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蘇雷擡眼看了戴安娜一眼,出這麼高的價格。
“戴安娜,話先說在前頭。”
蘇雷敲敲箱子,“書籍裡面的內容,你不要輕易去實驗。”
自己沒法保證安東尼奧留下來東西的安全性,尤其是安東尼奧自己都有陷落的先例。
“不必擔心這個。”聽到蘇雷鬆口,戴安娜笑笑。
“書籍的內容是一方面,書籍本身的歷史價值是另一方面,我更看重歷史價值。”
“比如在紐約博物館裡珍藏着的維京人糞便化石……”
奧托在一邊補充一句。
糞便……化石……
蘇雷直接無語。
“好吧,我同意這樁交易。”
“一共5本書,雖然這一本破損嚴重,但我統一按照每本5萬美元的價格向你購買。”
“30枚金幣,60萬美元。”
“同時,我想向奧托先生收購你手裡的金幣,同樣是2萬美元一枚。”
戴安娜自然猜出蘇雷的用意。
“我很樂意。”奧托笑着將金幣推到戴安娜面前。
“成交。”
蘇雷爽快地將箱子推過去。
“莉娜稍後會將85萬美元轉到你的賬戶。”
戴安娜笑眯眯地將箱子拉過來,“這一筆錢是你的合法收入,你不必擔心個人的稅收問題。”
蘇雷滿意地點點頭。
他知道梅國稅務系統的可拍,像他這種類型的所得,如果走正規程序,至少要按階梯繳納40%的個人所的稅。
像自己這種外來工作暫住的人,財務信息更是稅務機構緊盯的重點。
“多謝你的考慮。”
蘇雷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玻璃瓶,“這是當初我答應你的事情。”
望着瓶子裡紅色的液體,戴安娜靈機一動,“莫非這是……”
“喝了它,你體內的暗疾將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麼神奇!”
戴安娜對此深信不疑,“蘇,要不要我們合作開一個醫藥公司?”
蘇雷擺擺手淡淡說道,“這是我的祖傳秘方,無法量產。”
受制於材料的原因,想要商業化,目前還很困難。
過了一會,蘇雷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銀行發來的,顯示85萬美金已經到賬。
收起手機,蘇雷向戴安娜道別。
“戴安娜,我該走了。”
“我讓莉娜送你。”
正在埋頭研究古書的戴安娜沉寂在興奮中。
“我還認得路,我們自己走就好。”
蘇雷謝過莉娜,與奧托一同離開。
……
“別看我了,老頭。”
“有什麼話直接說。”
路上,蘇雷站住,打斷奧托的動作。
奧托圍着蘇雷走了一圈,目光狐疑道,“小子,我跟你老頭子認識那麼多年,他怎麼從來沒提過祖傳秘方。”
“不會是你在糊弄戴安娜?”
“當然是祖傳秘方。”蘇雷理直氣壯。
“從我開始,我的後代就有這份祖傳秘方了。”
這……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得得得,別看了。”
蘇雷又從褲兜裡掏出一根玻璃瓶,“這是給你的。”
“你沒打算毒死我?”
奧托一臉不信。
“不喝拉倒。”
蘇雷作勢要裝回去,被奧托一把搶過來。
“老頭,你最好多活幾年,我還有很多生意找你合作呢。”
“我怕被你提前氣死。”
奧托擺出臭臉,“你現在是百萬富翁了,以後的費用要漲錢。”
“奧托,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給我個友情價可好?”
“老頭子早死了。”
“我的面子呢?”
“你的面子不值錢……”
這時,蘇雷看到另一條道路上一個熟悉的人影。
“老頭,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
蘇雷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臨走前不忘補一句,“以後記得給我友情價啊。”
快步追上前面的人影,蘇雷在後面喊道。
“老培根?”
前方人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果真是老培根!
“天啊,蘇,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蘇雷,老培根瞬間反應過來,親熱地與之擁抱。
“我跟戴安娜教授是朋友。”
蘇雷笑道,“老培根,你已經出院了?”
“原來是她,她沒有包養你?”
老培根一愣,隨即笑道。
“多虧的你的治療,我早就恢復工作了。”
“這些日子,艾迪森一家都很想念你。”
蘇雷摸摸後腦勺,苦笑道:“這一陣我太忙了,總被一些小事耽誤,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拜訪他們的。”
看着蘇雷的表情,老培根道,“需要我幫忙嗎?”
“多謝,但是事情都解決了。”
“那就去我的辦公室待一會怎麼樣?”
老培根盛情邀請。
想到自己回去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蘇雷點頭答應。
兩人並排走在小路上閒聊着。
就在這時,蘇雷的手機猛然響起。
“抱歉,我接個電話。”
看着上面陌生的號碼,蘇雷疑惑地接起。
“你是蘇雷?”
對方上來劈頭蓋臉地問,語氣強勢無比。
“沒錯。”
“來自東方的蘇雷?”
“是我。”
“我們是加州財政部下屬的山林鎮分部。”
“根據資料顯示,三個月中,你拖欠了10萬美元的債務。”
“我們需要你立刻償還。”
蘇雷眉頭一皺,“對不起先生,我想你們搞錯了。”
“我得債務已經變更,10萬美元不是現在償還。”
“聽好了,東方人,我不會聽信你的任何解釋。”
“你的債務是事實,如果你敢拖欠,明天你立刻會進警局。”
電話那頭粗暴地打斷蘇雷的話。
“今天是最後期限,如果你沒有錢,我不介意你用什麼方法籌錢。”
“東方人,10萬美金,一美分都不能少,今天下午交到山林鎮財政分部。”
“否則,你面臨的將會是拘留與遣返。”
“先生,你聽我解釋一下……”
嘟嘟嘟——
對面不聽蘇雷的解釋,生冷地掛斷電話。
“遇到麻煩了?”
蘇雷臉色難看地將手機塞回衣兜,老培根關心地問他。
“這是個誤會,我需要過去解釋一下。”
“老培根,我只能下次去你的辦公室了。”
蘇雷向老培根道別。
“好吧,財政部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老培根點點頭,剛纔蘇雷的通話他都聽見了。
蘇雷轉身離去。
現在自己不缺錢,但是對方頤指氣使的態度令人很不爽。
若不是對方主管自己的債務,蘇雷還真想與那人對剛一下。
……
“羅福德,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寬敞的辦公室內,一個穿着職業裝的男子,端着水杯,向着不遠處的辦公桌說道。
“一個東方小子。”
辦公桌上,一個臃腫地身影晃了晃站起來。
是一個癡肥無比的胖子,開散着釦子,嘴角還有面包的殘渣。
“這裡是財政部,羅福德,注意你的形象,釦子系起來,再擦擦你的嘴。”
胖子的同事指了一下羅福德。
“桑羅,雖然你提醒了我,但我不會感激你。”
羅福德不滿地衝着同事發火,“我喜歡這樣,沒人能扣我薪水。”
“好吧,算我多嘴。”
桑羅聳聳肩,端着水杯回過身去。
羅福德是這裡的老人,仗着資歷深,在辦公室爲所欲爲。
他明年即將退休,大家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最近羅福德跟前妻離婚,心情壞到極點,將情緒帶到了工作中來。
這導致他們部門遭到不少投訴,可羅福德依舊我行我素。
……
另一邊,老培根見蘇雷離去,想了想,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培根議員,很榮幸接到您的來電。”
一道厚實的中年人聲音響起,“我能爲您做些什麼?”
“不要再喊我議員,我已經退下來了。”
老培根擺擺手。
“我的一個朋友,遇到一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