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我大聲吼叫着,早已經準備好的陰刃伴隨着我的吼叫聲洶涌而出。
數十道陰刃以鬼刃刀法的招勢往着邪修身上劈去,絕對讓他避無可避。
更何況在一旁還有道術都不弱的蘇軌等師叔們的幫襯,這一次擊殺邪修我是勢在必得。
邪修臉上的恐懼神色開始蔓延,整張臉龐扭曲成一副怪異滲人的模樣。
看到他現在的變化,我心裡反而更加涌起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興奮。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陰刃極其迅速的往着邪修身體上襲去,一道接一道依着鬼刃刀法的路數。
這功法還是邪修教我的,現在一招一式用到他自己身上,不知道他又會做何種感想。
蘇軌等師叔也沒閒着,準備好的殺招一股惱全砸向了邪修的身上。
看着他們臉上同樣鬆緩的神情,我的思緒卻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安。
邪修就這麼被我們給解決了?
但面對這麼多的殺招,他居然連聲慘叫聲都沒有,也夠挺的住的!
再或者,我們的殺招根本就沒有傷到他,不然怎麼可能表現的這麼安靜.
同樣產生了疑惑的不只是我,蘇軌師叔同樣緊皺起雙眉,雙眸緊緊的盯着眼前邪修的身體。
他的身體已經徹底焦黑如墨, 就如一具燒焦的焦屍一樣看不出先前的模樣。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眼前邪修的身體同樣產生了不同形狀的變化, 連姿勢都像極了活活被燒死的人。
我心底涌起來的疑惑更加濃重,下意識的往前靠近,想仔細看看邪修的身體。
腳下剛一動,站在我身旁的蘇軌師叔拉住了我的手臂。
“別急,可能有詐!”
蘇軌師叔的語氣很嚴肅,顯然眼前的怪異變化他也覺得頗爲古怪。
我雖然被他拉住,但是在他的指揮下,另一側的兩個師叔試探着往邪修的身體靠近。
“師叔,你們小心!”
我連忙出聲示警,雖然素不相識,不過他們好歹是來幫我的。
兩個師叔的外表都很樸素,跟一般的莊稼漢子無異,黝黑的臉龐上衝着我綻出抹淡笑。
他們兩
人跟邪修交過手,對他的實力多少是瞭解的,靠近的速度很慢。
看着他們凝重的表情,我同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陰氣同時往着邪修的身體上籠罩。
只要有任何細微的波動都能通過陰氣被我感知,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上的避免任何意外的發生。
好在我們的擔憂似乎都成了空,邪修留在原地的焦黑身軀上沒有一絲的生機波動。
真正跟具徹底死了的焦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往前探查的兩個師叔同樣放鬆了警惕,應該是得到了跟我一樣的判斷。
難道邪修真就這麼死了?
同樣的疑惑瞬間籠罩在我們所有人的心頭,七雙眸子齊刷刷的望向了這具焦黑的身軀上。
就在此同時,原本立定不動的軀體居然動了,驚的我整個身體都打了個激靈。
好在我們是自己嚇自己,焦黑的身軀完全是自發的往前傾倒,並不帶任何的攻擊意圖。
看着癱倒在地上的焦屍,我們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蘇軌師叔也再沒有顧忌,跟我一同蹲到了這具焦屍的跟前。
我強忍着心裡噁心衝動,伸手往着焦黑的屍體上探去。
那種觸感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就跟烤焦了的臘肉一樣。
他給我種感覺,真像是被活生生燒死的樣子.
但剛纔我們的攻擊之中,根本就不存在火攻,邪修的身體自然不會被燒焦纔對。
那眼前這是什麼鬼?
我心念一動,伸手去擺動眼前邪修的腦袋,皮肉已經徹底燒的焦黑。
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更別提能看出點其它什麼。
“怎麼了?”
看出我異常的是蘇軌師叔,他臉上的神色倒頗爲輕鬆,先前緊皺起來的眉頭早已鬆開。
“不對勁,他也勉強算是我師傅,以他的能耐沒理由這麼個死法!”
我沒有隱藏心中的觀點,將腦海裡所想到的疑惑一倒跟蘇軌師叔說了出來。
他點了點頭,臉上倒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
“他是跑了,這不過是他凌空挪來的死屍!”
蘇軌淡淡的說着,把我都說的不由愣神
,過了小會才猛的回過神來。
“師叔你早看出來了?”
我難掩語氣裡的驚訝,畢竟除了他之外,另外五個師叔似乎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能以這種手法逃遁的人,自然不簡單,不過他顯然是怕了我們!”
蘇軌師叔的話語中挺有信心,使得原本聽到邪修沒死而皺眉的幾個師叔都跟着笑了起來。
我勉強綻出張笑臉,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不是滋味。
原本以爲必死的局面都能讓邪修逃掉,確實是可惜了!
“別想這麼多,師叔們這回來了不會急着回去,你的事我們會管到底!”
蘇軌師叔見我的情緒不太高,輕聲說道。
話音剛一落下,湊過來的幾個師叔一同把手搭到了我的肩上,給我種頗爲親切的感覺。
跟胡了兩人經歷了這麼多,頭一次身邊聚集了這麼多幫手。
收拾好心情,我才逐一跟這些前來幫忙的師叔打招呼。
隨後在蘇軌師叔的領路下往另一側去見我的父母她們,有胡了這活寶在,兩老的情緒被到一個很正常的點上。
看到我的出現,他們顯得很激動,一個勁兒的上下看我身上有沒有傷着。
我淡笑着任由他們檢查身體,視線不由往着一側望去。
看到仍舊在昏睡的安琪,我的心裡沒來由的劃過抹失落,安琪沒醒,安雪肯定也沒法出來。
隨着視線移動,李曉芊的美眸頓時印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她靜靜的看着我,眼眸裡帶着抹擔憂的神色。
我微笑着迴應她的眼神,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能說什麼。
現在這種局面我沒法給出任何的保證,但是不管如何,我都會拼了性命來護她們的周全。
“有財,不如讓你父母先上茅山,在上面多少有個照應。”
蘇軌師叔輕聲在我耳邊說着,給出的建議讓我頗爲心動,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嘿,上去容易下來難。”
沒等我出聲迴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側的胡了突然冷不丁的來了句。
我不驚的張了張嘴, 到了喉嚨裡的話不由嚥了回去,很疑惑胡了怎麼會這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