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一陣急促的鈴聲將秦天從睡夢中叫醒。
秦天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老瘸的聲音,“先生救命,求先生救命!”
聽到這聲音,秦天也是徹底醒了過來,不緊不慢道,“你現在在哪?”
“天雄俱樂部!”老瘸急忙說道。聲音之中不免惶恐。
而秦天則是微微一愣,這老瘸怎麼還得罪葉天雄了呢!
“別慌,我一會兒就到。”秦天淡淡說道。
聽到秦天的話,老瘸這才鬆了口氣,“麻煩先生了。”
掛斷了電話,秦天道別了一聲,便離開了凌家。
……
二十分鐘後,天雄俱樂部,
秦天到了俱樂部時,只見葉天雄匆忙的跑下了樓,嘴上說道,“主上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好讓我有個準備。”
纔多少日子不見,葉天雄似乎是老了,斷了雙臂,頭上的白髮也多了起來,眼眸中少了銳氣,多了些柔和、淡然。
秦天淡淡說道,“不礙事的,本來打算下午來的,只是有個朋友打電話,說在你這兒,似乎還有什麼誤會。”
聽到秦天的話,葉天雄微微一愣,似乎對於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知道。
葉天雄轉頭看着身旁的手下問道,“怎麼回事?”
見葉天雄發問,身旁的小弟有些顫顫巍巍道,“昨晚瘋子哥帶回來了兩個人,好像是得罪了瘋子哥,現在應該在瘋子哥的房間裡。”
葉天雄一聽也猜出了大概的事情,看着秦天有些歉意道,“主上,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去看看吧!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說通就好。”秦天緩緩說道。
他能看出來,葉天雄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看現在這狀態,葉天雄似乎已經逐漸放手權利了,這是已經打算隱退。
葉天雄點點頭道,“主上,您請!”
上了二樓,三人直接走到瘋子的房間門口,葉天雄給手下示意,手下小弟自然會意,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瘋子開門,看到葉天雄時,似乎有些不同往日般恭敬了,淡淡道,“雄爺!”
當再看到秦天時,瘋子不由錯愕,短暫愣神後,連忙恭敬道,“主上!”
在低頭的那一瞬間,瘋子的眼中有些慌亂,也有那麼一絲的慶幸。
今日之瘋子已和往日不同,秦天一眼便可看出,在瘋子的身上,秦天感受到了慾望膨脹的味道,也看到了一絲,軒轅敬天的影子。
秦天微微點頭,直接走進了瘋子的屋裡,一進屋就看到了被綁着的老瘸和小猴子,兩人皆倒在地上,鮮血淋漓,老瘸還好些,而小猴子的傷的則是頗重,半條命已經沒了。
見到這種情形,葉天雄不由的眉頭輕蹙,淡淡說了一聲,“給個痛快也比這樣要好的多。”
瘋子自然明白葉天雄的意思,可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迴應。
老瘸看到秦天,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氣虛道,“先……先生,小猴子快不行了,求先生救他一命。”
見這老瘸當真認識秦天,瘋子不由一愣,突然有些膽寒,其實要說起來,這老瘸和小猴子本該死的,可老瘸在關鍵的時刻,將秦天的名字搬了出來。
當時,老瘸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可沒想到,當他提起秦天的名字後,瘋子竟是罷手,也就有了他給秦天打電話的機會。
至於瘋子,則實在是對秦天忌憚十足,哪怕這兩個的模樣,不像是認識秦天的,可難保沒個萬一,身在江湖十多年,謹慎已是常態。
葉天雄連忙接話道,“還不趕緊鬆綁!”
聽到這話,葉天雄身旁的小弟本想動身的,可卻被葉天雄攔了下來,葉天雄的意思很明白,要瘋子親自動手爲其鬆綁。
而瘋子自然也明白,趕忙上前將老瘸和小猴子鬆開,秦天到兩人身前,靈力外放,老瘸和小猴子只覺得似乎被一股暖流所包圍,身上的傷勢竟然在緩緩的癒合。
這一幕,被葉天雄和瘋子看在眼中,不由的更加驚駭,雖然他們並不是什麼精通武道的人,可也不是傻子,秦天這等手段,已和仙神無異。
葉天雄和瘋子的眼中,在同一時間,都是浮現出慶幸之色,而這一刻,瘋子眼中的慾望之火,似乎稍微的淡了一些。
而做爲當事人的老瘸,心中則更加是驚濤駭浪。這一刻,他已經徹底在心中,將秦天神化。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秦天收手,而小猴子醒轉了過來,老瘸也是臉色變的紅潤,若不是身上還有血跡,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
“多謝先生!”老瘸跪拜道。
秦天微微搖頭,做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無妨,起來吧!”
而小猴子則還是有些虛弱,比起老瘸來,他的傷還是重很不少,小猴子睜眼看到秦天的那一刻,再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情況,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一拜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起來吧!”秦天淡淡說道。
瘋子在此刻對着秦天跪下,“瘋子知錯,還請主上責罰。”
秦天沒說話,臉色平靜,看不出似乎其心意,這一刻,秦天的眼神看向葉天雄。
葉天雄似乎瞬間明白了過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一場誤會而已。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秦天是將處置瘋子的權利交到了葉天雄的手上,畢竟現在的瘋子已經有些了逾舉之心,不留爲好。
況且,秦天從瘋子的身上,竟是看出了一絲軒轅敬天的影子,已然是動了殺心。不過還是要給葉天雄一些面子。
畢竟,葉天雄當日,也是因爲他斷了雙臂,再者,瘋子在他心中,只是一隻螻蟻而已,生死到底也沒有多麼重要。
而葉天雄也是明白秦天的心意,他說這話,就算是放過瘋子了。
秦天也不再說話,臉色上仍舊不見喜怒,也沒有絲毫神情。
這一刻,瘋子只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了,他只覺得,現在面前的秦天就宛如一尊帝王,哪怕未曾說話,未有神情,可反而愈發的令人敬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