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胡了的手搭在我的腦袋上。
隱隱約約的有股熱氣從他的手心裡灌進我的腦袋裡。
纔算是勉強的維持着我沒有徹底失去意識。
不得不說,這陰兵着實太過強橫。
陽氣稍微弱點的遇上他們,哪怕是沾上邊估計都夠嗆的。
“嗎的,什麼鬼東西!”
就在同時,山上居然傳來了聲驚呼。
先前那羣找我們的人也是不長眼,居然敢對着羣陰兵出聲。
這不倒好,山上面傳來動靜。
整支陰兵隊伍瞬間停下了行進的腳步。
由於我仍舊被胡了給按着,看不到眼前發生的景象。
但是一直的寂靜,驚的我心裡發毛。
彷彿整片空間在一瞬間陷入了無邊的死寂之中。
這種感覺,等的讓心慌!
“啊鬼!”
好在只是短暫的幾十秒後,好幾聲刺耳的尖叫聲在林裡響起。
緊接着傳來的,是陣陣慌亂的腳步聲。
我勉強將腦袋往上擡高點,胡了倒也沒在強行摁下去。
眼前的山上面,好幾隻手電掉落在地上。
把眼前的小片地方照的很是清楚,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幾條人影在快速的往着山坡上爬。
上山不比下山,坡陡的厲害。
往往才爬上去小點又給掙扎着滑落了下來。
越上不去,這些人越慌的厲害。
隔着老遠的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們身體在劇烈的抖動。
嘴裡發出來的驚叫聲在林子裡顯得格外詭異和單調。
因爲這般嘈雜,居然沒有驚動哪怕一隻蟲子或是鳥兒.
整座大山彷彿在這一刻,徹底陷入了死寂之中。
但讓我詫異的是,停在山路上的這羣陰兵,居然沒有動彈。
全部筆直的站立在原地,不知道是在等待着指令還是什麼。
但是一羣全副武裝的日本鬼子就在我們的身旁,由不得我不緊張。
先前還保持着一個相對平靜的狀態,但是轉眼的功夫。
山坡上還在不停掙扎着的那幾條人影居然在同一時間僵住了。
我連忙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
仔細一看才發現,在他們的身後。
都有一條模糊的鬼影出現,手裡端着刺刀,狠狠的扎進了他們的後背
死了,他們就這麼死了?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嘴裡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
至於冰哥他們那夥人我不難想象,說不準沒有一個人能逃出這片大山。
這些陰兵,太恐怖了
眼前的那幾個傢伙死了,我只能期待着這些陰兵趕緊離開。
不然再待下去,我真要忍不住了。
但是詭異的是,這羣陰兵仍舊停留在原地,沒有走動的意思。
這點讓我很是蛋疼,整個身體已經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已經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到時要發出點什麼聲音。
那我跟胡了可算是真完了.
不對,先前還沒這麼冷的。
怎麼一下子感覺這溫度下降的這麼快?
我在心裡不由打起鼓來,偷偷回頭朝着我身後瞅去。
“啊”
我忍不住大聲尖叫了起來。
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兩個端着槍的日本鬼子。
他們的臉面上是團漆黑的腐肉,格外噁心滲人。
但是手裡槍上的刺刀,卻在這昏暗的樹林裡閃着寒光。
極爲靠近的頂着我跟胡了
沒給我任何還手的可能,眼前的日本鬼子端着刺刀朝我跟胡了身上扎來。
完了,這回是真死在了這裡!
泛着寒光的刺刀狠狠的扎進了我的身體。
伴隨着疼痛感而來的是股極爲陰涼的寒意,加之先前擔驚受怕的。
我的意識在這一刻居然直接渙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有財,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胡了的叫喊聲。
我頓時猛的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胡了。
現在,我們是死了還是
我連忙在自己的胸膛上下探索,並沒有摸到被鬼子刺刀扎出來的傷口。
而眼前的胡了也好生生的,並沒有出什麼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的環境,天空雖然昏暗,但應該還沒到大半夜。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地方並不像是我們昨天待的那處密林。
這裡的樹木要茂盛粗壯的多,而且路也只是條小路。
沒昨晚那麼寬敞,更讓我心驚的是。
把視線往前一瞟,一大片穿着黃色衣服的鬼子兵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瞬間驚的我身體不受控制的
直打冷顫。
陰兵陰兵怎麼還在這?
“別怕,現在他們是人,不是鬼!”
胡了衝着我喊了句,隨即衝我做了禁聲的手勢。
“八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後背上突然傳來陣火辣辣的疼。
一個滿臉粗獷鬍子的日本兵正在我的身後,一臉憤怒的瞪着我。
而他手裡拿着的,顯然就是先前抽我的皮鞭。
我驚的連忙縮了縮腦袋,徹底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
因爲先前我回頭的瞬間,看到好幾十個穿着破舊的人跟我一樣蹲在地上。
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像極了解放前農村人的裝扮模樣。
這些人裡有老有少,不過一個個臉面上都佈滿了驚恐的神色。
見我縮起了腦袋,日本兵嘰裡瓜啦的罵了通我聽不懂的話便走開了。
我驚訝的看着胡了,迫切的想從聽他嘴裡聽到解釋。
現在的場景,是徹底把我弄傻了?
這是拍電視呢還是怎樣
但是從胡了的嘴裡我知道的卻是個很蛋疼的回答。
他的意思是我們可能被陰兵帶回了當年他們過境時的那段時空。
也就是通常講的穿越
平時我倒是挺渴望着穿越回古代娶個三妻四妾的,可是這竄回來被日本鬼子當勞工使是幾個意思.
最爲蛋疼的是,這些日本鬼要是在這裡殺了我們。
搞不好我們就真的死在這裡,永遠都不可能在回到先前的世界裡去。
就在我想着出神的時候,突然有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瞬間驚的我猛的一顫,連忙將腦袋往後瞅去。
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張慈眉善目的臉龐。
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看模樣應該是附近抓來的村民。
他擡起手來示意我看他手上,原來是團已經揉碎好了的黑褐色草藥。
隨後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不過轉瞬的功夫,先前升起的那抹彆扭感就被草藥傳來的清涼感所取代。
他給我敷的是剛纔被鬼子軍官抽了一鞭子的地方。
還別說,被草藥這麼一敷,涼爽的感覺瞬間沖淡了先前火辣辣的痛感。
只是傷是可以敷藥,可這處境沒辦法改變。
眼前的日本鬼子不說多了,最少有好幾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