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陳海肯定地點頭：“但那是以前。現在，鹼礦已枯，當地就把它當成了污水湖來排污。那裡也有一個工業園，我個人認爲，不妨也問問我們公司的員工，有沒有親戚或者朋友，在那附近工作或者生活。這樣，等我們解決了這裡的化污，便可以趁勢拿下那邊的。”
正自驚歎的許強國頓時樂了：“陳海你行啊，我們這一個還沒有解決，你居然就想到下一步了。”
陳海撇嘴：“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事啊！當地的官員不傻，既然有一個例子在前，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
“陳專員說得沒錯，這個湖，將是我們公司下一個大力治理的目標。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更加重要，必須成功，不能失敗。”王漢一錘定音：“胡總裁，你的關係普查有沒有結果？”
胡中恆笑着點頭：“我們靈妙生態的員工來自五湖四海，不僅有，而且不止一個。所以，我建議，今晚我們就去走訪，再等待他們去當地政府部門哭訴、求援。這等待的時間，大家分別做出自己的生態規劃，像以前那樣，擇優選用。”
……
因爲靈妙生態的名氣很響，加上有親戚居中協調，晚上的兩家當地人家庭走訪很順利，聽說靈妙生態需要他們去政府部門投訴並推薦，而且不是和工業園對着幹，而是另外租地皮搞建設，其中一家牧民便立刻應允。
另一家叫烏克力的男主人卻依然憂心沖沖：“你們不和他們衝突，政府那邊自然沒有意見，可是，你們這樣處理，污染源沒有斷，你們就要不斷地投入，請問王老闆，你能堅持多久？”
王漢領會了他的意思，微笑：“我們只是現在不和他衝突。事實上，這家藥廠自己內部也有化污處理池，只是處理能力不強，又不想加大投資而將最重的污染偷排。我們先邊緣化處理，建立化污工程來改善這裡的環境，讓周圍的人看到環境改善後的好處，瞭解污染的嚴重後果，從心理上建立一個要環保的概念並且主動去做，這是第一步。”
說到這裡，他再指指清潤工廠的方向：“在沒有進一步找到更有效的抗生素之前，青黴素的生產不能停，但並不代表管理生產的人員不能換。過個一年兩年，我們通過自己的影響力，將負責人調走，或者調換，扶持一個能夠堅決治污的人起來，擴大工廠在治污上的投入，自然就能從源頭上糾正它。”
烏克力頓時恍然:“聽你這麼說，好像也可以。這就是你們漢人所說的，溫水煮青蛙，對吧？”
王漢馬上豎起大拇指：“沒錯！”
“行，我去找政府!”烏克力很快拿定主意：“但你們治污的速度也要快一點。”
等王漢回到下塌的酒店，俞長春打來電話：“想好怎麼治污了嗎？”
等王漢講出自己的思路，俞長春有些訝異：“你居然沒有直接找上門？以前你可沒有這麼規矩！”
王漢笑笑：“以前在濱海，我敢挑工商局和公安局，那是因爲有您在，有省軍區的部隊在。但這裡，駐軍力量無法爲我所用，我就必須小心一點。”
俞長春冷哼：“老子當初又不是沒有在lm打過架！聽着，該出手的時候儘管動手，民族問題還沒有國家安全問題重要。再說，這本來就是一項很嚴重的民生問題，再這樣任他們搞下去，難保那些牧民們不會逃離。”
“但他們除了放牧，沒有其他的一技之長，來到內陸，搞不好就會和當地人發生爭執。以前的xj人就是這樣不受控制，咱濱海市現在也不一樣有很多xj人性格衝突，一言不合就愛動手。”
王漢嘿嘿一笑：“所以我才高調出現啊，我在空中飛了那麼久，這些牧民們肯定看得到，我們靈妙生態的考察團也是高調來訪，高調調查，讓大家知道我們對這裡很感興趣，那些牧民們就會暫時放下逃離的心思，觀望。”
俞長春沉吟一陣，道：“你小師孃以前就是國家制藥集團的家屬，認識的不少人，現在已經升至高位，你看要不要說動他們，把那家清潤的負責人換一個有點良心的？”
“別！”王漢聽懂了師父的意思。我暈死，原來於嬸以前的老公是國家制藥集團的人？那現在於嬸嫁給師父，豈不是師父撬了國家制藥集團的牆角？
雖然於嬸以前的老公死於一場意外，但對方的家庭和單位心裡肯定是有刺的。
這樣一來，自己就更要以稍微溫和一點的方式來影響和滲透了。
靈妙生態的產品再好，影響力再大，那也是私營企業，是乾兒子，國家制藥集團可是親兒子啊！全資子公司，就是親孫子了。乾兒子想控制親孫子，嘿嘿，手段一定要隱密。
……
烏克力倒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次日一早就拉着一夥交好的牧民去找了自治縣政府，於是，第三天的上午，胡中恆接到了來自自治縣政府辦公室的邀請，請靈妙生態的考察團去洽談合作治污的事宜。
王漢便撒開手來，施施然地找到縣裡的中醫院，自報身份見到了院長，以2粒參烏固精丸和一瓶清心露的代價，開始了自己在lm的旁觀診斷生涯。
lm的氣候與濱海市截然不同，病人的病情也與濱海市截然不同，讓王漢看得屢屢有感悟，腦子裡的各種治療方案不斷地融合、疊加-。
因爲沒有執照，也不熟悉這裡醫生的水平，王漢沒有聽取院長的建議，只是先走訪一個個科室，神速地察看了相關主任醫生對病人的診斷之後，大概確定這些醫生的水平高低，然後就鎖定一位高水平的中醫，默默地看其診病、開方，並在病人離去以後，再和對方交流。
他是以本來面目出現，很快，虎少出現在中醫院的消息不徑而走。
於是，縣人民醫院的門衛很稀奇地發現，來醫院看病的人越來越少了，甚至一些剛剛進來的病人們，在接到電話之後，又紛紛迅速離開。
很快，縣人民醫院的病人就走了一大半。
再然後，這位門衛疑惑地玩起手機，才恍然大悟。
特麼的原來靈妙生態的虎少王總裁去縣中醫院了。
雖然虎少目前還沒有醫師證，無法開處方，但他的診病精準是公認的啊！
奇怪，昨天還有人看到虎少在天空飛。他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