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的這句話,終於是有了效果,忽然之間從陰影中,便出來了一個人,看起來如同鬼魅。
傅礪寒整個人神經都在緊繃着,表情看起來,似乎還是不自覺的開始緊張了。
因爲這個人的確很奇怪,完全看不出他是怎麼出來的,結果他就這麼出來了,讓人感覺很奇怪。
基本上是一身黑,身上裹了一件長袍,讓人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整個人似乎已經與黑暗融爲一體。
“你我無冤無仇,你何必跑來破壞我的靈陣?”
這傢伙開口了,聲音聽起來很陰沉,讓人覺得不舒服,似乎他已經很久沒說過話,聽起來也有那麼一些生澀。
很明顯他也知道了蘇洵的不一般,能看出他在這裡有陣眼的人,分明就不是一般人,他需要忌憚。
這東西辛苦弄出來的,如果真被毀了,他損失會很大。
雖然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不過聽這個聲音就知道了,年紀應該是不大的,也就那麼一回事而已。
如此一來的話,蘇洵在心中便有了一個判斷,這個人想必就是幕後真兇了,就是那個老道士口中的師傅。
年紀不算太大,特徵還是挺符合的,除了他之外,相信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蘇洵說道:“你的那個徒弟已經暴露了,而且把你給供了出來,知道嗎?”
此話一出,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蘇洵能感受出來,這個人應該還是震了一下。
有一半在詐他的成分,老道士壓根就沒說他在什麼地方,今天能碰到,還真是誤打誤撞,有點巧了。
但聽在這傢伙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用低沉的聲音罵道:“那個廢物,我就不應該相信他,這點事都辦不成!”
一個月時間還沒到,現在暴露了,那就證明他要獻祭整個傅家的計劃,明顯失敗了,自然十分的憤怒。
失敗了這一次,下次可沒有什麼好機會了。
此話一出,蘇洵跟傅礪寒,立馬心中有數了,這個人就是老道士的師傅沒錯了。
傅礪寒的眼神,瞬間也變得陰冷了起來,寒意十足。
就是這個人差點害了自己全家的性命,可想而知現在他的心情。
也知道這個人是一點都不簡單,所以一時半會兒的,傅礪寒也不敢亂動,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蘇洵的身上。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蘇洵,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便說道:“是你把我徒弟給拆穿的吧?”
他的徒弟雖然是廢物,不過好歹也教過他一些基本的招數,矇蔽普通人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
這麼久了也沒聽說有什麼事,經常跟他有聯繫,眼看着快大功告成的時候出了事,分明就是蘇洵的鍋了。
沒否認也沒承認,這個壓根就不是重點,相信他也能猜到。
蘇洵卻說道:“可惜了你這麼一直算計,最終還是失敗了,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你自己上的話,佈置那個祭壇恐怕要不了這麼久吧。”
那個東西有難度,也有點複雜,但一個月時間不至於。
主要還是老道士水平不行,只能慢慢來,所以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算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了吧。
如果真讓這個傢伙上的話,估計也就幾天的時間而已,便能夠搞定。
終究他還是不想去,蘇洵也能理解,這種人性格、行爲怪癖,整天在傅家待着,他肯定不會習慣,而且會讓他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這也相當於在間接中救了傅家,如果他自己上的話,估計蘇洵早就能在新聞上,看到這個慘案了。
“知道的那麼多,讓我來看一下你的本事吧。”
說完了之後,這個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桃木劍。
持劍朝蘇洵劈砍過來,動作飄逸卻有力道。
同時在逼近的時候,蘇洵還注意到了,這把桃木劍的劍刃上面,竟然還縈繞着一層黝黑色氣體。
明顯這是陰氣,這個人竟然能夠熟練的使用陰氣了,那他的實力,怕是跟引氣境的修仙者,也有的一拼了。
突然間明白了,這個人大晚上來這裡幹什麼,原來他在用這裡磅礴的陰氣滋養自己呀,讓自己變強。
跟修煉是一個道理的,不過這相當於是一條歪路,跟正經的修仙,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變強的空間也很有限。
簡直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報復了傅奧海不說,這塊地相當於成了他一個人得天獨厚修煉的地方,沒人會來打擾他。
但可惜了,現在這塊地是蘇洵,他要改變現在的這一切。
蘇洵用自己的手指,便迎了上去。
他知道這桃木劍不是一般的木劍,恐怕連巨石都能如同切豆腐一樣的切開。
可那又怎麼樣呢,蘇洵的手指,也不是一般的手指呀,這是可以讓九億少女癲狂的手指。
手指上也縈繞上了靈氣,蘇洵現在無所畏懼,啪的一下,便將這桃木劍給彈了出去。
看起來蘇洵佔了上風,最起碼在剛纔這第一回合的交手中,是這個樣子的。
但說句實在的,蘇洵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有那麼一點麻。
這個人沒那麼弱,最起碼不是那種自己能隨便欺負的類型。
戰鬥還要繼續,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蘇洵回頭,傅礪寒因爲緊張,已經將自己的手槍掏了出來,他是警察,哪怕不是在工作中,也已經習慣了帶這個東西。
不過蘇洵卻對他說道:“不用對他開槍了,沒什麼用的,你離遠點就行。”
傅礪寒點頭,知道自己招惹不起,便退了好幾步,心中很緊張,生怕蘇洵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戰鬥繼續開始,蘇洵也沒有掏金箍棒出來,就這麼打,給自己點壓力也好。
這人明顯是個半吊子,有引氣境左右的實力,但明顯他戰鬥力不強,或者說缺乏實戰經驗一樣。
完全不是蘇洵的對手,蘇洵有一身的皮膚,防禦各個方面,都佔據優勢。
“這是你逼我的,找死!”
這傢伙抹去嘴角的血跡,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嘴巴里一直在念念有詞,突然這時候,蘇洵腳踩的地面,已經開始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