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道,說出這話時,阿離的心中是何等的翻江倒海。
言出法隨啊!
如此神通何等之厲害,阿離也只是在古籍之中瞧過記載,那是曾經古天庭之天帝獨有的神通,就算是如今的天界巔峰強者,也無一人能做到。
如今,她面前的秦天卻會這樣的神通,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對於秦天的身份,阿離好奇到了極致。
若說秦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沒有大背景,阿離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而秦天動用了言出法隨的神通,也實在證明,秦天的心中之怒,聖庭二字,那是無上的榮耀之稱,也是秦天的心血所在,萬年歲月裡,聖庭就如同是他的孩子一般。
白衣少年雖不至死罪,但接下來的路,他不能再走了,若沒有衝突,這白衣少年又能安守本分,也就罷了,而如今,其侮辱聖庭,自不能容他。
至於這言出法隨的神通,秦天也只是憑藉着混沌戒方能完成,而且最高只對天宗境初期有效,畢竟秦天現在的實力,壓根也無法動用這等神通。
“你……你要做什麼?我乃徽山二少爺,你可曾想過後果,聖庭本就籍籍無名,難道還不容他人說了嗎?”白衣少年怒喝道。
秦天聲音冰冷的說道,“聖庭之名不容他人侮辱。留你一命,已是最大的慈悲,接下來的路,你不必再走了。”
話落,秦天轉身就要繼續向前走去,白衣少年哪裡肯就此罷休,可話到口邊又吞了回去,此刻,他已無任何反抗之力,若是仍舊口不擇言,恐有性命之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出去之後,再調集徽山高手報仇也來得及。
只是平白在阿離面前丟了臉,這是白衣少年最不能容忍的。
而後秦天和混沌三人自金光之中穿過,隨即金光消失,重新化爲了牆壁,獨留白衣少年一人在其中。
至於秦天幾人周深的環境卻是再次變化,一片青藍色的空間,腳下似水面一般,緩步踏前時,還有漣漪陣陣,空間則是無邊無際一般。
此刻,阿離則向後瞧了一眼,神色之間有些擔憂說道,“他畢竟是徽山的二少爺,如此做法算是得罪了他,恐怕於先生往後之事多有不利啊!
這如今表面上是我靈宗執掌靈州,可近年來,徽山在暗中積蓄着力量,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今時今日的徽山,可是一點也不比我靈宗差多少,所以……先生當小心爲上啊!”
話語之間,阿離滿是憂愁,擔憂秦天等人的安慰只是一小方面的原因,更爲重要的則是徽山和靈宗之事。
秦天卻並無絲毫擔憂之色,淡淡說道,“無妨,阿離姑娘,現在是不是也該重新介紹一下。”
聞言,阿離微微一笑,“先前不瞭解先生,而我一人想入引雲峰又太難了,自然想着找些人手。
零城地處偏僻,又有引雲峰這麼一個禁地所在,若非衝着引雲峰而來絕不會到零城。
若是但凡有些關係門路,恐怕誰也不會願意在零城待着,在見到先生之前,我已在零城半月時間,城中之人本就不多,早已知曉大概。
所以見先生到了零城我便猜到了幾分,先生的修爲不弱,正是合適人選,但並不瞭解所以纔出此下策,還望先生莫怪。
我名叫洛青離,靈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我姐姐是洛青雪。”
聞言,秦天微微點頭,混沌則在此時湊到洛青離身旁,柔聲說道,“不管你是誰,你是什麼身份,我對你是心意都是不變的。”
額……
如此之言,當真讓洛青離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我知道離兒一時間接受不了,不過沒關係,時間會證明我的心意。”混沌接着說道。
聞言,九鳳玩味一笑,“不要臉啊!”
混沌臉一沉,撇了九鳳一眼說道,“你好?還真好意思說別人。”
九鳳剛打算反駁,話還未曾出口,只見前方,一尊帝王之相緩緩浮現。
也就在這一瞬間,尊帝王法相之上,睥睨天下之威涵蓋整個空間,那是唯我獨尊之勢。
同時,腳下的漣漪不斷,隱有嘶吼之聲不絕於耳,宛如百萬虎狼之師在後跟隨。
“好強的氣勢啊!難不成,這尊帝王,是當年古天庭的天帝?”阿離呢喃說道。
不怪阿離有這樣的猜測,如此帝王之威,絕非人間帝王可比,而自古天庭消失之後,再無一尊帝王,如今眼前的這尊帝王,只能是當年古天庭的天帝。
秦天冷哼一聲,他的天帝法相凝聚,天帝之威釋放,且不說面前的這尊帝王之相是不是和當年古天庭的天帝有關係,就算是當年古天庭的天帝。
神界比之天界強大太多,秦天乃是以神帝之境成就天帝之位,所握的是神界天道,比之天界的所謂天帝,強大太多。
如此之下,秦天之天帝威勢,如利劍在手,勢如破竹一般,將面前的這尊帝王之威勢擊潰。
洛青離瞧着秦天,這個男人當真給了他太多是震驚和意外。
秦天的身上竟然也有帝王之威,再說面前的這尊以水構成的帝王,其威勢足以比肩天宗境巔峰,甚至是天罡境界,秦天卻能輕易的壓制。
洛青離抿了抿嘴,“看來再過幾年,我那個姐姐怕是要遇到對手了。”
此言還真不是捧秦天或者怎樣,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她原以爲,她姐姐洛青雪的天賦就已經極其妖孽了,而如今見到秦天,她有了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覺。
混沌聞言咧嘴一笑,“你還是低估了我們主上,要不離兒也不回什麼靈宗了,就跟着我們主上吧!保證比你在靈宗要好,這樣我們也能朝夕相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此話倒也是玩笑之言,混沌的心裡很清楚,洛青離斷然不會離開宗門,就算什麼都不因爲,只一個洛青雪,就已經是足夠了。
洛青離聞言,莞爾一笑,“若非師門之恩,若非因爲姐姐,我一定是要跟着先生的,可惜,遇見先生時間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