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大師(55)
翌日,我們匆匆吃過早點,我跟白雪便出得家來。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霧氣渾厚,如隻身置入其中彷彿會遭窒息。我跟白雪雙雙都帶着帽子出門——我的毀容、白雪頭上的帶血繃帶使我們不得不以這樣的裝束出場。那天若是有人在上海街頭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穿梭茫茫人海中,並神色凝重,左顧右盼,未必不會是我們。
出租車駛上中山一路高速路上,車玻璃窗上有飽滿的水珠。我從車裡望出去,整個上海似一個白雲嫋嫋的天庭——而我們的目的地是天鎮路。
上班高峰,早晨的公路上車子偏多,空氣卻異常的清新。白雪把窗戶搖下來,看着窗外瘦小的早晨,盡在自己的眼簾裡。風颳進來揚起白雪的頭髮,髮絲拂過我的臉,我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你說我們要去找誰?”白雪看着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問我。
“是我高中的一個同學,叫林大谷。”
“林大谷?”白雪不明所以的回頭看我。
“嗯,他是一流的心理醫生!我想他會幫助我們。”此刻我突然在想,要是現在直接去警局找司萍幫忙的話,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映?不過直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找該找她的時候!
將近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堵車了。
好在離天鎮路已經不遠了,我給司機一個整錢便跟白雪下了車。我們沿着路邊往北走,有些店面甚至還沒有開門。此刻早已經過了九點,街上的行人形色匆匆,都急着去上班,有的邊吃邊走。有人說上海人身在金錢浮華中,變得都比較懶惰,看來這是實話。
拐進弄堂裡卻意外的安靜。天鎮路已經慢慢的被開發了,但是還能在眼簾內見到幾棟民國時期的建築。他們彷彿在訴說歲月的滄桑與流水的無情。
這個地區算是安靜的了,比我家更有一番別樣。它會很適合那些文人寫作或居住,更適合開設心理診所——畢竟心理治療更需要安靜。當初林大谷估計也是看上這是個安靜的好所在,縱然它不甚外灘的繁華。
步行比較慢,大約又走了半個鐘頭,我們纔來到大谷的診所前。
太陽日趨變大,有點熱。仰頭看着頭頂上掛着那副大大的鎏金招牌——信零心理,我拉着白雪推着旋轉門走進去。電梯將我們送到了21樓。
“你好,歡迎光臨!請問有預約嗎?”剛從電梯走出來,長得頗爲動人的前臺小姐帶笑相迎而來,禮儀不遜於星級酒店的那些迎賓。
“我跟大谷醫生約好的,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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