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的劉玉芬愣了愣：“那，以後孩子們長大了，你不讓思佳進公司工作？”
王漢笑道：“如果她願意，她可以進來。但只是做爲一名管理者進來，不是所有者進來。有所有權的，是我和她的兒女，不是她。”
手機裡再靜默了幾秒，再傳來劉玉芬的聲音：“你這麼說，不怕她生氣？”
“她不會！她又不看重這個。”王漢對此很有信心：“是不是她媽私下裡跟你說了什麼？”
“這倒沒有。”劉玉芬坦然：“我就是覺得，這是你們夫妻的事……。而且蘇麗珍現在津市掌管着一家廠，思佳心裡肯定有點梗，以後肯定也會進你們公司……。”
“媽，您先別說得這麼肯定，”王漢笑了：“說到底，您就是怕蘇麗珍成爲思佳的心病，對吧？”
劉玉芬這回就理直氣壯：“她一直對你有想法。”
王漢樂了：“媽，現在國內，對你兒子我沒有想法的人，還真的不多。我相信，只要我願意，大把美女哭着喊着要做我的地下情人。”
“呃……”劉玉芬頓時語塞了。
是啊，以王漢現在的身家，以他現在在國內的影響力，又是如此年輕、霸氣，哪個少女不會動心？
“您放心，思佳以前或許對蘇麗珍有點敵意，但現在不會了。”
在王漢看來，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會經歷好幾個歷程。
首先是想得到男人的迴應。得到之後，就會甜蜜一陣，進而，想和男人長相廝守。
再然後，她會很希望擁有一個和男人的愛情結晶；再然後，是一家三口快樂相守。
很多男人自認爲除了老婆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對自己情深意重，願意等着自己，然後就心軟了。
但其實，這只是女人的第一步，得到了男人的迴應而已。
什麼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什麼我其他名分都可以不要——這些話，當時女人或許說的是真心話，但等到相處久了以後，想法就會改變。
這就是人心不足。
所以，王漢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付出而心軟地接受她。因爲在自己接受她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傷害了自己曾經下定決心要好好愛護和照顧、守護的老婆。
她的愛情裡只有你，憑什麼你的愛情裡不能只有她？
要對等，纔是平等。
你以爲自己接受了兩個女人，是兩個女人都幸福嗎？錯，是兩個女人都受到了傷害。
如果自己由始至終，只有一個女人，那麼，至少這個女人是幸福的。
另一個女人受到了傷害，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天下這麼大，男人這麼多，幹嘛要去搶一個本不屬於你的男人？學會放手，纔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也所以，王漢一開始對蘇麗珍的態度就十分明確，這幾年也始終沒有變過。
同樣，對班上那幾個暗中喜歡自己的女性生態專員，王漢也始終只當做同學、朋友，不會有半點親近的行爲。
相信以姚思佳的聰明，經歷了這麼久，她也能看透了。
搞定了集團公司和下屬子公司的乾股獎勵，王漢便把一半精力放在環保督查上。
目前京、津、石莊等重霧霾天氣地段的環保企業已重新審查，各地環保局的工作人員打起精神，查處了上萬家企業，其中，大中型企業的整改速度較快，小型企業反而是有種拖、賴的跡象。
這些小型企業本身佔地不大，利潤不高，讓他們單獨爲了環保問題而增設相應的環保設備，也不太現實，就需要環保局的工作人員來提供相應的又省錢又能不違觀的整改意見。
爲此，靈妙生態集團專門抽調了周青等生態專員，趕赴各個排放的重污染區，和當地的環保部門一起，聯合研究整改方案。
這對於周青等人來說，無疑又是一種挑戰，因爲以前靈妙生態所搞的都是大範圍的，這種針對小單位集體私人企業的倒是較少。
所以，很快，求助信就發到了王一民的手上。畢竟，作爲一名曾經的基層官員，王一民在這一方面的經驗還是比各生態專員們要專業、接地氣，也更全面和經濟。
從五月份到七月份，周青等人就在全國各地飛來飛去，相應的諮詢費，由國家環保總局來撥付給靈妙生態，其實也就是夠一個成本費而已。
不過周青等人私下裡議論，倒是對這樣的指導工作更加有興趣。看到一個個小企業接受了自己的整改意見，令廠房和生活變得乾淨、清潔，心裡倍有成就感。
同樣的，那些生產小型環保設備的企業也十分興奮。靈妙生態只是在治理環境上有一套，但靈妙生態本身是不生產環保設備的，還是從他們這些企業裡購買的。而靈妙生態又和其他企業不一樣，付款痛快，價錢上也沒有斤斤計較。
可以說，靈妙生態集團的存在，養活了一大批中、小型的環保企業。
在經歷了靈妙生態與各地環保局的聯合執法之後的兩個月內，京、津、石莊等重霧霾區，終於重現了悠悠藍天白雲。
盛夏的清晨，不再是灰濛濛，不再是汗黏黏。
乾淨的天空，清爽的空氣，汗溼了也只有汗水，沒有其他的雜質灰塵。
池塘、大樹、道路，處處都少了灰塵，碧綠的葉子上很乾淨，平整的瀝青路很乾淨，往昔飄着灰污的池塘水與河水也很乾淨。
只是各地的重金屬提煉區的原材料一桶接一桶地往廠區內送。
街上戴着口罩的人少了，騎着電動車的人多了。
醫院裡各種敏感皮膚病和呼吸道感染的病人少了，醫生們終於可以準點下班了。
更有人發現，農貿市場裡的海產和家禽們，似乎都比以前要鮮活了。
曾經飽受重金屬污染而變得口感極差的本地蔬菜們，口味又比以前好了，銷量頓時也漸漸地漲上去了。
不少村民對七月的雙搶充滿了希望，想像着稻米會不會也和這些蔬菜們一樣，口味變好了。
就在這些重霧霾區欣喜於生活環境改善的同時，王漢正和京城，與何新耀在一傢俬人菜館裡，一邊吃飯，一邊商量着大地通訊的下一步發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