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待久了,畢竟靈棚裡沒人。
要是東家突然有人出來察看,再或者出了點其它的事情就麻煩了!
我快步跑回靈棚裡,不曾想靈棚裡真的出現了個人影!
我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確是個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出頭的男人!
他就站在靈柩的旁邊,凝視着躺在裡面已經逝去的老人。
不過他穿的是普通衣服,分不出他是東家的人還是附近的村民。
“兄弟,你是?”
我連忙清了清嗓子,快速跑過去衝他問着。
邊問話的同時,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應該是人。
男人回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看着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後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是他外孫,剛從外地連夜趕過來,來送最後一程!”
男人低聲說了句,情緒有些低落。
聽他說是外公我才稍微放下心來, 不要亂碰屍身就行。
“我想給我外公上幾柱香可以麼?”
男人突然出聲向我問道,臉面上很是祈求的樣子。
我有些詫異,按理說他是親人想上香用不着問我吧.
“那個你自己上就是了,我守夜的!”
我連忙出聲說了句,免得他以爲我是他本家人。
男人點了點頭,很是感激的看着我,而我隨手遞了把鬆開的香給他。
拜祭完老人,男人居然不打算停留,準備離開。
看着我詫異的眼神,男人才告訴我,他家跟舅舅家有矛盾。
前先年已經鬧翻,這次他趕來是替已經亡故的母親上的香。
看着他遠走的背影,我沒想太多,盡份孝心,人之常情嘛!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威哥才哼着小調從外面回來。
一見着我,連聲說不好意思,說在廁所打盹睡着了!
我陪着咧嘴笑了笑,剛纔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下半夜,繼續跟威哥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威哥又喝了兩瓶啤酒,貌似是真喝大了。
嘴裡也沒了多少忌諱,在靈堂里居然跟我說起了葷段子。
說着說着,他居然把自己跟小紅小麗那點破事說了出來。
他還挺自豪自己帶着小紅小麗轉業,不再從事以前的那種職業
聽他言語裡的意思,貌似是隻要我們想玩,可以讓
我們玩
真是有夠豪爽的!
我隨便打了幾聲哈哈,不敢再接下去。
而威哥也是喝大了,趴在桌子上就這麼將就着睡了過去。
一直熬到四點來鐘的時候,胡了居然叼着煙慢悠悠的晃盪了過來。
胡了衝我打了聲招呼,兩隻眸子在靈堂裡四下掃視着。
“沒什麼事吧?”
我小心翼翼的衝着胡了問道,他突然跑出來,讓我覺得心裡挺不安。
“沒事,怕你小子撐不住,想着早點替你去眯會!”
胡了應聲回了句,臉面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我見狀倒也懶得跟他客氣,正好睏意來了,想着趕緊回去睡一覺的好。
剛起身走沒兩步,胡了突然在聲後發出聲驚呼聲。
“咦,這什麼東西,是不是有人來過?”
胡了快速衝我問道,驚的我連忙跑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指的是靈柩前面的米缸,上面還是插着有香,很正常啊!
“沒人動過!”
我很是堅定的衝着胡了回了句,我一直沒合過眼,確實沒人來動過。
“你妹啊有財,這香擺明了是有人動過,三長兩短,誰會作死的去燒這種香!”
胡了白了我眼,衝着我罵咧咧嚷了兩句。
我這才猛的想起,剛纔有人來過,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他不是自稱是老人的外孫麼?
就在我思慮的間隙,胡了已經快速上前將裡面的香給揪了出來。
“三長兩短會怎樣,老爺子會回來?”
我心裡頓時慌了,對於喪葬這方面,我這種出身農村的多少都有點忌諱。
畢竟鄉村裡習俗多,很多是不允許犯忌諱的。
胡了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聲,“沒事,回來就回來!”
看着他這副模樣,我心裡不是很放心。
偷偷的將視線往靈柩裡掃了眼,出現在我眼前的東西把我驚愣了。
老人先前正常的臉面上居然隱隱發黑,好像有抹東西浸在他的臉面上!
這是先前絕對沒有過的
我驚的出了身冷汗,額頭上更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我連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的時候。
老人臉面上的那團黑東西居然消失的沒了蹤影,就像曾來都不存在一樣!
“有怨氣,看來老人不是正常走的!”
胡了突然低聲喃喃了句,隨即叫住了正想走的我。
讓我上前搭手,把老人家的屍體擡起來看看。
這大半夜的擡屍體,虧他想的出來!
我無語的看着胡了,但他臉面上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笑的。
見他堅持,我只好硬着頭皮上去幫他一起擡屍體。
他擡腳我擡頭
我仰着腦袋,不敢去看老爺子的臉面。
接觸到屍體身上的時候,那種冰涼的觸感襲的我打了個冷顫。
好在老爺子的屍體並不算重,我跟胡了很是輕鬆就擡了起來。
由於越往上,我手拿捏的角度就得越往下。
先前我是不想用手接觸太多,畢竟摸到這種冰涼的屍體。
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在不得不把手往着腦後勺伸去。
剛摸到後面,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堅硬,居然有點軟軟的。
像是凹陷下去的樣子!
我連忙出聲叫胡了過來,擡起老人的頭才發現,後面真的有問題。
老人的後腦勺上凹陷的很厲害,明顯是剛弄出來不久的傷口。
也就是說,老人可能不是正常死亡
“草,他不會真回來了吧!”
我有些驚諤的看着胡了,因爲先前他重新點去的一把香,再次燒成了三長兩短的樣式.
“回來就回來吧,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跟我們沒關係!”
胡了淡淡應了聲,隨即跟着我一起把老人的屍體再次放回了原處。
把這些處理妥當,我才先回了房間去休息。
由於出了這檔子事,我哪還睡的着。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轉了二三個小時都沒有睡過去。
突然間,聽到外面傳來了吵鬧聲,我的心不由猛的提了起來。
該不會是東家發現了異常,在責怪他們吧
我心下一驚,連忙起身穿好衣服就往外趕。
由於出門趕的急了,恰好跟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進來的人是楚伯,身上還穿着那身道袍。
我不得不佩服他副身子骨,被我這麼一撞,居然只是往後退了兩步。
看着滿伯怪異的眼神,我連忙道了聲歉便側身走了出去。
走沒兩步我突然覺得楚伯的眼神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