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到的嘍，跟我的一樣，都是協議書。
只要簽下了，我們兩個就算是這檔節目內定的出道人選了。”
“可是...”金度妍慌忙收起看向四周，萬一要是有個狗仔隊拍的話就完蛋了。
不過這種情況只能說是想當然了，韓國的狗仔記者雖然號稱無孔不入。
喜歡蹲守在人多的地方尋找下手的對象，例如情侶或者綜藝都會常來的這裡，漢江。
不過兩個沒有知名度的練習生，顯然不會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爲什麼我也會有，我並沒有接到那位新沙洞老虎前輩的電話啊。”
金度妍的眼珠裡寫滿了十萬個爲什麼，忽然有種被磪有情給賣了的感覺。
“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我離開的時候對方交給我的。
就目前來看，我們兩個是沒有什麼損失的。”
豈止是沒有損失，除了頂着如果被曝光了她們就徹底在這個圈子裡完蛋了這樣的可能之外，就只剩下“賺翻了”的想法。
能夠不聲不響的得到大公司的出道保障，金度妍相信這份協議書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
就是潛規則願意承受的人都一抓一大把，毫不誇張。
“而且，我總有一種感覺...”說到這裡磪有情兩眼漸漸呆滯了起來，像是被人操控一樣。
“總覺得這次...”
晚風吹過，金度妍莫名的哆嗦了一下，胡亂的搓着胳膊“mo？”
“就是從一開始，這背後都有一個人在默默操控着。”
想起當初從李浩揚的嘴裡，得知國民代表的人選，磪有情垂下腦袋吶吶道。
“好像不管怎麼樣，那個人都堅信我們會參加這個節目。
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們都聚在一起，成爲他的組合。”
“嘶...我怎麼感覺好可怕。”金度妍抱着雙臂。
“不過，真的如果是上面的公司之間進行粉蛋糕，我們這些練習生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誰說不是，所以我才簽了，大人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忙。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對我們來說既沒有好處，也沒有用處，所以...”
說着說着，磪有情歪着頭看向金度妍，眨了眨眼睛。
“你要籤嗎？籤的話，將來我們兩個，就在一個組合裡出道活動了。”
“我...”金度妍遲疑不決，這種事情帶給一個人的衝擊，不是說幾分鐘的功夫就能夠緩解過來的。
就彷彿憑空出現一個人交給你一份協議書，告訴你簽了你就有幾個億的韓元可以拿。
當然，這上面李賢哲和宋基範的親筆簽名。
帝國娛樂的公章，還有鋼印這個是不可能造假的，而且和磪有情接觸的人本身就不是什麼無名人士。
只是，這一瞬間金度妍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馬勳易的臉孔。
那位和她聊了很多的星探大叔，少女突然大膽的設想下。
從那位星探大叔的蹲守，和糾纏，再到之前金請夏要把她們都轉到帝國娛樂，再加上磪有情這封協議書。
這些事情全都聯繫在一起的話，一種無法抗拒的本能從金度妍的心底緩緩升起。
“怎麼嘛，你看連我都簽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拋棄我啊。”
磪有情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尤其是當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就好像，最近積攢在身上的壓力，還有對外來的迷茫這些全都化爲烏有了。
“誰說我不簽了，傻子纔不會不籤，反正只要能出道，就算讓我付出點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金度妍白了她一眼，開始摸着褲兜口袋。
之後才發現一個讓人尷尬的事實，誰出門在外沒事身上會裝着筆。
“呸，什麼付出點什麼，你想哪裡去了，好歹是大公司，沒那麼誇張。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早就被吃了。”
磪有情紅着臉啐了一口，當初她自己就是因爲神經兮兮的。
所以李浩揚直接問她是不是在想什麼潛規則的事情。
雖然當時捅破覺得很尷尬，但那種態度也算是無形中打消了她心裡的不安。
現在冷靜的想想，如果帝國娛樂裡的大人物對她們有興趣的話，只需要一個電話打到Fantagio就足夠了。
“你？”金度妍聞言立刻上下打量着對方，視線慢慢落在了磪有情的胸口處，嘖嘖稱奇。
“就你這小豆丁，你確定人家會對你感興趣？”
“金度妍xi，我雖然個子矮，但是胸也是有的好吧？”
磪有情眯着眼睛，挺直了身軀。
“你...確定？”
金度妍用更加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一隻手突然在磪有情的那裡掏了一下，起身就跑。
“還真得有啊。”
“哇！呀！金度妍，有本事別跑。”竟然被最好的朋友吃豆腐了？
磪有情捂着胸口起身，踉踉蹌蹌的追了上去。
時常有很多情侶和好友聚集的漢江邊上，這一高一矮不斷打鬧的身影。
爲漢江的夜景不過是添了一份讓人看了便置以善良微笑的氣氛罷了。
除了之外，凡是目睹的人，也會順勢感嘆一句“這兩個女生感情真好”，尤其是當看到磪有情被金度妍用身高優勢耍的團團轉的時候。
“啊...玩累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金度妍靠在路燈下喘着氣，凝視着半米之外那個同樣在彎着身子哈氣的小鵪鶉。
“不管，你剛剛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別想轉移話題。”
磪有情咬牙切齒，雖然大家都是女生，但這樣光明正大的被那啥簡直不能忍。
“那...”金度妍轉動着眼珠子，嘿嘿笑道。
“我讓你也對我那樣做怎麼樣？”
那樣做？磪有情狐疑擡起頭，恰好看到金度妍挺着胸脯走了過來，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迅速後跳了幾步。
“呸呸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喜歡Skinship的傢伙，我纔不會做着那種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