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天的話,玉清真人忙是說道,“我們可以引導他,可以幫他的。”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玉清真人確實喜歡小崗。
不等秦天說什麼,公孫輕舞此刻給了玉清真人一拳,“你是不是傻,小崗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他這樣的人,瞧着憨,卻極有主意,只要能復仇,他怕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了。”
聞聽此言,玉清真人沉默了下來,秦天和公孫輕舞說的對,其實他也明白,只是有些惋惜而已。
其實正如秦天所言,修行的世界何等的殘酷,可以憨,卻絕不能傻,否則早不知道死在哪了。
小崗是憨,可絕對不傻,他只是不願太過精明,憨憨的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如今變故已起,他的心態完全變了,不擇手段,怕就是他今後行事唯一的標準,這樣的人秦天不會留在身邊。
……
十六日後,秦天三人進入了靈青城中,沒有多餘的逗留,直接去了公孫家那奢華的府城中,門口的守衛自然是認識公孫輕舞的。
雖說公孫輕舞被公孫離陽當面宣佈逐出家族,可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心中也都是明白的,所以也不敢阻攔,直接放行。
走在恢宏的城池中,前往大殿的路上,迎面恰好碰上了楚天象。
“見過大小姐!”楚天象拱手一拜,還是如同往前一般的尊敬,並沒有因爲公孫離陽宣佈將公孫輕舞逐出公孫家,而有任何變化。
“楚叔叔,我父親呢?”公孫輕舞同樣很尊敬楚天象,說白點,楚天象只是東方世家的一個下屬,能讓公孫輕舞這個公孫家的大小姐叫一聲叔叔,足可見其在公孫家的地位。
“家主在大殿中,聽說你回來了,家主在等着你,這些日子,家主一直在想你,很長時間,我沒有見過家主那般頹喪了。”楚天象緩緩說道。
聞言,公孫輕舞神色一黯,微微點頭,而玉清真人心中則有些訝異,他們不過剛入城,直接來了這府城,公孫離陽卻已是得知,靈青城中,怕沒有什麼能瞞過公孫離陽的耳目。
而後,秦天三人直接進入大殿,見到自家女兒回來,公孫離陽神情間似乎毫無波瀾,可眼神之中那滿滿的激動,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住。
“父親,女兒回來了,女兒不孝。”公孫輕舞聲音有些沙啞說道,邊說着,公孫輕舞跪地叩首。
公孫離陽眼眶微紅,“行了,起來吧,是父親的錯,輕舞,你要理解爲父,若我們是尋常人家,一切自然隨你,可生於世家,什麼都要權衡利弊的。”
說來,也當真是無奈,家族是龐大,底蘊也雄厚,可也是如此,所有一切盤根錯節,利益牽扯太多,一個不好,就可能讓公孫世家轟然倒塌。
公孫輕舞落淚點頭,“父親,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回來就好!”公孫離陽有些欣慰的說道。
隨後,公孫離陽讓人準備了飯菜,幾人邊吃邊聊着,說着一些家常的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公孫離陽同秦天對視,徐徐說道,“趙家、宇文家的命脈之地似乎出了些問題,靠山宗宗主徐玄策身死,命脈之地被毀,這些都是秦先生所爲吧!”
家常話過後,話題歸正,聽到公孫離陽的話,秦天直言回道,“是我所爲。”
得到了秦天肯定的回答,公孫離陽的心中不免感到震驚,秦天的手段實在令人有些敬畏,那可是世家宗門的命脈之地,真不知秦天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也正是因爲不知,才更令人敬畏,未知的纔是最令人恐懼的。
“那……劍宗滿門,也是被先生所滅?”公孫離陽問道。
這一個問題纔是公孫離陽最想要知道的,劍宗之底蘊,在三大宗門,四大世家之中,若是嚴格些排位置,劍宗可排第三,他是真想知道,秦天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將劍宗滿門盡滅。
當這個消息傳到公孫離陽耳中時,公孫離陽都有些不敢相信,縱然秦天手段再高明,修爲再強,也終歸還在天尊境界之內,如何能將劍宗滿門皆滅。
“劍宗並非我所滅,另有其人。”秦天回道。
聽到這話,公孫離陽鬆了口氣,他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若真是秦天所滅,那他的計劃就得變一變了。
“秦先生此來我公孫家,也想毀我公孫家的命脈之地?”公孫離陽直言問道。
秦天微微搖頭,“若沒有輕舞姑娘和玉清的一段姻緣,得毀!不過現在我更希望,公孫世家能爲我所用。”
聽到這話,公孫離陽帶着些輕蔑的笑了笑,“秦先生這話有些玩笑了。”
秦天縱然頗有手段,可公孫家積攢數千年的底蘊,何等強大,秦天還沒有達到能以一人之力鎮壓公孫世家的能力,讓公孫世家臣服,無異於天方夜譚。
“公孫家主應該清楚的很,目前的時局將亂,難道公孫家有在亂世裡一統二重天的能力?若是沒有那公孫家何去何從,在亂世中滅亡、沒落?”秦天質問道。
聞言,公孫離陽微微一笑,“公孫世家沒有,難道秦先生有?”
事情到了這一步,局勢越發的微妙,所有人都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大戰已是一觸即發的狀態,如今只是在醞釀着如何開頭罷了。
如此秦天也坦然回道,“二重天七州,六州皆在我的掌控之中,遙陽宗也同樣在,戰爭起,六州之衆合圍七州,要論巔峰級強者,有陳道玄坐鎮,公孫家主覺得我無法一統二重天嗎?”
聞言,公孫離陽的心內震驚不已,他未曾想到,秦天竟會謀劃到這般地步,六州皆歸於秦天,他們竟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秦天如今的實力底蘊,加上有陳道玄這位巔峰級的強者坐鎮,縱然是道、佛、魔三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依照如此去看,那秦天是最有可能一統二重天的人。
公孫離陽還在思量着,秦天卻是打破了沉寂的氣氛,“無論公孫價值答應不答應,公孫家往後,不是你在做主了。”
“你什麼意思?”一聽這話,公孫離陽蹙着眉頭問道。
公孫輕舞抿着嘴脣低頭,秦天則將冰天心的玉佩取出,遞給了公孫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