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纖細的手爪尤如利刃一樣直接朝着我胸口上襲來,而我死死的盯着卻忘了作出反應。
我之前的自信心在他的攻勢之下徹底瓦解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渾厚的陰氣層怎麼會連一丁點作用都起不到。
就這麼簡單毫無阻礙的被他給衝破,這讓我完全無法接受。
之前的陰刃失手已經讓我大爲疑惑,現在這次同樣如此,在他的面前我心裡涌起陣極爲無力的感覺。
這是自從遇到胡了以來很少再出現的感覺,不曾想今天會再度重溫。
此時此刻我就算是想躲也無能爲力,冰冷的手爪已經觸碰上我的胸膛。
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上面傳來的寒意,格外陰涼刺骨!
我跟這個灰袍道人的距離已經十分近,但就這麼近的距離我仍舊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我潛意識的伸手去拔弄覆蓋在他臉上的陰氣,手纔剛揚起,胸口上的劇痛使得我根本無法再繼續下去。
搭在我胸口上的這隻利爪赫然已經撕開了高大爺挖出來的的那條口子。
皮肉再次撕裂的痛感瞬間侵襲着我的感官意識,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只是下一秒我全身上下尤如被電流擊中,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隻尖銳的利爪居然扣住了樣東西.剛放進我胸腔裡不久的那顆蠱心!
“放手!”
我瞬間急紅了眼,因爲我清晰的記得安雪的殘魂聚集在裡面。
我驚恐的喝叫聲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更加使得眼前的灰袍道人得意。
雖然有層漆黑的陰氣遮擋,但我彷彿看到陰氣之後是張正在不斷冷笑的猙獰臉孔。
心被緊緊攥住的感覺很不好受,我右手提着的鬼刃快速往着他腦袋上劈去。
“砰!”
鬼刃纔剛劈砍到一半,一聲沉悶的炸裂聲瞬間在我耳側響徹。
懵了,徹底懵了!
我顧不上其它,呆呆的低頭看着胸口的位置,一大團濃稠的血漿沾附在我的衣物上面。
碎了有着安雪殘魂的蠱心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我不敢想像現在的後果,安雪沒了
.以後安雪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的身邊了麼?
一瞬間無窮無盡的恐懼如潮水般朝着我涌來,我無法接受失去安雪這個事實。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臟,但是敞開的胸口裡卻傳來陣陣刺入骨髓的疼痛。
“啊”
我發出聲悲慟至極的喝叫聲,雙手用力的捂住腦袋,一陣憤怒至極的殺戮念頭直接盤踞進我的身體裡。
眼前的灰袍道人似乎感應到我了的變化,嘴裡發出聲驚訝的聲音。
“我要你灰飛煙滅!”
我怒瞪着眼前正想跟我拉開距離的灰袍道人,數道陰刃直接攢射而出。
原本並不懼怕我陰刃的灰袍道人居然閃身躲避,看上去頗爲忌憚。
我沒心思去思慮其中的關節,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虐殺掉眼前的他!
是他害了我的安雪,害我以後再沒有安雪,我要他連灰飛煙滅都是妄想!
無盡的殺意瀰漫在我的心間,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意識跟肌肉似乎都脫離了我的控制。
我完全不敢想象現在的我還是曾經的那個我,速度快到連眼前的灰袍道人都無法甩脫。
“吼”
我的嘴裡發出聲近似於野獸的咆哮,快速往前一撲將正快速逃離的灰袍道人給撲翻在地。
手裡的鬼刃毫無章法的瘋狂刺出,轉眼的功夫已經在眼前的這具肉身上刺進去數十刀之多。
聞着鼻腔裡漸漸瀰漫的血腥味,我身上的獸性再一次被激發而出。
先前讓我無毫無還手之力的灰袍道人居然跟我調轉了位置,他所做出的還擊對我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努力的想掙扎着逃走,我身上的皮肉在跟他的纏鬥之下被撕出好幾條恐怖滲人的口子。
我舔着自己傷口上涌出來的血液,更進一步的使得我的身心被瘋狂的殺戮所替代。
“啊不!”
灰袍道人的嘴裡發出連串的驚叫聲,但是在我無數道陰刃瘋狂的刺透之下。
他掙扎的力度已經越來越弱小,原本跟正常人一樣充滿彈性的肌肉已經腐爛發臭。
只是他的生魂強橫到讓我仍舊心生忌憚,顯
然跟其它老道有極爲明顯的不同。
要是其它的老道都有這種級別的水平,我們怕是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砰!”
灰袍道人的身體發出聲刺耳的炸裂聲,無數紛飛的粉未瀰漫在空氣之中。
我臉上的神情緊繃到了極點,對於他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雖然現在可能是灰袍道人徹底灰飛煙滅,但是仍舊有可能是生魂脫體而逃。
“咻!”
突兀的幾聲破空聲打斷了我的動作,使得我沒辦法再仔細去感應空中的這些粉未。
我猛的回頭望去,正衝着我襲來的赫然是先前打過照面的那幾個老道。
看到他們的出現,我的心裡再一次極爲揪痛。
只有一種可能.拖住他們的婆婆已經形神俱滅,不然無法解釋他們能夠趕出來。
先前足有六個老道,現在衝出來的只剩四個,其中兩個模樣狼狽到了極點。
我沒有動,冷冷的盯着正朝着我襲來的四個老道,眼眸裡透露出來的殺意已經牢牢鎖定他們。
在跟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四個老道身體裡的惡鬼似乎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居然齊刷刷的止住了身形,臉面上盡皆露出極爲驚懼的神色。
他們極爲驚恐的望着我,尤如看到極爲恐怖的惡魔似的,臉上的神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你們今天都得死!”
我的咽喉裡發出聲嘶啞的聲音,眸子裡涌出來的陰氣迅速化成陰刃襲去。
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四個老道瞬間被陰刃貫體而過。
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心念纔剛一動,我的身體已經立在了這四個老道的身後。
他們雖然被陰刃貫體,只不過是形體腐爛,對於身體裡的魂體並沒有太嚴重的損傷。
但是我又豈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尤如拔蘿蔔一樣,四個碩大的頭顱輕易被我揪了出來。
四道洶涌的血柱猛的沖天而起,在我的眼前形成道獨特的風景線。
我細嗅着空氣裡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嘴角卻是掛起抹連我自己都陌生到了極點的怪異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