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驚訝的是,就這麼一恍神的功夫,我陰氣中黑白無常的殘魂已經消失的沒了蹤影。
我不由看愣了,原本還想着多收拾他們一會,現在都沒這機會了。
既然他們都跑了,我也沒有再維持這種形態的必要,快速重聚成正常的人體。
胡了不知道跟孟婆在說什麼,聲音很小,聽不大清楚。
隨着我的逐漸靠近,兩人的交談明顯停了下來,像是有意不想讓我聽見。
“他們呢?”
胡了率先朝着我問道,很詫異的往着我身後瞅着。
孟婆跟他的神情相差無幾,同樣是期待着黑白無常的殘魂被我放出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消失,胡了跟孟婆沒發現也很正常。
“多半是跑了吧,他們的招魂幡都不見了。”
我出聲解釋着,現在孟婆的視線很怪異,似乎是以爲我把他們神形俱滅了。
“真跑了?有財你真的沒有滅他們?”
胡了不確定的問道,聽他話裡的語氣似乎跟孟婆站在一條線上懷疑我。
“你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無語的回了記白眼,反正愛信不信,我已經盡大了最大的力了,沒能將他們神形俱滅。
“那妹子你先回去找找,以後記得上來跟我好好聊聊人生理想。”
胡了順勢接過話茬,示意孟婆離開,後者有些遲疑,視線仍舊在我身上打着轉兒。
我不由直皺眉頭,這種被人質疑的感受可真不好受,分明是跑了還要算我頭上。
孟婆雖然疑惑,但在胡了的勸說之下,還是點了點頭往後慢跑着跳進了裂開的深淵之中。
隨着孟婆的消失,馬路上的裂縫開始慢慢合攏,下面冒出來的冷冽陰氣瞬間被截斷。
“這麼捨不得就追下去唄,安雪那邊交給我!”
胡了賤兮兮的笑道,這傢伙變臉跟翻書似的,挺讓我無奈。
“怎麼,你丫的也不信我?”
我出聲反問道,這事情不講清楚總覺得纏在心裡,他們消失的也確實古怪了點。
按理來說我的陰氣屏障並沒有明顯的缺口,他們是怎麼跑出去的?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哥這回回了趟龍虎山,發了把筆小橫財。”
胡了大喇喇的說着,他這性格我是真的需要學習,灑脫的夠可以。
“什麼橫財,別告訴我你丫的真回去當什麼天師去了,上面還有人供你使喚?”
我納悶的回問道,被張天師這麼一禍害,龍虎山這回算是遭了重創。
“天師這位子我纔不稀罕,他到還有點自知之明,上面留了部分人沒禍害。”
胡了慢悠悠的說着,看的出來提到這上面還是有幾分傷感。
“那有什麼橫財發的,在山上要了幾塊地?”
我故意打着趣說道,我是真有點沒跟上胡了的思維,不知道他急匆匆的回去究竟是爲了什麼。
“瞧你那點出息,能不能像我這樣成熟點,錢都是身外物要來幹毛,這些符啊法器的才重要!”
胡了一邊說着一邊晃動着個布袋子,我這才注意到他身側掛着這袋裡頭鼓鼓的,東西塞了不少。
只是這符有個屁用,一般的小鬼需要用這個?
我無心吐糟他,這玩意要是以前拿到手我鐵定也跟着他樂呵,現在真心沒什麼用。
我現要主要需要對付的是幕後的那隻黑手,還有就是這非得找我算賬的冥府鬼差們。
算來算去,胡了拿來的這袋子東西都沒啥用,當破爛還嫌它們佔地方。
“那個你留着當寶貝好了,我指望不上.”
我弱弱的說了句,還以爲他弄了什麼,趁火打劫就撈了這麼些玩意。
“你懂個毛,這都是我們龍虎山的精品,像這個催情的這個隱身的.”
胡了一臉不爽的嚷嚷着,明顯是不服我不待見他撈來的這些寶貝。
“嘿嘿.老胡啊,真有催那個的符?”
我不由湊了過去,衝着胡了小聲求證道,這東西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有財你丫的想什麼呢?難不成是想趁我不備對哥下手?”
胡了一臉戒備的瞪着我,到了嘴邊的話都被他給嚇了回去。
“滾蛋,你才攪基,我鄰居家的旺財一直守身如玉,打算借去給它用用。”
我扯着嗓子回道,換來的是胡了深深的鄙視。
就在我跟胡了的插科打渾的時候,有陰氣從客棧裡快速涌了出來。
我心頭猛的一緊,這是安雪的氣息,她急匆匆的出來是出事了
?
當下哪還有跟胡了打屁的心情,快速往客棧裡衝去。
我現在心裡隱隱有幾分擔憂,難道剛纔突然消失的黑白無常進了客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這心也放的太寬了。
現在不管怎麼樣,最要緊的就是安雪他們不要有事,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
我掠襲的速度比安雪要快的多,剛感應到她涌動的氣息,我便已經行動。
她最多幾個呼吸的時間,我的魂體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還好安雪臉上的神情雖然有幾分焦急,但還不至於恐荒,應該沒什麼大事。
“媳婦,怎麼了?”
我不禁出聲問道,她急匆匆的出來找我肯定還是出了什麼事。
難道是蘇軌師叔的身體出了事,但不應該,我之前幫他的身體修補過,沒危險纔對。
“蘇軌師叔的身體不對勁,現在高燒不退。”
安雪的語氣有幾分焦急,應該不只是普通的高燒纔對。
“那就燒着唄,茅山的反正屬柴火的,越燒越旺。”
跟在後面進來的胡了打着趣,一臉的不在乎,安雪的蛾眉微皺,顯然不樂意聽胡了的風涼話。
“進去看看再說。”
我輕聲說道,同時牽着安雪往裡走去,現在可不是讓他們鬥嘴皮子的時候。
“有財你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你媳婦好好的要你牽個毛,我在龍虞山跑上跑下的也不見你幫我揹着東西。”
胡了一個勁的在我身後嚷嚷着,要不是當着安雪的面,我非得過去對着他屁股狠踹兩腳。
“你的黃金右手哪去了,這麼多年白光着了?”
我回嗆了胡了一句,氣氛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打打鬧鬧之中。
只不過安雪一直沉着臉,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看我跟胡了鬥嘴,總覺得缺了點東西。
或許是經歷的太多,她已經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們都在就好,我不想看到她們之間有任何一個消失。
“嗚”
我的思緒被房間裡傳來的呻吟聲打斷,是蘇軌師叔的聲音無疑。
雖然隔着門,聽他的聲音能感覺的出來,他現在身體的情況很糟糕,完全出乎我的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