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的雙手被銬在後面,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人家在自己身上胡搞瞎搞了。
不過這時候羅旭還是感慨了一下,這麼好的一本書就被這羣禽獸給糟蹋了,真是對不起人家作者出版社印刷廠。
“這苦頭可不好吃,現在你要是想招還來得及。”黑風老大很仁義的先攔住了老三。
俯下身,老大給羅旭嘴巴里塞了跟煙,幫羅旭點了起來。
這個羅旭喜歡,先禮後兵嘛,捱打之前先抽根菸也不錯了。
至於招供,羅旭沒什麼好招的,東西本來就不是他的。
狠狠地吸了兩口,羅旭感覺夠本了,把眼睛一閉,做出個壯士斷腕的表情。
“沒什麼好招的。”羅旭的這句話,拉開了暴力逼供的帷幕。
黑風三煞知道不動手是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了,老三沒有迷糊,使足了勁兒就朝着羅旭的肚子錘了過去。
警校畢業的年輕人,再怎麼弱這一拳也不是好受的,羅旭噗的一聲就把菸頭給吐了出去。
肚子一陣劇痛,胃好像縮成了一團,一股東西被嘔到了嗓子眼兒,被羅旭硬生生給頂了下去。
被打了一拳就吐,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嘛,羅旭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咬着牙,羅旭硬是一聲沒吭,這種硬漢的表現讓黑風三煞對羅旭的評價高了一些。
“嘴巴挺硬的,看你能堅持多久!”黑風老二嘿嘿一笑,攔住了老三。
他看得出,羅旭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僅僅是靠拳頭不可能撬開羅旭的嘴巴,要用點狠招。
羅旭趁着這空擋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心想唐玲玲你怎麼還不來,該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說實話,羅旭連一秒鐘都呆不下了,如果可以羅旭現在就會狂奔出去。
不僅僅是因爲受到了皮肉之苦,羅旭不喜歡警察,不喜歡一切跟警察有關係的事或物。
看到黑風三煞羅旭心裡就怵得慌,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在羅旭大腦裡不停的晃盪,這幅硬漢的樣子是強裝出來的,羅旭不敢保證下一秒自己會不會崩潰。
黑風老二從背後掏出根電棍,老三不知道從哪裡弄了盆水,放到羅旭身後,將羅旭的雙手按了進去。
羅旭的手被銬在後面,根本使不上勁,也掙不開。
黑風三煞獰笑着,擰開了電棍,伸進了水裡。
電花噼噼啪啪的閃,通過水把電流傳到羅旭身上,羅旭感覺自己好像被拳頭狠狠地擊了一下,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身體猛地一跳,腦門青筋暴起,這種痛苦羅旭忍受不了,他喊了出來。
見羅旭終於喊疼了,黑風三煞哈哈笑着將電棍拿了出來。
“招還是不招!”黑風三煞冷冷的盯着羅旭。
“我招你麻痹!”羅旭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
“操,小子還嘴硬。”黑風三煞顯然是生氣了,再次擰開電棍。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羅旭被電了三次,真的體會到什麼叫觸電的那種感覺了,沒被電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像這種通過水來電人,是不會留下任何傷痕,也就是說今天只要他們願意,活活電死羅旭也是可以的。
羅旭的身體都嘛了,就算黑風三煞不放電,羅旭的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估計是怕真玩出人命,黑風三煞停了手,把羅旭的手銬解開銬在了暖氣片上,就出去了。
羅旭的新姿勢很蛋疼,手腕被銬在暖氣片上,身體蹲下就會被拉扯,站起來同樣不舒服。
保持着半蹲的狀態,羅旭的臉靠在冰涼的暖氣片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
在隔壁,另一間審訊室。
羅風和偉叔被銬在這裡,羅旭是單審,這兩人是一起審,偉叔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次又是朝着羅旭來的。
偉叔關注羅旭很久了,上次舒適逸食物中毒的事件偉叔也知道,再加上羅旭跟唐玲玲的關係,偉叔倒是不怎麼擔心羅旭。
“姓名。”審訊的警官看了看這一老一殘,話語裡毫無人情味兒。
“何偉光。”
“羅風。”兩人齊聲說道。
兩個名字都是假的,警察估計也不關心這些,這應該只是例行公事的筆錄。
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偉叔和羅旭的態度了,只要表現出一點點屈服,屎盆子鐵定給扣頭上。
“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香格里拉酒店3202號房?”警官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繼續問道。
“工作原因。”偉叔說道。
一句廢話都沒有,偉叔進過不少次局子,知道一般的審訊流程。
像是這種事兒,根本沒有證據,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時就完事兒了。
等出去了,再好好想想怎麼幫羅旭小子報仇反擊吧。
“那包毒品是你的嗎?”警官繼續問道。
“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也不是跟我們一起被帶來,也不在這房間里人的。”偉叔心裡一笑,破解了這個文字陷阱。
警察被氣的臉色鐵青,看出了這就是個老油條。
正常的審,肯定沒結果,連警察都知道這個案子沒有結果。
用暴力手段,還是不要了吧,對方一個殘疾人一個老頭子,出事兒了怎麼辦?
雖然每個警察都會不留傷痕的整人,但人命還是能避則避,真出了事兒誰都不好辦。
“沒有問題了嗎?那我要申請見一見我的律師。”偉叔對這種事兒很有經驗。
律師和警察在某種意義上是同行,一個是費盡心思尋找嫌疑人的犯罪證據,一個是費盡心思尋找嫌疑人沒有犯罪的證據。
這件案子,有律師插手會變得很麻煩,就算是個沒有經驗的菜鳥律師,也有十足的把握把這三個人給平安帶出去。
順帶着,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會被處罰,要是遇到些經驗豐富辣手的律師,這些人的警服都別想保住。
警察肯定是不想偉叔見到律師了,可法律規定人家可以在被拘留期間跟律師交談,想拒絕都不行啊。
“你好好在這裡等着吧。”警察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出了審訊室,這警察徑直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這種事情他兜不住了,必須得向局長彙報。
抓人是局長指示的,照顧照顧也是局長說的,現在快兜不住了還得找局長啊。
局長辦公室裡坐了個地中海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這就是鐵西路分局的局長牛帆了。
“小方,怎麼了?”牛帆眯着眼睛,看着剛進門的警察說道。
“局長,那老傢伙是要見律師。”小方說道。
牛帆站了起來,手裡捏着跟鋼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啊。
一方是在花都手眼通天的傲公子,另一邊是老油條何偉光,牛帆不想得罪前者,也不敢動後者。
何偉光的資料,在警察檔案室裡得有半米多厚,幾乎花都每個分局的局長都認識這根老油條。
“把何偉光和那殘疾人扔拘留室,二十四小時後放了,期間不能見任何人。”牛帆打定主意,說道。
“哦,那個小子呢?”小方說的那個小子,指的就是羅旭。
“咬死不放。”牛帆說完,打發小方出去了。
等小方走後,牛帆趕緊掏出手機,顫巍巍的撥了個號碼。
嘟嘟兩聲過後,電話接通了,牛帆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
“魏公子……”牛帆對着電話,開始彙報情況。
唐玲玲很生氣,很焦急,精緻的小臉蛋兒都變得通紅了。
第一次有人敢掛掉她的電話,而且接下來十分鐘都沒有接。
在花都的警察,哪一個不認識鏗鏘玫瑰唐玲玲,這種事情實在是反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很大,主使的那人知道羅旭跟唐玲玲的關係,提前打好了招呼。
咬着嘴脣,唐玲玲拿起了外套,招呼張天李鐵就出了局子。
敢抓我唐玲玲的男人,看你是有天王老子撐腰,還是有閻王爺靠着。
剛剛坐上車,還沒有發動,唐玲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這個來電號碼,唐玲玲的臉上露出絲厭惡,不過還是按下了接聽。
“玲玲,需要幫忙麼?”電話那邊是個男人。
這男人唐玲玲認識,是常浩的兒子,名叫常樂。
一個未婚男人對一個未嫁女人獻殷勤,唐玲玲不是傻子,明白其中道理。
“好啊,我現在去鐵西路分局要人。”唐玲玲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轉念又一想,讓常樂幫自己一次又不是什麼壞事兒。
常樂的老爹,也就是常浩,在省廳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這面子他們不能不賣。
那邊常樂顯然很興奮,說了句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
警車是可以闖紅燈的,警笛呼嘯,唐玲玲把油門踩到了最底下,一路帶風的來到了鐵西路分局。
一腳踹開大門,唐玲玲不顧人家的阻攔就闖了進去。
張天李鐵在後面對視一眼,弱弱的跟了上去,唐玲玲一直是主角,他們只是跟班的跑龍套。
“牛帆你給我出來!”唐玲玲一拍桌子,這陣勢嚇壞了不少當班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