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的趙建新也不隱瞞：“是啊，你有背景，有錢，膽子又足夠大。連省廳和部裡的領導都敢頂，區區一個規劃局局長自然不放在眼裡。你又身手高超，肯定不怕那些無良的黑心承建商。二千萬元的地價和幾百萬元的工程款，對你來說，也是毛毛雨，關鍵就在你自己願不願意接下來。”如果不是這次塌樓事件，我爸壓根就沒有想過你。但它既然發生了，說不定，這就是老天爺派來考驗你的呢！”
“呵呵……”王漢笑了：“行啊，想要我接下這個樓，除了必須的測試之後，我還有一個要求。”
趙建新立刻精神一振：“你說吧，只要是在我爸職權範圍內，應該都可以滿足。”
“好。”王漢馬上道：“會林花園周圍那些老式民居，是鶴坪市棉紡廠的家屬樓吧？那麼老化，磚牆都快倒了，裂縫也可以插磚了，是不是可以拆？我想重建一個婦嬰保健區，拆的樓按可以按規定來置換會林花園封頂後相應面積的商品房。”
“什麼？還拆？”趙建新驚叫：“會林花園都已經是拆了一部分老式居民才騰出的地。”
王漢不慌不忙：“棉紡廠的退休女職工肯定很多，四、五十歲的應該也不少，你告訴你爸，我建起婦嬰保健區後，會優先安排她們當中願意護理的人去培訓，合格之後，會統一安排在新建的婦嬰保健區上班。我們靈妙生態的待遇一向不錯，又住在就近，你認爲這些退休女工們是否願意呢？”
手機裡靜了一靜，才響起趙建新的驚歎：“不愧是王總裁啊！這種一舉三得的規劃居然也能被你想到！行，我會轉達，你好好休息，等我電話。”
休息？
天都亮了，又能休息多久？
王漢輕嘆一聲，在房間裡擺出架勢，開始站樁。
且就用這種站樁來恢復消耗了一整夜的精力吧！
……
一個半小時後，感覺疲累已離自己遠去，王漢平靜地睜開雙眼，洗漱，調出企鵝餐廳吃飽了肚子，再度幻化成小周的模樣，一一撥通了那些在塌樓事故中已經證明遇難死去的工人家屬的電話，然後於一刻鐘後，以王漢的名義，用微信支付的方式，向他們分別轉帳5萬元的援助款，算是一份心意，並承諾，只要證明事故是因爲這些承建商們偷工減料而造成，會代表他們向承建商們索賠一人20萬元。
這些紀錄王漢也不怕被人看到，很快就上傳到網上，以此來宣佈，哪怕事故的責任未清，自己也不曾冷血，有能力支援的一定捐錢。
等到快十一點半時，趙建新突然打來電話：“你在哪裡？我爸想見你。”
“目前我和他不合適見面，倒是可以和你談。”王漢說了附近一家茶樓的地址：“你爸同意了？”
趙建新有些興奮：“他是同意了，不過他有點擔心，這樣可能會涉及到近億的資金，你真的願意這樣幹？”
王漢傲然一笑：“這是爲名譽而戰，亦是爲那些可憐的遇難工人而戰，1億元算什麼？再說，等婦嬰保健區建好了，說不定我幾年就能收回投資，還能解決一部分中老年女工的就業和生活問題，改善數百個家庭的生活環境，何樂而不爲？”
最關鍵的，是現在農場和牧場一個月的吸金能力已經達到了千萬元，一個億，也就10來個月就可以賺回來了。
所以，咱不怕！
“好！”趙建新忙道：“那你等我半小時。”
……
半小時後，趙建新和王漢在一家幽雅的茶館要了一間安靜的包房，趙建新便打開手機指着上面一個新聞：“真是你捐的？”
王漢一看，笑着點頭：“對。我捐錢，不是因爲心虛，只是因爲可憐。”
“理解。我也捐了一個月工資，所以這一頓，你請客。”趙建新哈哈一笑，再從帶來的公文包裡取出一疊資料：“我去找過現任的規劃局陳局長，他是中立派，不靠我爸，也不靠那一邊。我試探過他的口風，他就是不想讓會林花園成就那位開發商的美名，若是你們靈妙生態能從那位開發商手裡買到相關的協議，他不會再卡。怎麼說，這也是在他任期之內發生的爛尾，對他的政績還是有一定影響。”
王漢眨眼：“所以，接下來，我要去找那位開發商？那棉紡廠的家屬樓拆遷……。”
趙建新又拿出一份資料：“之前會林花園的拆遷任務，是這個傢伙搞定的。你可以再聯繫他，他和棉紡廠的職工們可能都熟了，關係也還不錯。”
“老大你現在辦事越來越老練了啊！”王漢笑着讚道。
“有你虎少在背後撐腰，要錢有錢，有膽有膽，我自然底氣足。”趙建新笑道：“我老子好歹也有點影響力，通過市局調查個把人的資料不是問題。棉紡廠的那幫老職工們恨不得早點拆遷，更恨不得會林花軒園早點重建，我估計開發商那邊會比較容易談下來。”
王漢目光一凝：“不會走漏了風聲吧？那邊不會坐地起價吧？”
“所以，我建議你自己不要出面談，找個表面上看起來和你無關的。”趙建新正色道：“最好不是本省的。”
王漢目光微閃，笑了：“行。”
他當着趙建新的面，打電話給高強林：“喂，有個讓你裝b的事，你做不做？”
“裝b？好啊！”高強林很快來了興趣：“本公子最喜歡裝b，怎麼做？”
……
這一天，四大塌樓承建商派出的人在四大搜救現場等了近一天，都沒有看到王漢的出現。
但網上卻是立刻就王漢那份微信轉帳截屏而轟動起來，大部分議論都是贊王漢有人情味，不是自己的問題，也捐款了這麼多錢，而且是找專人去聯繫，直接送到遇難工人的家屬手裡，省去了被有關部門剋扣的過程。
當然也有一部分質疑王漢捐得太少的，這些通通被王漢無視。捐錢就是講究隨心，誰規定你資產多就一定要多捐錢的？
而高強林下午就帶着高氏藥業專門配給他的司機、秘書和保鏢、律師等裝b隊伍趕到了鶴坪市，其中，華諾達赫然也在。
王漢沒有和其他人見面，只將手裡的資料發給了高強林和華諾達：“資金我來出，你們先從那家開發商手裡拿到合同，再轉讓給我，我去找那位陳局長辦手續。考慮到他們之前的投入，我的目標是6千萬元之內拿下地皮和在建樓的承建合同，他們欠中建四局的款也包括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