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鬼
她補上了我不敢說出來的決定:“——所以你想親身跳湖,到熙秋湖裡洗一次頭,破解其中的詛咒,是不是?”
我默然不語,態度表示肯定。
“葉子!”白雪突然衝上前抱住我,讓我覺得更加冰冷。她的語氣,充滿了質疑。“你覺得你會是一個例外,你洗了,就不會像他們一樣是不是,你能保證自己不出事是不是?”
我黯然低下頭,將那瓶洗髮液抓得緊緊的。
“——你說話啊,你能夠保證的對不對!”
“我,我,我其實,我……”我不知該說什麼,也許我會死,跟桂華他們一樣。“如果我不去,就無法知道一切秘密,依然會有人死。”
“可也許不會再有人死了。”
“我不想再賭了。”
白雪正色道:“如果我現在叫你不要去,你還是會去,是嗎?”
我又一次低頭,面對這個夜實在不該有的情景。
她倒吸一口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
“你先答應我!”
“……好,你說。”
“我先陪你去熙秋湖,到了我再說!”她手裡早已攥着我的外套,上前爲我披上。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想法諸多,可她已經將鬼屋大門打開,也不願意等我,徑直衝進了黑暗中。
“白雪,等等我!”我隨後緊跟,一貫曲曲折折的路,如同我們不平坦的人生。
這座高山如果沒有存在,也許就沒有這裡的墳場,沒有熙秋湖,沒有所謂的高山邊了吧?
在上海,我曾無數次想象過高山邊的模樣,躬身住於此,才發現這村莊與我之前所遐想的差異甚大,我始終猜不透說不圓這個地方的詭異,也許它本身如同佛家講究的愛情:不可說,不說便是錯。
行彀多時,一股驚懼感漸亙心間——熙秋湖到了。
寸草不生的周圍,蒼茫的湖面,有着寧靜的死亡的熙秋湖。我和白雪手牽着手,面對寒氣的湖面,雙雙發抖,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面,唯有月光在上面跳舞。
我心生害怕,不免又回頭看了一眼,我們身後所有的荒山野嶺,均被黑暗無情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