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我震驚的是從護士嘴裡得知,那邊非但不是去急診室的方向而是去太平間的通道。
我的心頓時間再次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起來,連向護士道謝都給忘了。
直接拔腿往安琪被推走的方向追去,現在離安琪被推走的時間不過幾分鐘。
只要我跑快點,應該還來得及,一定要來得及!
我拼命的往裡追趕着,這條通道上的人很稀少,無一不被我給吸引住了目光。
在醫院裡這樣狂奔的人怕是沒幾個,不引起**纔怪。
但是現在我哪有心思管這個,通道一直通往的是醫院大樓的後院,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我茫然的掃視着四周,不止沒有發現先前那些醫護人員的蹤跡,連想問路的人都沒有。
“太平間,太平間應該會有標識的,仔細找!”
我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聲,努力使自己的思緒儘量鎮定下來。
“往前右拐,小琪的氣息在那邊!”
就在我茫然無措的時刻,還是安雪給了我提示。
安雪現在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去找安琪,說明她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得到安雪的指引,我沒敢多猶豫,直接拔腿往所指的方向衝去。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排稍微低矮的平房,看着還算醒目的標識,確實指的是太平間
太平間的陰氣自然不用多說,一靠近周圍的溫度不由的下降了好幾度。
雖然我現在已經逐漸適應這種陰氣縈繞的感覺,但心裡的情緒絲毫未曾放鬆。
我的咽喉不由自主的上下聳動,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眼前緊閉的鐵門。
要是我沒判斷錯的話,安琪應該就在鐵門後面!
就在同時,鐵門發出了聲清脆的撞擊聲,是門鎖被轉開的聲音。
我連忙側身躲到一側,他們應該也是剛剛進去。
只是這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爲什麼會把安琪帶到這太平間來。
思來想去,唯一想到的就是趕屍派,這些人或許都是趕屍派的。
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但現在就我一個人
,貿然衝進去勝算有點渺茫。
但是已經由不得我,鐵門已經被緩緩推開。
有隻腳率先探了出來,附在一側的白大褂同時擺動,的確是先前那些假扮的醫護人員。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貿然起了衝突,會讓他們傷害安琪。
現在安妻還在我的身體裡並沒有異樣,顯然安琪現在還沒有出事。
既然這樣,我乾脆打算裝傻裝到底。
他們不是扮成醫護人員麼,那我同樣可以裝成病人家屬。
等到穿着大褂的男人徹底踏出來的時候,我直接蹲了下來。
低伏着腦袋故意裝做在哭泣的樣子,嘴裡喊着些挽留的話語,裝成是死了親人的病人家屬。
我的舉動並沒有影起這些人的懷疑,我偷偷的瞟到過。
從鐵門裡出來的一共有五個人,全部披着白大褂,臉上戴着口罩。
看着他們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懸在嗓子眼的收才稍微落了下來。
看來這次搶演還挺成功的,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這樣不起衝突的帶走安琪自然最好,至少我不用擔心在爭鬥中他們會狗急跳牆。
就在我思緒跳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雙皮鞋出現在了我的跟前。
視線稍微往上一點,可以清楚的看到白大褂已經到了小腿的部位。
我的心裡猛的打了個咯咚,一時沒注意,這些人居然到了我的跟前。
好在經過最開始的緊張,我快速的鎮定了下來。
仔細觀察才發現,過來的人只有一個,似乎是先前當頭的那個男人。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他該不會是發現我不對勁吧?
“先生,這裡是醫院的太平間,你在這裡有事?”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聽在耳裡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像是電腦合成出來的聲音,很機械,沒有半點的感情色彩。
“我在等陳醫生,他讓我來領我親人的遺體回去,怎麼陳醫生還沒有來?”
我故意帶起幾分哭腔,微微把頭往上仰了點角度。
男人僅露出來的那雙眸子裡沒有什麼神色,很是木然的盯着我。
我這麼一說,男人只是像徵性的迴應了聲,隨後就這麼轉身回到了另外幾個人的身邊。
在我的注視下,這羣人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推鐵門。
幸運的是這扇鐵門居然沒有鎖死,很是輕鬆的被我推了開來。
頓時間一股極爲陰冷的寒氣朝着我迎面撲來,我被冷的倒了個哆嗦。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太平間,但是在一次踏足這種躺滿了屍體的地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發麻。
我四下掃了眼,好在安琪的位置我很快就確認了。
她肯定沒有被放進冷櫃裡,連帶着病牀一起停在角落的位置。
我大步往着病牀靠近,上面的確躺的有人,不過蓋的有白布看不到下面的人的樣子。
我的心裡已經確認躺在牀上的肯定是安琪,爲了穩妥起見還是伸手去掀白布。
隨着白布被掀起,出現在我眼前這張臉讓我看的傻眼了。
分明就不是安琪,而是一張根本陌生到我不認識的女人臉龐。
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緊閉着眼睛的女人居然猛的睜開了雙眼。
一雙沒有任何神色的眸子就這麼跟我直勾勾的對視着。
看着這雙眼睛,我完全相信她是具已經死了有段日子的死屍。
因爲她的這雙眸子太過於渾濁,絕對不是正常的人所能擁有的
就在同一時間,白布再次猛的被掀動。
但是這一次可絕不是我手賤掀的,而是女人的手動了,她手緊緊的併攏朝我腹部刺來。
女人的指甲裡因爲充血的原因顯得極爲黝黑,更要命的是她的指甲很長很尖銳,要是刺在身上絕對會刮下大片皮肉。
幸虧我現在反應的速度比先前要快的多,在第一時間連忙閃身退開。
這才堪堪避開女人的襲擊,而我的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從病牀上站立了起來。
更爲蛋疼的是她全身下都是光禿禿的,重要部位沒有任何遮攔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