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我和薇薇之間十分糾結,我就想暫時的冷靜一下,等你想通了在好好地談,我也沒想到,你們會分手,更沒有想到你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唐宛如的每一聲哭泣都讓我的心頭一個顫抖,我看着淚流滿面的她,心裡有的是惱意,我突然發覺這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難忍,從見到她的時候一直是被她的敢愛敢恨所吸引,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變得這樣膽膽索索。
一個女人爲了你,守在一個城市裡呆了一年,看着你和別的女人戀愛生活,而她如同過客一樣的看着你,心裡痛着,這樣的女人,你該怎麼辦?
心頭的千萬疑問讓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說完就要轉身,唐宛如看着我的背影許久,淒涼的說:“孟飛揚,你聽了這麼多,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我苦笑着搖搖頭,不多時,身旁就傳過高跟鞋的聲音,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視線中。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在燈光下照耀的昏黃的城市,有些熟悉與不熟悉的建築物,如同路人一般看着我的狼狽,而我因爲唐宛如的一番話,沉默着,沉思着。
我不是一個聖人,我也有思想有感情,尤其是曾經有過好感的女人,如今煽情的告訴着我她默默地爲我做的一切,我的心不是石頭,我能體會到她的心痛,更能看到她的心傷,只是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不願意再重新的付出感情,更不願意把自己置身在情感的漩渦中,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以後的生活裡找到一個平凡的女人,了卻此生,這樣就足夠了,對於別的我的要求沒有那麼多,也沒有那麼的輝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駕車去了招標公司,到的時候,金魚的人早已經到了,張偉大老遠得就叫我的名字,我鎖上車門就向他們走去,剛好在這個時候靈越的人也到了。
章曉拄着柺杖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慌忙跑去後面打開後車門,喬總隨後跟着下來,張偉在一旁小聲的說道:“怎麼靈越的老總都來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喬建森這步棋走的真不是太好,一個小小的招標會就導致老總親自出門,靈越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熊樣子,再者說有可能就是喬老頭心急了,那個R本設計師並沒有給他帶來理想的好處,而他親自到場的緣故只怕也是想要挽回些什麼。
我心裡雖然有着萬般的猜測,但是已然笑着看着他們走近,章曉明顯的看到我脖子一縮就低下了頭,倒是喬建森平靜的如同見到老朋友一樣說:“飛揚來的挺早啊,有沒有爲咱們公司抽籤?”
我假裝的拍一下頭着急的說:“瞧我這記性,我也是剛剛纔到,在路上還想着到了一定要抽籤,誰知道你瞧瞧,到了全忘完了。”
“沒事,沒事,那個……章曉?”本是低着頭的章曉慌忙擡起頭看着他。
喬老頭眉眼一瞪說:“你進去把籤抽了!”章曉立馬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向大廳裡走去。
“揚哥,咱們進去吧?”張偉站在我身邊小聲的問道。
我剛要說話,喬建森就如同發現新
大陸一般的指着張偉問道:“你……你不是金魚的人嗎?”
張偉禮貌的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名片:“喬總你好,我是金魚的設計總監張偉,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喬建森接過名片,臉上的表情豐富的不停扭動,到最後才擡起頭似是詢問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說:“DIO這次的招標會,全市的廣告公司都有參加,大大小小公司總共將近二十個,金魚和我們公司都是其中之一。”
名片在他的手裡慢慢的揉捏,最後似是自言自語的說:“怎麼金魚也參加了。”
如同不相信這個事實一樣,不停的重複着,張偉不明的看我了一眼,我朝他搖搖頭,喬建森猛然的跳起來就慌慌張張的說:“你們聊吧,我先進去看看。”
說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人影,張偉站在我的身旁擔心的說:“喬建森也不是好惹的人,不知道今天的招標會會怎麼樣。”
我笑着拍向他的肩膀說:“你應該相信你的韓總,她絕對不是一般人。”
一提起韓女妖,張偉的神情都變得自豪了許多,信心又迴歸到了臉上,高興的說:“有韓總,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招標會一直到上午九點纔開始,起初是DIO的一些相關負責人在講話,扯的內容有點混時間的感覺,直到前來參加招標的公司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纔看到Any髮型凌亂的跑進了會場,衣服雖然整齊如一,但是那凌亂的髮梢,足以見得她是匆忙奔來的着急。
剛剛還愁着說什麼話題的負責人一看到Any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鬆了口氣,就把會議的主持交給了她。
Any絲毫不怯場的笑了笑,十分從容:“很抱歉我今天的遲到,因爲剛剛從英國飛回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下面招標會開始,請各位公司的負責人,盡情的展現所屬公司的優勢,我們會合理的甄選。”
話音一落,就有相關的負責人走了上去,開始演練,而Any走下臺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坐下,我本以爲她是要和我說些什麼,卻不然她頭一轉和身邊的張偉小聲的說着。
隱約的聽到她依舊在罵張偉,而張偉低着腦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也能猜到是在說什麼道歉的話語,我不由得被他們倆捏了把汗,不懂得一場車禍怎麼就惹出了這麼大的仇恨。
直到他們倆個說的差不多了,我才輕輕的推了推Any:“你的事情怎麼說了?”
她無奈的抖了一下肩膀理所當然的說:“還能怎麼樣,離婚就離唄!”
說這句話的語氣就如同“想吃麪條就吃唄”這樣的簡單,聽得我不由得有些汗顏,顫抖着聲音說:“離婚了,孩子怎麼辦?”
她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說:“孩子當然是歸我了,他要付贍養費的,等到十八歲以後我就沒有義務再繼續養他了,因爲要換成孩子來養我。”
國外的婚姻法律與國內是有些不同,但是她說的這般輕鬆簡單,比起聽衆的我,似乎比起我聽了內心的沉重,她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淡定。
“你離婚了?”張偉驚訝的小聲問道。
我剛要跟他
使眼色不讓他說話,他就像個傻瓜一樣的繼續看着Any,非要她給他個說法。
Any無奈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怎麼了?離婚不好嗎?小屁孩兒,你懂什麼,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對別人的事情那麼感興趣,除非是你LOVE我,否則不要詢問我的隱私,要不然我會誤認爲你LOVE我。”
“我就是愛你!”
“啥?”Any驚訝的叫出一句中文土話,不止是她就連我也被張偉的這句話震驚了,Any的這聲驚訝,惹來了前面人的觀望,喬建森坐在離我們兩排的位置,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看得我頭皮發麻。
張偉的臉色雖然有些緋紅,但是還是執着的說:“如果那天不是因爲看到你,我就不會撞到你的車上,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我要找的人。”
“我……”Any求助的看向我,而我更是被這番話雷得外焦裡嫩,絲毫不知道該怎麼緩和氣氛。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負責人叫出金魚的名字。,張偉笑着站起來路過Any的時候輕輕的說:“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Any傻了一樣的看着他走上舞臺,打開投影儀,成熟魅力的氣質瞬時間讓我也有些驚訝,張偉這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夥子什麼時候情感這麼豐富,這麼煽情了。
張偉的方案也是通過投影儀的形式來講解,與別家公司豐富的色彩主題不同的是,他的色調十分單一,在講解的同時,他提出了自己對DIO的理解,尤其是在講到色調的調配上時,他自信的向場內的人笑了笑說:“色彩並不一定越鮮豔就越華麗,冷色調一樣能顯出情景的美麗,而DIO本就是國際時尚知名品牌,如果被那些俗氣的色彩代替就會變得不像是國際品牌,而是像一些國內的無名小牌的包裝一樣,失了氣質,所以我一直遵守冷色調來裝扮商品的高調和獨特。”
坐在我身旁的Any推推我呆呆的說:“他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嚇着了?”
面對我的幸災樂禍,Any稍顯着急的說:“他是不是今早上出門腦袋被門擠了,還是忘記吃藥了,說的都是什麼胡言亂語的啊!他至少比我小十歲!”
“我……”
Any依舊自言自語的說:“被一個小我十歲的男人喜歡……天哪……”Any不可思議的抖抖身子皺着眉頭說:“那該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情。”
如果這話被張偉聽到,那該是一件多麼傷人心的事情,我淡淡的笑笑保持着沉默,看着Any自言自語時不時瘋狂的低吼着。
金魚的方案講解完以後,隨後跟着的就是靈越,倒沒想到上去講解的人竟然是張小萌,面對我的驚愕,張小萌站在臺上衝我眨了下眼睛,笑得十分燦爛,爲了避免別人的眼神,我縮在了座位上,無語的看着張偉無可奈何的看着Any。
只要張偉一張嘴說話,Any就會急聲的說:“你不要說話,我想靜一靜。”
一句話一句話的堵着張偉的嘴,到最後把小夥子憋得痛苦的看着我,我在一旁默默的搖搖頭用嘴形告訴他:“兄弟我是有心而無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