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獅子大開口,薛飛羽該是不爽纔是,可他偏偏卻很開心。
這樣纔好,貪心一些纔是好的,這樣的人很好控制,若秦天不如此,他倒是要有別的想法了。
至於秦天,並不在意什麼多不多幾件至寶,總之,最後薛家也好,謝家和白家也好,總歸是要滅掉的。
如此說,不過也就是爲了讓薛飛羽放心而已,最後的結果已經從這一刻開始就註定了。
之後,薛飛羽滿是歡喜的請秦天過府,客棧中人見此,皆是有些瞠目結舌。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名震人皇城的第一紈絝,向來是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可如今竟是對一個年輕人,這般的尊敬。
小二瞧着秦天幾人遠去的背影,呢喃說道,“奇人啊!”
對於秦天,他當真是由衷的敬佩,堂堂薛家三少,竟會對秦天那般客氣,足可見其何等的不凡。
而往來行人之中,見這一幕,無不是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好。
這般令人震驚的消息,口口相傳,只用了不足半日的功夫,整個人皇城中已是人盡皆知。
……
人皇城,謝府,一位妖豔少年屹立於花叢之間,瞧着的媚態,不像少年倒似少女。
這一位,就是謝家如今的少家主,謝輝月,其修爲也在神尊境三重,修行天賦也是極高的。
謝輝月自然也聽說了薛飛羽和秦天之事,身旁站一屬下,他手中則是拈着一朵紅花,聲音極柔說道,“這薛家老三,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得仔細探探那個秦凡的底。”
聞言,其屬下不由說道,“那薛三少向來囂張跋扈,十足的紈絝。如今,薛家大比,重新選拔少家主,這薛三少一反常態,是想改變往日衆人的印象。
依照屬下看來,不過是作秀而已,可惜,他選了一個年輕人,竟還禮賢下士,實在有些愚蠢。”
此話落下,謝輝月不語,只是聞着自己手中的花,沉默片刻,這才說道,“你自己這麼認爲,還是外面那些人都這麼認爲?”
這一句問話,讓其屬下有些發愣,嚥了口唾沫,無形之中,他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屬下這麼認爲,外面人也都這麼認爲。”
此話才落,大漢只覺後背發寒,臉頰上多了七道傷痕,鮮血似噴涌而出。
細細瞧去,謝輝月手中原本的鮮花,花瓣已無,只剩下了一枝幹。
此刻,大漢顧不得臉上之傷,連忙跪地,哀求說道,“少家主饒命!”
謝輝月冷眼瞧着大漢,冷聲說道,“蠢貨,浪費我的花,你以爲薛老三是無腦紈絝?若真是如此,薛家就不會再進行少家主之位的選拔了!
若薛老三是無腦紈絝,天下何人還有腦?世人愚蠢!愚蠢啊!”
聽到謝輝月的話,大漢額頭上冷汗都冒下來了。
是啊!
若是薛三少當真只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薛家怎麼會再開大比。
所有人都只是以爲,那只是一場秀而已,演的一場戲而已,沒有人會認爲是真的,而最後的結果,薛家大少,薛家如今的少家主,薛飛龍會贏。
可所有人都忽略了,要做這一場秀,薛家似乎不會得到什麼利益。
尋常人做事,那都必然是無利不起早的,更何況是這樣的世家大族。
其實,所有人都進入了一個思維的盲區,所有人都被薛飛羽所表現的狀態迷惑了。
“去吧,盯住薛飛羽的一舉一動,事無鉅細,皆要向我稟報。”謝輝月冷冷說道。
在大漢將離開時,謝輝月又補充了一句,“但有偏差,殺!”
話音落下,大漢的身軀明顯的顫慄,連忙回道,“是!”
……
與此同時,白家,如今白家的少家主,白鯤鵬正在練劍,且聽着其屬下之人稟報。
白鯤鵬,身高有一米八多,膀大腰圓,其長相不怎麼好看,不過倒也算過的去,手中一柄巨劍,有兩掌之寬,一米五長。
而聽到屬下之人的稟報,白鯤鵬仍舊是不爲所動,只是不斷揮舞着手中之劍。
一時間,除了長劍破空之音,再無什麼多餘聲音。
“少家主,我們現在如何去做?”其屬下小心翼翼問道。
話落,白鯤鵬停劍而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盯着就是了,及時稟報。”
頓了頓,白鯤鵬笑了笑,“這薛家老三可是個城府極深之人,此番佈局,怕最終少家主的位置必然是他的。
若真成了他的,那……人皇界就要徹底的亂了。也好!也好!”
……
此刻,薛飛羽已邀請秦天進入薛府安頓下來,書房之中,薛飛羽親自沏茶,爲秦天斟茶。
“古道茶之香,果真是最爲特別,倒是好長時間未曾喝過了。”秦天微微有些意外說道。
古道茶,生於古道樹,而這古道樹又是極爲難得。
萬年成形,萬年開花,又萬年茶葉纔會成熟,其三萬年聚集而成之茶葉,其蘊含的力量極爲的磅礴。
不僅如此,其中還有道韻的存在,有助於領悟大道之力。
這古道茶,整個神界也不過只有一株而已,茶葉之珍貴,縱然當年秦天爲天帝,也沒有多少古道茶。
“先生,請!”薛飛羽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秦天端起茶杯,茶香再次入鼻,而此刻,秦天卻是眉頭輕蹙,而後品了一口,微微一笑,“冒充之物,仿的倒好。”
初時,秦天尚未覺得異常,也並沒有仔細聞其香味。
如今一品,這哪裡是什麼古道茶,全然是以尚且不錯的茶葉,以特殊手法仿其味而已。
聽到此話,薛飛羽笑了笑,“先生高明,古道茶非我等可喝,怕是神界的那些巨頭,也沒有多少。不過,總有一日,我們會喝上的。”
頓了頓,薛飛羽話題一轉,徐徐說道,“今日怪我考慮的不周,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紈絝子弟模樣深入人心。
今日,這般對待先生,此刻怕又是滿城風雨,我那大哥雖是謹慎之人,可疑心極重,怕若不先下手,我那大哥則要對先生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