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浩說想要去求月老定姻緣,司機急得回頭看向陳浩,眉頭緊鎖道:“小兄弟,我剛不是說了嗎,立了誓言將來就不能反悔了!你怎麼還想去呀?”
陳浩看向一旁美如從畫中走出來的葉雨喬,微笑道:“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我將來怎麼會反悔呢?我是不放心她,怕到時候她嫌我醜或者嫌我沒錢要反悔。”
“調皮!”葉雨喬的輕聲責備隨即在陳浩腦海中響起。
透過後視鏡看到陳浩和葉雨喬二人眉目傳情、各自面帶輕笑,司機才明白陳浩這是玩笑話,便抱怨道:“小兄弟,原來你是在消遣我呢,虧我還替你們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陳浩問道,“即便我們真是想去,你放心,我們將來是不會反悔的。”
“呵呵!”司機發出一聲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當時我和她去求月老的時候也是抱定了一生無悔的心去的,可是你看現在我們成什麼樣了?想離都不能離!”
“你就這麼想跟你老婆離婚嗎?”陳浩疑問道,“這倒不是不可以。”
“難道你能幫我嗎?”司機問道,語氣裡帶着一絲鄙夷嘲弄的笑。
“還真能!”陳浩面無表情道,“其實我是名陰陽師!”
司機回頭瞥了陳浩一眼,哼笑道:“小兄弟,你別開玩笑了,陰陽師不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嗎?你纔多大呀!再說了,即便你真是陰陽師,那也沒用,那月老可以天上的大羅神仙,你只是個抓鬼的,難道你還想對付他不成了?”
聽司機說完,陳浩無奈地沉下臉,心想着照司機你這麼說,每一個陰陽師生下來就是一把年紀了,都沒有童年和年輕過;或者都是半路出家,到了一把年紀纔開始學習陰陽法術,這樣的陰陽師會可靠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多管閒事了。”陳浩說道,心裡稍微有些不爽。頓了頓,他又忍不住說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羅神仙,倒是有很多喜歡裝神弄鬼的怪東西,你說的月老也不例外。”
突然,司機急踩剎車,讓毫無準備的陳浩和葉雨喬二人因爲慣性而身體猛然前傾。
陳浩及時將葉雨喬抱入懷裡將她護住,自己則一頭撞到了駕駛座的後背上。
“哎呀,疼死了!”
“男朋友,你沒事吧?”葉雨喬急問道。
陳浩旋即起身擡頭,將懷裡的葉雨喬松開。衝着葉雨喬搖了搖頭後,他看向司機,語氣中充滿埋怨道:“大哥,你怎麼突然就剎車了呀!”
司機回頭看向陳浩,表情十分嚴肅問道:“你剛纔說的可都是真的嗎?你真能幫我和我老婆解除掉婚約?”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陳浩道,一邊用手揉着額頭上微微隆起的包。
“你要確定沒什麼問題,我纔敢相信你!我可不能那我兒子的性命開玩笑。”司機雙目圓睜道,“前面不遠處就是月老山了,當初我和我老婆就是在那向月老立下的誓言。”
頓時,一道光芒從陳浩眼中閃爍而過,接着他看向葉雨喬說道:“既然都到了,我們就去會會那個月老吧,看看它到底是何方神聖?”
“嗯!”葉雨喬微微點了點頭,“如果靈的話,我們也去立誓定緣。”
“好呀!”陳浩輕快的笑了笑,然後目光轉移到此刻神色沉重的司機身上,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肯定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們當初你和你老婆到月老山上求姻緣的詳細經過。”
司機頓時面露驚喜,連連點頭道:“好!”
隨後,發動了汽車後,司機便說起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司機和他老婆都是這附近嘉宇鎮上的人,由於當時司機家裡貧窮,他老婆家裡條件十分優越,兩人交往沒多久後便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對。
此外,由於司機此前是鎮上社會團體的成員,曾經因涉嫌聚衆鬥毆坐牢半年,在當地造成了不良的影響,女方父母聽說了此事後便要強行拆散二人。
正當二人一籌莫展之時,司機從鄰居家一位陰陽先生那得知:嘉宇鎮幾十公里外有一座月老山,山上有一座月老廟。只要兩情相悅男女雙方到廟中月老像前立下不離不棄誓言,月老就會將兩人的姻緣線綁在一起,讓兩人結爲夫妻。
聽了陰陽先生所說之後,第二天司機和他老婆便提着紙錢、柚子、燒雞、燒酒和香去了月老山。
上了山,進了月老廟,便有一個自稱是月老助理的老人過來接迎。
司機說明了來意後,老人便叫他和他老婆二人跪在月老像面前,然後用兩人帶來的紅線將兩人的雙手綁在一起,並要兩人在月老面前立誓:兩人乃心甘情願結成連理,求月老成全有情人,此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若違背誓言,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在月老面前立完誓言,燒了紙錢,老人便解開兩人手上的紅線,並叫兩人放心,說沒多久兩人必定會結成夫妻。
過了幾天,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司機老婆家的父母竟破天荒地叫司機到家中來吃飯,而且對司機的態度大爲轉變,非但同意兩人的交往,而且還將一部門家裡的生意給司機打理。
此後,司機和他老婆的感情並日漸穩定下來,女方父母交由他打理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半年之後,兩人便順理成章地領證結婚,兒子也在結婚兩年之後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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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司機說完當年的經過,陳浩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這月老真的很靈呀。”
說着,陳浩心裡一邊在尋思:當年很有可能是那個所謂的月老通過法術控制了司機岳父岳母的想法和行爲,因此兩位家長對待司機的態度纔會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既然當初好不容易纔在一起,如今爲什麼不好好珍惜要鬧離婚?”葉雨喬突然開口問司機道,眉頭緊蹙。
司機臉色一暗,眼神有些慌亂,看上去像是有些難言之隱。
許久之後,司機的嘴脣又微微張開,顫抖着低沉的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了!”
“啊!”陳浩錯愕,葉雨喬的眉頭則更加緊蹙。
“呵呵!”司機苦澀地笑了笑,透過後視鏡,陳浩看到了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以及夾在眼角的淚光。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呀?”葉雨喬問道。
“當時是被我親眼所見捉姦在牀,能有什麼誤會!”司機勃然大怒道。
“大哥,你別生氣,我們信你的話!”陳浩忙笑着說道,他只擔心司機一怒之下將車開到了山溝裡面去。
頓時,葉雨喬臉色變得冷峻,眼中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身爲冥王的她,怎麼能忍受得了陳浩意外的人如此對她說話。若不是陳浩及時握住了她的手安撫情緒,否則她肯定會教訓司機一番。
“大哥,我們是陰陽師,只負責降妖除魔,至於你們家的家事我們可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們只保證月老不會再纏上你們家,要不要離婚是你和你老婆的事。”陳浩說道。
“嗯!”司機點了點頭,語氣稍有些緩和,“小兄弟,多少錢呀?”
陳浩一驚,問道:“什麼多少錢呀?”
“幫我處理這件事需要多少錢呀?”司機說道,“請你們陰陽師辦事不都是要收費的嗎?”
“沒錯,”陳浩愣愣地點了點頭,“不過這也要分情況,大多數是要收費的,有時候是免費,比如像現在。通常城市裡的收費高一些,小鎮或農村的收費就少一些,甚至是不收費。”
“真的嗎?”司機難以置信道,“爲什麼我不早點遇到像你這樣的陰陽師呢?你不知道,自從我和我老婆結婚之後,當初介紹我去找月老的那位陰陽先生每年都要找我收一筆後續費用。”
“後續費用!”陳浩一驚,“沒聽說過這樣的收費,通常都是一次性結清呀。”
“是呀,太貴了!”司機感慨道,“不過從去年起我就不肯交了,連續幾年我都總共交了將近十萬了。”
“十萬!”陳浩兩眼直立,“即便是在大城市裡,只有房地產大項目的開工纔會收那麼錢,這貴得也太離譜了吧?”
“不對,”葉雨喬充滿疑慮的聲音突然在陳浩腦海中響起,“男朋友,這男人和他老婆會不會是因爲去年沒有給錢給那位陰陽先生,因此遭到報復了呀?”
“很有可能!”陳浩當即迴應道,“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那個陰陽先生,順便也管管司機他們家的家事。”
“嗯!”葉雨喬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她心裡對這位司機有些反感,當時更討厭那位趁火打劫還要惡意報復的陰陽先生。
“大哥,”陳浩伸出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待會處理完月老山這邊的事後,你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吧,我看要不要在你們家做場法事什麼的避避邪?”
“好!”司機點了點頭,然後滿臉狐疑地回頭瞟了一眼陳浩,問道:“真的是免費的嗎?”
“不免費,你得掏車油錢把我們送到常青鎮的火車站!”
“好,一定,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