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恰好側頭,我當真發現不了隱藏在樹葉之中的東西.一縷黑色的頭髮!
由於天色灰濛濛的,加之樹葉的遮擋,這把頭髮藏的極爲嚴實。
順着頭髮往下,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直勾勾的呈現在我的眼前,瞬間驚的我打了個冷顫。
人.確實是有人在樹上,柳小柳先前的感覺不是錯覺!
我看在眼裡,但是嘴上不敢聲張,在跟這雙詭異的眼睛對視了幾秒後,我選擇退後關窗。
要是把實情說出來,我怕影響到柳小柳的情緒,出點亂子可不好。
換心的事可不小,稍有差錯就真的會使得安雪跟安琪都不復存在。
胡了跟我最熟,他在第一眼就看出了我情緒上的異樣。
眼眸裡透露出來抹尋問的視線,一雙眸子下意識的往窗外瞅去。
以他現在所處的角度,自然是看不到什麼明堂。
“還有沒有血符,四下放點以防萬一!”
我衝着胡了輕聲說了句,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牀邊。
柳小柳正在不停的擦汗,應該聽不到我們細微的對話聲音。
見我這副神態,胡了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沒多言語,手裡直接抓出把染有血跡的黃符在手上,趁着四下轉悠的功夫放了不少。
看到胡了作好防備工作,我緊懸着的心才略微鬆了口氣,短時間內應該能撐的住。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緊時間趕緊下樓去,看樹上那玩意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沒等胡了把黃符佈置完,我提前下樓往外面衝去。
跟上來時一樣,下到馬路上仍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我看在眼裡,心裡懸到了極點,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心裡已經遍佈涼意。
我對比着先前房間所在的窗口位置,應該就是馬路邊上的這顆樟樹。
擡頭往上仰視,第一眼仍舊被樹葉所遮擋,看不出什麼明堂。
不過我的感覺上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異樣,樹上涌起的陰氣越來越濃厚!
我緊緊盯着上方,腳下緩慢的往前探着,隨着距離的拉近,我能看到樹梢上面有在晃動的黑影。
“嗖”
眼看着只要再走上兩三步就能看清楚的時候,一聲怪異的響動突然在樹梢上方響起。
先前捕捉到的那抹黑影徑直從樹梢裡探了出來是個成年男人的身體!
突然其來的變故帶來的驚訝不小,直接將我給驚的有些許失神。
垂掛在樹上的男人年紀大約三十來歲上下,下巴上的絡腮鬍格外醒目。
圓睜着的兩隻眼睛跟我先前所對視的那雙一模一樣!
我實在無法理解是什麼東西在支撐着他,以致於他能夠像這樣跟我直接對視。
蒼白的臉孔以及無神的雙眸尤爲滲人!
最讓我抓狂的是他嘴角咧出的弧度,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緩緩往兩側聳起。
呈現出來的是張極爲怪異的笑臉,有點類似於小丑上的那種笑容。
看在眼裡,我整個頭皮都隱隱有些發麻!
好在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涌起來的驚訝才略微退去。
要不是因爲我感覺他還沒有死,我更傾向於他是具死透了的屍體。
更讓我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具這麼古怪的屍體在樹梢上面。
“我草,這什麼鬼玩意!”
就在我想不出個明堂時,胡了恰巧從旅舍裡衝了出來。
“應該只是具屍體,一把火燒了吧!”
我衝着胡了嘟囔了聲,提議他用符火直接處理掉,一了百了!
“等等,沒這麼簡單,這傢伙還沒死透!”
胡了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角居然泛出抹詭異的笑容。
順着胡了手指指向的方向,我才發現被我所忽略的一處重要細節。
在男人的脖頸上面纏繞着圈極爲細微的釣魚線,在他有脖頸上勒出條極深的勒痕。
先前太過驚訝所以並沒有注意,現在才赫然發現。
胡了之所以斷定他還沒死的原由就是細線還在輕微的聳動,這個男人的身體還有反應!
“上去弄下來再說,吊着也沒法燒!”
胡了突然衝着我說了句,示意我爬上樹去。
看了眼並不高的樟樹,爬上去倒不難。
見
胡了這麼說,我也沒反對, 反正弄下來看不出明堂直接燒了了事。
攀沿着樹梢往上爬,我嘴裡叼着鬼刃,只等着上去劈斷控制這具屍體的細線。
好在以前在農村沒少爬過樹,我的速度還過得去,很快就已經接近了男人懸掛的地方。
“有財,小心點,這具吊屍不簡單。”
就在我跟這具屍體的距離拉的極爲接近的時候,胡了的聲音陡然在下面響起。
我沒有迴應,兩隻眸子死死盯着前方,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
我再次往前探出一步,垂掛着的男人居然詭異的掉轉了方向。
正面再一次朝着我這邊側了過來,兩隻圓睜無神的眸子和嘴角的弧度咧着,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我不得不加強了提防,畢竟胡了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無聊的玩笑。
他說這具屍體不簡單,自然有他不簡單的地方,小心點總沒壞處。
但事情的進展出乎我的預料,男人的屍體安靜的立在我眼前,沒有絲毫動手的痕跡。
我手裡的鬼刃輕挑斷纏繞在他身上細線,整具屍體頓時往着地下落去。
看在眼裡,我的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倒不是我怕出事,而是在房裡的安琪跟柳小柳不能有任何的事情打擾。
我不由舒了口氣,準備往後退着下到地步。
沒過兩秒,我突然發現極爲不對勁.屍體摔落了下去怎麼沒丁點聲音?
我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地上空蕩蕩的連根毛都沒有,就連胡了都不知道跑哪去。
“我去,搞什麼鬼?”
我不由嘟囔了句,心裡沒來由的涌起陣恐慌。
“嘎吱.”
我的身體還沒動,我所處的樹枝上居然傳來聲清脆的斷裂聲,瞬間驚的我連忙扶住主樹幹。
手上纔剛一動,我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攀附到了我的腳上面。
力氣很大,想把我的腳從樹枝上擠開
我低頭能看到兩隻蒼白的手正在用力的攀附着我的雙腳,上面的青筋暴起。
更爲讓我驚懼的是隔着鞋子都能感受到這兩隻手上傳來的刺骨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