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馨的神態慵懶的靠在皮椅上,手裡把玩着一張紅色的小卡片,眼神有些呆呆的卻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良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眼光移回手上的那張紅色卡片上看着卡片封面上印着請柬的連個燙金大字心裡一陣酸楚。
輕輕翻開卡片,看到上面那個熟悉的名字被那個陌生的女人名字緊緊的佔據,她的心就抽痛的更厲害了。
卡片上的那個日期殘忍的告訴她,在這個星期天,她曾經深愛的那個男人就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一個會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一個會給他帶來財富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人要這麼現實。
武月馨在心裡狂呼着,卻仍舊揮不去那一抹難言的心痛。眼淚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劃過粉頰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淡淡的溼痕。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她纔回過神來,趕緊擦了擦眼淚掩飾住自己悲傷的表情,正色道:“請進。”
辦公室,女廁。
牧峰正揮舞着一把大拖把在那裡上演着達摩杖法,牧峰在看到第三個進洗手間的女同事被自己嚇走後,心情竟有些自甘墮落起來。心想着,反正也是這次面子是丟盡了,索性就來狠狠的玩一下。
這可是女廁所呢,咱這輩子進來一次可不容易,一定要趁此機會狠狠的調戲一下辦公室的那幾個女同事。不過,似乎扮偷窺狂更過癮呢,就是不知道假如被逮着了,會不會被五花大綁遊街批鬥。
想着偷窺,牧峰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武月馨的花容月貌來。那身材,那長相,跟那幾個女同事比起來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想着想着,牧峰嘴角不由的掛起一絲淫笑來。嘴裡自然的哼起了小曲,“小人本住在蘇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唐伯虎,他蠻橫不留情面。勾結官府目無天,佔我大屋奪我田。”
“呦!看你幹得還挺樂的嘛,剛剛還跟我裝着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身後傳來了武月馨的聲音,她在辦公室裡呆着總會想起那傷心的事,索性就出來想找找牧峰麻煩發泄發泄,這一找就找到女廁來了。
牧峰一聽是武月馨的聲音心裡就來氣,心想老子面子都讓你這女人給整沒了,現在還來說風涼話,當下更加大力的耍起了達摩杖法。
“喂喂喂,我說你這是練武哪,你看看好好的女廁給你打掃成什麼樣。”
“啊……”武月馨突然一聲尖叫,身體就向前傾斜而去。原來牧峰將地下弄得到處都是水漬,本來就光滑的地板磚被弄得更加溼滑,武月馨光說話卻沒有注意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被滑到了身體直往前衝去。
牧峰可沒有看見武月馨的腳滑到了,只是在聽到一聲尖叫後就見着武月馨竟然直往自己的懷裡撲來。牧峰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任由武月馨撲倒在自己的懷裡,而慣力的作用將他的身子也向後掀翻倒下。
“碰!”得一聲,牧峰的身子倒在了地上,不過他也臨時反應了過來,急着將頭往上翹不讓自己的腦袋給碰着了。
而武月馨相對說就要好很多,因爲有牧峰這個大肉墊她幾乎都沒感覺到哪裡摔痛。不過也有痛的地方,但不是摔的而是……
武月馨在落下的那一剎那,牧峰正昂着頭本能的怕讓頭給碰着了。於是兩張脣就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只是力度大了些,武月馨感覺到脣瓣被撞的生疼。
武月馨痛的仰着着上身,直抽冷氣,只是才一會脖子就泛酸,不自覺的又低下頭去,無巧不巧的又和牧峰的脣輕輕的碰了下。不過這次她立刻醒悟了過來,紅着臉想要翻開身去,卻發現牧峰正死死的摟着她。不由得羞道:“放開我。”
牧峰剛剛也是撞糊塗了,連跟武月馨親了兩下他都沒反應過來,此刻聽見武月馨嬌羞的話語才醒悟過來心中不由有些後悔,摟着武月馨纖腰的手自然也就不捨地鬆開。
“你快放開我!”武月馨羞怒起來。
“哦!”
牧峰正欲放手,卻聞得門口一聲驚呼。立刻像觸電般的鬆開了手朝門口望去,原來是辦公室的女同事小魚,只是她此刻正捂着嘴一臉“恐怖”的看着他們兩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們……”
武月馨這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惱恨的看了牧峰一眼,拍了拍身上的水漬便冷着臉朝門外走去,也不去向小魚解釋什麼。
牧峰尷尬的抓抓頭道:“那個……小魚,你可不要誤會了,剛剛我們只是被滑到了,一切都是意外。現在你一定不能相信你的眼睛。”
小魚卻是揶揄的看着他,打趣道:“好了吧你,別解釋了,我啥都看到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有兩手啊,連月馨姐這樣的冷美人你都能弄上手。看你們平時兩人爭來鬥去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樣的關係,改天可要請我喝喜酒啊!”
牧峰還要解釋小魚打斷他道:“好了,你別解釋了。你看月馨姐都沒有解釋。放心啦,我不會亂嚼舌根說出去的,不過,我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聽說裡面的味道很不錯。我想……”
牧峰看着小魚那滴溜溜轉的眼珠子就知道她打得是什麼主意,好嘛,從來都是我敲人竹槓的沒想今天反被人敲了。當下卻是連連點頭道:“我一定請小魚妹妹去吃。”
“呸!誰是你小魚妹妹,不要臉。我要上廁所啦,你這個大男人站在這裡幹什麼,快給我出去。”
“額,我要掃地,今天被罰掃女廁。”
“掃地不能一會掃啊,現在給我出去。”
牧峰還想找藉口留下,結果還是被小魚轟了出去。
武月馨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大聲的喘着粗氣,一副狼狽的樣子。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那個混蛋接吻了,雖然是意外但是卻也讓她生氣。
不行,我一定要讓他罰掃一個星期的女廁,哦,不夠,要一個月才行。武月馨在心裡恨恨的想着。只是她去沒有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是很討厭這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