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倪澤自然是願意的,“當然可以,先生是方家人嗎?”
秦天微微搖頭,“秦凡。”
“那……先生和方家是什麼關係?”倪澤問道。
秦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徐徐說道,“放心,若你願意,我自會讓你入方家。”
“多謝先生了。”倪澤忙是謝道,他選擇了相信秦天。
之後,秦天前往第三城時,倪澤還有些擔心,如今,他能不能走出妖臨淵,全依靠秦天了,若是秦天有什麼意外,他的希望又破滅了。
不過,秦天已是做了決定,倪澤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自第二城通往第三城,兩城相連的是一座寬大敦厚的石橋,而在石橋之下,是猩紅色的湖泊,皆是由鮮血染成的。
走在橋上,空無一人,倒是讓眼睛乾淨了些,不必再瞧殺戮之事。
走到城門口,同第一城和第二城不同,第三層鑄造所用的磚石,皆是猩紅之色,宛如是用鮮血澆築的城池。
遠遠瞧着,便是透露着一股極強橫的殺機,讓人心中莫名的壓抑,甚至於有些恐懼。
入得城中,其所見景象,又同第二城完全不同,人數明顯的少了許多,相比之下也安靜了許多。
瞧着秦天四人的進入,衆人的目光皆是聚集在了秦天四人的身上,
“又是新人!?”
“怎麼最近的新人這麼多,瞧那衣服,估計進來也就沒幾天,竟已是過了第一城和第二城,還是不弱啊!”
“怎麼樣?誰上去試一試!?”
“我是不去了,我都捱了一頓揍了,別看我了,誰愛去誰去!”
衆人這般的議論着,一位身高兩米左右,膀大腰圓的大漢走出,其手中還拎着一柄鐵錘,瞧着的不可匹敵。
“我來試試!小子,可敢同我一戰!?事先說好,只是切磋,不傷性命。
當然,你不戰也得戰,這是規矩,不可壞的規矩。”大漢粗獷霸道的聲音響起。
話音落下,秦天輕蔑一笑,緩步上前,軒轅劍已在手中。
而這粗獷大漢揮動手中大錘,千鈞之力而出,令空氣都在嗡鳴,此一錘,必殺之勢已出,沒有技巧,只有絕對的力量,甚至於在追求極致力量時,速度也置之不理。
“愚蠢!”秦天淡漠說道。
僅僅是身形一動,秦天長劍在手上前,僅僅一招,劍鋒已是抵住了大漢的脖子。
這時,大漢退後,手中的大錘已然墜落,拱手一拜,“認輸!”
這一幕,讓衆人皆是一愣,雖然粗獷大漢一味的追求力量,可其速度一點也不慢,當然同秦天比起來,就顯的極慢。
所以,衆人皆是驚歎於秦天的速度之快,其劍之準,分寸的拿捏,皆是達到了一個極致。
“我也想試一試!”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走出,朗聲說道。
其手中所使的是雙劍,雙手舞動,已是發動了攻擊。
劍鋒極爲犀利,速度也是奇快,所使用的劍法也是精妙至極。
且兩手之間的配合極爲默契,連貫至極,無論是出招的時機,還是出招的角度,皆是妙到了極致的地步。
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尖嘴猴腮的少年,已是出劍百招。
衆人見此,皆是不由議論,
“這貨的雙劍,竟是已經使到這般水平了,實在不簡單的很啊!”
“真是讓人意外,雙劍使到了這般地步,當真厲害啊!”
“要說厲害,那少年纔是厲害,這般進攻之下,竟仍舊是遊刃有餘,雲淡風輕。”
“是啊!瞧着小小年紀,竟是有這般功力,實在不容小覷啊!”
攻擊極快且密集,秦天卻仍舊是閒庭若步,每一招劍招,皆能以攻爲守,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是直中其要害之地。
尖嘴猴腮的男子眉頭緊蹙,他心中很清楚,這樣下去,他必敗無疑。
“我還有一招,若此招敗,我認輸。”男子這般說着。
手中的長劍同時挽了一個劍花,雙劍舞動之間,竟是以其速,以劍招轉變,而構成一道劍氣一般的招數。
“別出心裁!”秦天算是讚揚了一句。
這尖嘴猴腮的男子,確實極爲不錯,竟以速度和特殊的技法,創造出這般另類的劍氣,實在是天賦極高啊!
“這樣的法門,竟也被他想了出來,實在是不簡單的很啊!”
“天縱之才啊!這般手段一出,我瞧那少年怕是要不敵了。”
“是啊!要輸了,這般技法一出,怕是他能穩居第三城強者排行前十了吧!”
“絕對有了,如此強橫的一招,怎麼可能沒有,絕對是有的。”
衆人皆是這般議論着,在說着尖嘴猴腮少年的強大,亦在判斷着戰局的勝負。
此刻,其凌厲的另類劍氣已出,強橫無匹,速度更是快若雷電。
這樣的一擊,放於第三城中,能避開的人一個都沒有,以強橫的實力能接住這一招的寥寥數人而已。
秦天並未曾躲避,倒不是因爲避不開,這一劍的速度雖然很快,可在秦天的眼中,實在不算什麼。
莫說以秦天的速度可以輕易躲避,縱是硬碰硬,也能輕易的將其擊穿。
只瞧着秦天的劍已是動了,同其凌厲的劍氣交鋒。
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之下,秦天的劍已是將其劍氣瞬間洞穿了。
衆人皆是驚駭,譁然色變,議論紛紛,
“這……這什麼情況?那般強橫的劍氣,就這樣被其擊破了?”
“縱是這第三城的第一強者,楚天闊,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擊破這一劍啊!”
“他……他已在楚天闊之上了嗎?好……好強!”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秦天的劍,已是抵在了尖嘴猴腮男子的脖子上。
“我……認輸了!”男子泄氣的說道。
他知道他會輸,可卻沒想到輸的這般的徹底,他最是引以爲傲的一劍,最強大的一劍,被秦天那般輕易的破去。
直到這一刻,他心中還是波瀾起伏,對於脖子上的劍鋒,仍舊心有餘悸。
秦天收劍而立,環顧衆人,“爾等還要戰否!?”
這一言,現場鴉雀無聲,寂靜到連一跟針落下,都能清晰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