不是你,不能幫你做決定的,再過兩個多星期就要過年了,反正你也沒有家,我覺得你倒是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想想清楚。”
肖一帆說完,又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我,踮起腳後跟,‘啪嗒啪嗒’的踩着地板磚走向樊玲所在的房間。
這氣勢,好囂張啊!
我一看到肖一帆的鞋子,就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我地個媽呀,那鞋子的後跟比她的腳都長,穿這樣的鞋子竟然還能夠行走自如,果然是高人。
不過女人就是小心眼,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她既然還記在心上,無語,真的是無語。
當我推開門走進房間的時候,肖一帆還在繼續跟樊玲做着這個無聊的遊戲,我真懷疑肖一帆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拿樊玲練一練手的,胎教,還真的只有肖一帆才事先想得到這麼絕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