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女人掐的疼了,便使出力氣大喊了一句,陳水瑤當下立馬回過神來,想把我從那女人的手中掙脫開,這時候,我只聽見陳水瑤驚呼了一聲,她是鬼。然後,陳水瑤就立馬從身上的包裡拿出來了一張符咒,然後陳水瑤唸了一聲訣之後,那黃符就打在了那女鬼的身上,我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女鬼一個箭步衝到了屋子裡頭,然後一頭扎進了鏡子裡頭不見了。
陳水瑤跟了過去,她用手在鏡子上面摸了一下,然後驚訝道,天吶,那女鬼鑽進鏡子裡頭之後,居然不見了。
我聽陳水瑤驚呼,也趕緊跑了過去,往那鏡子裡頭一看,果然見那鏡子鏡面光滑,沒有任何裂開的印跡,然而,這時候,我和陳水瑤卻從那鏡子裡頭看見我們身後,李帥那張詭異的笑臉。
他慢慢的從牀上坐起來了,從鏡子裡頭,我看李帥臉上塗抹着白色的脂粉,霎時間一看,像吸血鬼一樣,只見他伸出鷹爪一樣的雙手,就向我們掐了過來。
我和陳水瑤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們兩個同時間不約而同的彎下了腰,李帥自然抓了一個空,不過,陳水瑤的反應卻是相當的快,她彎下了腰之後,就立馬來了一個迴旋踢,一腳就把李帥給踢倒在了地上。接着,便見陳水瑤又掏出來一張符咒,貼在了李帥的腦袋上面,霎時間,李帥就不動彈了,不過,他忽然間又全身抽搐起來,口吐白沫,可嚇人了。
陳水瑤對我說道,小二,快把她背起來,咱們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聽着陳水瑤的話,我也不敢多猶豫,就立馬把李帥背了起來,陳水瑤走在前面,我揹着李帥跟在後面,然而,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的回頭看了那鏡子一眼,結果,那鏡子卻是砰的一聲,自己碎裂爆炸開了。
我一害怕,立馬就往樓下跑。
我揹着李帥一路小跑跑回了宿舍,陳水瑤也跟着我們來到了宿舍。
我把李帥往牀上一放,就檢查了一下李帥,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我不知道李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水瑤說她有辦法,於是,我就讓了起來。
我站在陳水瑤背後,卻見陳水瑤點燃了一根薰香,她把薰香放在李帥的鼻子前面晃悠了幾下之後,李帥就咳嗽了一聲之後,纔好了許多,不過,他依然是沉睡不醒,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事?
陳水瑤把薰香掐滅,告訴我說,好了,他被那女鬼吸了陽氣,現在身體很虛,等明天休息好了再行了。
我問陳水瑤,你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學校禁地?陳水瑤白了我一眼,似乎並沒有打算告訴我實情,不過她點點頭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我可有追魂儀呀,我來學校的第一天就知道那裡有鬼了,不過,要不是那一天那個傻高個一直追我,我早就去了,今天晚上我剛一過去,正準備把那女鬼吸引出來呢?結果,就聽見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我從窗戶上一看,就看見這小子跑進來了,這小子從一進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不正常,果然,他上了樓,居然就進屋坐在鏡子前面給自己化妝。
當時聽了陳水瑤這樣說,我也覺得很驚奇,然後我就把當天晚上看見李帥背後站着一個女人的身影的事情告訴了陳水瑤。
陳水瑤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裡是醫學院,怨鬼很多,有的死者的屍體被家屬賣掉給學校裡做醫學解剖,而這些死者真正的意願無非都是想留個全屍,入土爲安罷了。
這一賣到學校裡頭,那不得開膛破肚,少胳膊少腿的呀。
“那怎麼辦?”我有點擔心。
陳水瑤卻聳聳肩說,你不用擔心,經過這一次,那女鬼是不會再來找你的事情的了。我問陳水瑤,你怎麼那麼肯定呢?
陳水瑤說,剛纔你也看見了,那女鬼只被我貼了一張符咒,然後她就跑了,想必,她也是沒有那麼厲害,估計她這一次是受驚了,不過,讓我疑惑的是,那鬼到底是什麼鬼?她怎麼會躲在那裡呢?而且,更讓人奇怪的是,學校既然把那裡作爲禁地,不讓任何人進去,我想,那裡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我問陳水瑤,那女鬼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做?
陳水瑤淡定的說,還能怎麼做,我是幹什麼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我聽陳水瑤這麼說,忽然覺得很不妥,我心想,那女鬼好好的,她不招惹咱們?咱們也不去招惹她不就行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該多好?
陳水瑤卻批評我說,你真的相信那不去地府投胎的鬼會是一隻好鬼,她都過來吸這小子的陽氣了,她要是再多吸幾天,這小子可就完蛋了呀。
我啊了一聲,心想,真的有那麼嚴重嗎?陳水瑤起身說,這件事情你不要給任何人說,就連李帥,你也想辦法矇混過去,我想,那女鬼這幾天應該會消停的,我也該走了,要不然被人看到,我就沒清白了。
我對陳水瑤說,那麼晚了,萬一你再碰見那女鬼怎麼辦,你一個人搞得定嗎?陳水瑤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忘記了我身上有保護符的嗎?
那女鬼奈何不了我的!
說着,陳水瑤就下樓了。
我站在陽臺上,目送着她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黑暗裡頭。
……
第二天一早,建哥從網吧回來了,我下樓去了食堂給李帥買了早餐,建哥一回來,他就發現了李帥的不正常,他問我說,李帥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他昨天高燒不退,還好我沒包夜,要不然,他一個人在宿舍,可就還真的是個事了。
李帥沒多大會也醒了,他一醒來,就搖了搖頭,說道,頭怎麼那麼痛,感覺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我對李帥說,你得好好休息,要不然,你的燒還會起來的。李帥忽然間好像響起了什麼?他看我給他買了早餐,連連道謝。
他喝了一杯豆漿,忽然眼珠子一轉,問我說,二哥,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女人,把我給關進了棺材裡頭,然後還把我給埋了下去。你說恐怖不恐怖。
聽李帥這樣一說,我當時也是一愣,心想李帥是不是真的高燒燒傻了,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不過,昨天他迷迷糊糊的,肯定也是在胡思亂想。
建哥聽李帥這樣一說,忽然間追問李帥說,你小子到底夢見了哪一個女人了?快說,你在夢裡有沒有對她那啥呀?
我看建哥這樣問李帥,我也來了興趣,就也逼迫李帥說,快點,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個大美女被你夢見了,還把你裝進棺材裡頭要殺你的呀。
李帥被我和建哥一逼迫,他自然也是招架不住,他想了想說,你們倆都別說話,我現在對夢中的那個女人倒是還真的有點熟悉,我好好想想啊。
李帥說着,便晃悠了兩下眼珠子說,我想起來了,那女人我認識?
“誰呀?快點說。”我和建哥不約而同的問他道。
李帥這時候卻是故作玄虛的說,那我說出來,你們兩個可別對別人說呀,要不然以後見面了,會尷尬的。
我和建哥拍着胸脯對李帥保證說,你就放心吧,我倆的嘴呀,炸彈都炸不開的。
李帥點點頭,嚴肅的說,我夢見那個把我綁起來裝進棺材裡頭的人,她其實就是咱們的同班同學,馬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