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並沒有因爲心臟缺失的原因慌張,老婆婆的雙眸裡流露出抹異色。
“好好想想,你的心會在哪裡,必須儘快找到給她替換。”
老婆婆的聲音淡淡的響着,等同於再一次給了我個難題。
我連自己的心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它在哪裡.
我很焦急的抓了把頭髮,但是毫無頭緒。
“有財幹嘛呢,這樓裡不能隨地大小便啊!”
就在拼命回想任何可能的地方時,胡了欠揍的聲音冷不丁的在我耳邊響起。
他進來正好,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他會知道。
我連忙從地上竄了起來,緊緊的盯着正從外面走進來的胡了。
他身後跟着柳小柳,見我望他的目光不正常,故意縮了縮腦袋。
“這麼盯着我做什麼,雖然我是比你帥,不過你不用這麼花癡的,我不攪基.”
胡了扯了句渾話,聲音落下的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跟前。
“老胡,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哪裡?”
他們剛跟老婆婆打完招呼,我便立馬出聲問道。
胡了頓時很詫異的望着我,兩道劍眉直接皺在了一起。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伸手探在了我的額頭上。
“沒**啊,怎麼問這麼古怪的問題?”
胡了很是納悶的回了句,看來是被我的話弄的有點迷糊。
“我的心臟,我的心臟不在我身體裡,你知不知道會在哪裡?”
我連忙定了定心神,再次認真的將我之前的話重複了遍。
胡了臉上浮起的疑惑更爲濃重,看向我的視線裡更是成了關愛智障的眼神。
“有財,你是不是傻,你的心不在你身上當然在你媳婦身上!”
胡了沒經過大腦直接回了句,但是他並沒有因爲我無心的事而產生任何怪異的表情。
到是他身旁的柳小柳面容上瞬間劃過抹驚懼,畢竟是個沒有心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我突然隱隱有種感覺,在胡了的心裡,說不定早就知道我無心的事。
只是這麼長的時間下來,他曾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你這傻叉,怎麼老是提心臟的事,現在不是該關心你媳婦麼?”
胡了打
了個哈哈,很明顯的想把話題轉移。
我微皺起眉頭,沒心情細究下去,他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顧慮。
更何況要是早知道我自己沒有心臟,估計早把自己給嚇死了
“婆婆說了,要想救安琪,唯有換心,換我的心!”
我沒做隱瞞,直接把實情說了出來。
胡了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顯然聽到這消息同樣吃驚。
“我去,這挖來挖去的,究竟是不是個辦法?”
胡了抓了抓腦袋,反倒有些懷疑老婆婆的辦法。
“不是辦法也得試,總比等死強!”
老婆婆沒有理會胡了的問題,我倒是補充着說了句。
“只是我們經歷過這麼多地方,鬼才曉得你的心丟在哪了,搞不好已經成了米田共!”
胡了臉上的神情極爲怪異,說到後面三個字的時候我也急眼了。
就算沒成米田共,我的心臟難道就不會腐爛麼,畢竟時間不短了。
“他的心仍舊好好的存在,一定在你們去過的某個地方,仔細想想。”
一直沒出聲的老婆婆再次悠悠的說道,只是她也說不出具體地址,只是強調我的心臟還在。
“嘿,一路上有財你被整的夠慘的,好多地方都有可能把心臟給漏出來,能在哪兒?”
胡了打了聲趣,兩道眉頭緊鎖,顯然也是在琢磨着這個問題。
我暫時沒有搭理胡了,沉下心仔細回想着一路上的經歷。
突然間我的心裡猛的的打了個咯咚,我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一個地方。
難道當天我看到的情形並不是幻像,而是真實的!
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車裡的安雪切切實實的將我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碩大的心臟根本就不可能順着我的咽喉下去,所以前面挖心是真實的,後面吞心纔是幻像。
也就是說我的心臟很有可能還存在安雪的車上!
“有財,是不是有地方了?”
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正一板正經的盯着我。
我沒瞞他,猛的點了點頭,我敢確定應該就在車裡。
“在江城地下停車場,安雪開的瑪沙拉蒂裡!”
“我去,那咱趕緊走,現在就去取!”
胡了
也是個急性子,一把拉起我準備出門去。
我沒有掙扎,現在這種情況宜早不宜遲,稍有耽擱可能會出現其它的問題。
“婆婆,柳姑娘,她們就麻煩你們照顧幾天,我們取到了馬上就回來!”
得到柳小柳肯定的回覆後我才放心跟着胡了跑了出去,在外面等候的柳刀都被急匆匆跑出來的我們嚇了一跳。
“老刀,照顧好我兄弟她媳婦,回來再收拾你!”
胡了不忘拉仇恨,經過時還不忘衝柳刀挑釁。
柳刀臉上的神情雖然不岔,不過沒跟他計較。
我跟胡了選的路仍舊是我們來的那處石洞,現在這裡已經暢通無阻,比繞山出去快的多。
“有財,你真信那老婆子的話,不怕她坑我們?”
路上,胡了似乎有幾分擔心的衝我嚷嚷着,他反倒還起了疑心。
“應該不會,不然她沒必要救我們,當時在洞裡就能直接把我們弄死!”
我很堅定的推翻了胡了的推測,再說了有柳小柳跟柳刀在,他們絕對信的過。
胡了挑了挑眉頭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看他皺眉頭的神情,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他不說我也沒打算出聲問他,我現在一門心思想着儘快取到心臟回來。
但同時我的心裡多少有幾分忐忑,畢竟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會不會在那還是個未知數。
要是空跑了一趟把時間耽誤了事情就糟糕了!
就在我想着一連串事情的時候,胡了突然猛的拉了我一把,把我帶進了另外一側通道里。
“走這邊幹什麼,不是這條路!”
我連忙衝胡了說道,我敢肯定現在這裡絕不是出去的地方。
胡了沒說話,衝着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同時伸手指了指外面。
看着警惕的模樣,我的心裡猛的了個咯咚,胡了的意思是有人來了!
“有人就有人唄,我們又沒作奸犯科,還怕人抓不成?”
我的心裡瞬間涌起股疑惑,正想回問胡了時才猛的想起件忽略的事情。
這個石洞不久之前才被我們暢通,也就是說苗嶺裡的人應該還沒有傳遍這個消息。
更不用說能有苗嶺的人會從這裡進來,那來這禁忌之洞裡的會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