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那邊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的難看,蘇洵的出手,讓他是徹底的,已經沒有了迴旋的空間。
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了面前,讓他相當的無力,根本就沒法解釋了。
當然咯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心裡有鬼,清楚這個畫就是假的,導致他現在也有點底氣不足。
面對傅奧海的質問,郭總這下子也強硬不起來了,不過傢伙還是個演技派,只聽他說道:“不可能呀,這怎麼可能。”
“我可是花了一個多億買來的,怎麼可能會是假的,難道是那個外國人坑了我,可是我已經找專家鑑定過的啊。”
蘇洵差點沒笑出來,心說這貨可真是個人才呀,反正現在就是不承認,反而他也成了受害者。
當然了這個也在意料之中,蘇洵之前就猜到了,這個估計是最後一條路了,他這麼做是常人都會選擇的。
要是蘇洵的話,估計也會這麼幹吧,總不能自己承認了故意拿假畫過來吧。
那麼做的話,不但一下子把傅奧海給得罪死了,而且這裡還有其他圈子裡的人呢,他的名聲可就一下子要臭掉了,代價十分大。
誰知顧老這個時候卻開口了,只聽他說道:“這副畫的造假水平相當的高,幾乎是登峰造極的水平了。”
“這個人精通此道,而且對唐伯虎的畫,估計十分了解,很多時候你光是有技術,那也不行,還得有那個水平。”
“哪怕是我一開始看,也沒看出來這是個贗品,多虧了這位年輕人的提醒,才讓我發現了端倪,除了一點微小的瑕疵之外,這幾乎是完美的贗品了。”
顧老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的是贗品就是贗品,這是個現代工藝下的產物,再怎麼像真的都沒用,價值沒法相提並論。”
“你找一些專家鑑定,沒有看出來也是正常的。”
顧老這麼說,實際上也幫他自己挽回了一點顏面,畢竟剛纔他可是結結實實的打眼了,也差點被騙了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有點尷尬呢,讓他覺得有點難堪,不過其他的專家也看不出來,倒顯得他剛纔不是很巨大的失誤。
顧老也是個正直的人,被郭總的表演給騙了過去,還以爲郭總真的被人給坑了呢,被騙了那麼多錢,算是很慘的了。
郭總一聽這話,心說這個顧老可真是個好人呀,他差點都演不下去了,這個老頭卻給他提供了個臺階。
只聽郭總他連忙點頭說道:“真是沒想到會是個贗品,差點讓大家一起跟着我上當了,跟這位小兄弟說聲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要不怎麼說這傢伙能跟傅奧海在一個圈子裡,也是個有水平的人呢,他明明估計想讓蘇洵去死,可嘴巴上還是道歉了。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他還能反駁蘇洵什麼呢,這個小子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感覺不像個正常人。
蘇洵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說你還跟我道歉呢,今天都給我貢獻上百點怨恨值了,我信你個鬼哦。
不過蘇洵也沒有繼續去戳穿他,你說他一定知道這個是假的吧,那還真沒什麼拿出手的鐵證。
人家一張嘴,你也是一張嘴,口說無憑呀,蘇洵肯定不會跟他浪費口舌。
再說了這樣的人物,也不值得蘇洵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相信傅奧海回過頭來,應該會給他一些教訓的。
傅奧海則冷淡地說道:“郭總,這個不能怪你,畢竟你我都不是內行人,顧老也說了,這個贗品水平極高,看不出來是正常的。”
“這畫你趕緊帶着,去找買家去,說不定還能把錢給討回來,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知會我。”
蘇洵笑了笑,心說都特孃的是老狐狸呀,明明看這個郭總已經不太爽了,可表面上還是客氣的很,這種境界你像蘇洵就學不來。
包括洛神依也是如此,她不是太擅長去僞裝自己的情緒。
郭總哪能聽不出來,這是在給他下逐客令了呢,今天這事弄的,鐵定讓傅奧海不愉快了。
好在自己一口咬死了並不知情,回頭再想辦法跟他修復關係吧,今天他的處境很難堪,確實也沒辦法繼續待着了。
郭總匆匆的就走了,把他的贗品也給帶走了。
今天被蘇洵這麼一攪和,他是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傅總,感謝今天的交待,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離開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喝。”
還有其他的人,哪能看不出來傅奧海情緒不太好呢,也就趕緊告辭了,留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人都走了之後,很快便清淨了下來,顧老還在,他看向蘇洵,開口便問道:“小夥子,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個其中的棉線有問題呢?”
“咳咳——”
這個問題讓蘇洵有點尷尬,心說我這怎麼跟你說,難道直接說,我是用靈氣發現的?
不過這個的確匪夷所思,一般人誰會去注意這個細節呢,估計造假的人,也不會去注意這個地方。
正常人的思維,都應該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畫上面,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蘇洵他只能瞎扯道:“說來也是巧,之前我曾經見過一個差不多手法的贗品,被人給揭開了,所以我多少了解一點,今天正好碰到,就派上用場了。”
這話說出來,傅奧海他們幾個是不信的,心說你要是要知道的話,爲什麼一開始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呢。
也都明白蘇洵在敷衍顧老,其他人就不說話了,蘇洵的能力,他們多少知道點。
顧老倒沒什麼懷疑,因爲蘇洵的這個說法,聽起來好像合情合理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毛病。
他便說道:“真是少年出俊傑呀,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的,對於古董這麼有興趣,在你這個年紀,可不少見,以後在這方面,肯定有所成就,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強。”
“咳咳——”
蘇洵有點尷尬,心說古董這玩意,我可沒什麼興趣,不過他還是敷衍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