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並不予理會,胡成從來就不是在乎別人眼光的人,而李雪倩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朝着華夏大學所屬的區域走過去。
第一排座位上坐着的便是馮雨馨,後面在昨天已經比過的四名學生也坐在這裡爲自己的學校加油,畢竟還是學生時代,她們對於學校榮譽看的比較重,哪像胡成這樣淡薄。
看見兩人及時走過來,馮雨馨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不出意外可是此次負責比賽的核心,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她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看着兩人笑道:“你倆這回算是要出名了,估計明天網絡和報紙上就會發出華夏大學情侶雙雙獲得比賽冠軍的新聞了。”
說完她又馬上改口道:“不,今天晚上就會出來。”
胡成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雨馨你這是把我放在烤架上啊,難道你不像之前那樣擔心影響到我的發揮?”
被說破小心思,馮雨馨也不臉紅,反而調侃道:“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你要是那種會因爲比賽緊張的人,我就把後面的椅子吃掉。反正你家雪倩妹妹已經拿到冠軍了,你拿不到的話也沒多大的關係。”
這下,胡成就沒法淡定了,明知道是這個女人的激將法也得硬氣點了。
不硬不行啊,難不成在別人面前默認他不如自己的女人?
對於他這樣一個大男子主義爆棚的人來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不行。
當下,立馬反懟道:“馮雨馨,我之前不就告訴你這次的比賽冠軍我提前預定了嗎?你難不成忘記了?”
馮雨馨一笑,剛想說話,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冠軍你提前預定了?好大的口氣,有我在,你這次算是白來一次了。”
對聲音頗爲熟悉的馮雨馨馬上認出聲音的主人,是陳晉因爲比賽要開始了,過來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胡成沒想到正當自己放狠話的時候,有人來砸場子,立馬轉過身去輕笑道:“那可說不定,我記得上次你也差不多是這麼說的。”
陳晉冷哼一聲:“上次我只不過是沒把你放心上,根本沒用全力,這次你想贏我根本不可能。不如這樣,這次如果我贏了,你便跟我姓,我輸了,我就跟你姓。”
聞言,胡成啞笑一聲,伸出手拍了拍:“很好,有種,我相信你爸非常不願意看見這一幕的。”
看見兩人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馮雨馨有些頭疼,之前胡成沒來還好,沒人有資格跟陳晉比較。
但現在有了胡成,一山不容二虎,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幕。但此時比賽已經即將開始,總不能讓外面的人看自己學校的笑話吧。
她只好委婉地勸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你們倆無論誰能拿冠軍都好,別到時候被別的學校給搶過去,那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哼!”陳晉看了看旁邊俏立的李雪倩,心中更爲生氣,陰鬱地獨自坐到最後一排去了。
又跟馮雨馨寒暄幾句之後,兩人在中間尋了個位置緊挨着坐在了一起。
聞着身邊一股淡淡的清香,胡成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忍不住調侃道:“小倩倩,你難道就不怕到時候我改姓了呀。”
李雪倩知道他什麼德行,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白了他一眼:“你想改就改吧,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
胡成一下子被說的啞口無言,細細想來,竟然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心想對付尋常女孩的招數果然還是不夠呀。
而現場,隨着座位上觀衆數的不斷增多,還有來自體育場外,靜海大學學生的到來,原本還有些空蕩蕩的體育場頓時變得熱火朝天。
重頭戲終於在這一刻拉開了帷幕。
換了一身星光紋西裝的易銘,在衆人歡呼之下,落落大方的走上表演舞臺。
“現場以及電視機前的各位觀衆們,這裡是全國第七屆大學生書畫比賽的現場,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易銘。”
話音剛落,臺下響起一陣的熱烈的歡呼聲。
“現在正要舉行的是本次比賽的最大看點,繪畫比賽。昨天的書法比賽有很多選手讓我們眼前一亮,今天又會有哪些學生會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呢?”
“汪洋,冠軍,汪洋,冠軍,汪洋……”場外很多學生都呼喊起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馮雨馨的聲音適時響起:“這個汪洋是靜海大學的學生,在繪畫尤其是油畫方面具有很高的造詣,之前幫助靜海大學已經拿了兩屆的書畫比賽冠軍了,據說已經有國外的著名美院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說完,她又小聲的補充道:“這次是他最後一次比賽了,他一定不會有任何保留,這個人應該就是你和易銘奪冠的最大障礙了,你也是畫油畫的,對上他要小心。”
而胡成自然是隻聽了第一句,第二句直接成了耳邊風。
“怪不得有這麼多迷妹,原來是有主場優勢啊,雨馨你說要是我拿了冠軍回學校,會不會也有這麼多迷妹啊?”
看見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胡成,馮雨馨一摸腦袋,頓時有點無語,她悄悄看了一眼李雪倩然後迴應道:“只有你能贏,回去後,包括我都是你的迷妹總行了吧。”
“叮!”胡成打了個響指。
“成交!”
說完,他便又去騷擾李雪倩了,彷彿對這鋪天蓋地的吶喊聲視而不見一樣。
而場上,易銘看見氣氛已經到達了最頂端,連忙將人羣的吶喊聲壓了下來。
“很好,看來靜海大學這次氣勢洶洶啊,希望我們八所高校的學生都能比出一個好成績,展現自己的才華。”
而此時,幾位評委已然全部就座,易銘終於宣佈了比賽的開始。
“這次繪畫比賽的規則較之於書法比賽又有了新的變化,這次所有選手將全部使用一個命題,便於比較。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你的表現方式不限。”
“由於時間有限,繪畫的時間較長,我們將會請所有選手一起上臺,在三個小時之內完成一個既有命題的隨意類型的作品。”
“在繪畫過程中,攝像頭將會對所有選手進行跟蹤拍攝,每個人的作畫細節都將會呈現出來,當然大屏幕的直播畫面只能選取一些優秀的作品。”
“好了,話不多說,比賽物品現場準備。”
等易銘說完,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將舞臺後方的一張巨大紅布拉開,露出嶄新的三十多張畫桌。
“請參賽選手出場,抽取號碼牌入座,然後領取自己所需要的筆墨顏料等物品。這次的筆墨顏料全由雪橙集團提供,經過賽委會的嚴格檢查,不存在任何差別和質量問題,全部是國內最標準的產品。”
聽見雪橙集團的名字,胡成哭笑不得,估計這是老媽最近做的最小的生意了吧。
看來雖然沒有太多聯繫,但是老媽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
說起來也有好久沒有回去了,沒有自己在,老頭子和老媽估計過得還習慣一下吧。
腦中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胡成壓到了深處,這已經是他的固有習慣了,哪怕他如今已經不在部隊。
他腳下的步子卻沒有慢,跟隨着自己學校的一個女生,很快抽完了自己的號碼牌,號碼在前列的學生則是面露喜色,號碼牌在後面的學生則是露出一些嫉妒的表情。
這也無可厚非,在前面自然能夠得到更高的關注度。
翻了下自己的牌子,定眼一看,二十二,一個不算特別好的數字,他頓時有些難受了,跟其他人的關注度不太一樣,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好像也沒那麼二吧。”
慢悠悠走到筆墨顏料區,讓人意外的是,他一下子竟拿了三隻筆,而其他人都只拿了一隻。
而這恰好被旁邊的陳晉看見了,他微不可查地朝遠處操縱攝像頭的攝影師眨了眨眼睛。
在這種大型比賽中,雖然就連他也不能靠作弊贏得比賽,但是有着作爲評委的父親,在別的地方拿捏胡成還是很容易的。
攝影師立馬會意,將大鏡頭給到了胡成。
這頓時引起了現場很多人的注意,畢竟胡成的顏值在所有參賽選手的行列中都是頂尖的,不能不吸引人的眼球。
而後,陳晉的暗嘲聲通過揚聲器傳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咦,你怎麼拿了三支筆,這個比賽可不是靠誰的筆多就能贏的。難不成你不相信組委會給你筆的質量嗎?還是你要把筆帶回去當紀念品?”
不得不說,陳晉還是頗有幾分心計的,幾句話裡全是陷阱,胡成回答是也好,回答不是也好,全都會落入下風。
而已經有些不明所以的觀衆開始被逗笑了,開始對胡成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學生看起來挺有氣質的,沒想到喜歡貪小便宜。”
“聽說雪橙集團的產品都是高端品,也不知道這次怎麼會贊助這屆書畫比賽,一支筆轉手一賣就是大幾百,人家有這個心思也不足爲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