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戰爭一旦發展到最極端的情形,雙方可以動用雙方的聖龍參戰。
當然,身爲被拜火人崇拜的生物。這些聖龍並不是直接參戰,而是通過一種名爲戰吼的儀式,參與到戰爭之中去。
所謂戰吼,並不是站在戰場之上瞎喊,而是戰士在戰場之上頌唱經文,以此達到自身與聖龍之間的協調。隨後這些戰士將會從聖龍身上獲得強大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提升大量修爲。
而這一技巧對於拜火人而言沒有任何副作用,唯一的代價僅僅只是聖龍在短時間內的疲勞而已。
一般來說,若是部族戰爭達到這一階段,那便真正的意味着不死不休。畢竟聖龍乃是整個拜火人最崇敬之生靈,一旦連聖龍都參戰,結果只有一個,一死一活,別無他法。
高黎聽到龍吼之聲,並不感到奇怪,甚至有些想笑,因爲在不久之前,襄馬部族的伊本王子就曾經警告過高黎,如果在這一次戰爭之中火隱人取得無比巨大優勢,極有可能會逼迫着蘇查部族動用聖龍。
若是七天前,蘇查部族一旦動用聖龍,火隱人將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可現在嘛,高黎無所謂地笑了笑。
“蘇查王,看來您這真的是要破釜沉舟啊。”高黎道。
“沒有辦法,既然高王爺您苦苦相逼,那我也就只能這樣做了。”畢竟蘇查王不敢動用展翼者,此時的戰爭僅僅只侷限於非展翼者之中,此時召喚聖龍參戰,發動戰吼,這是獲勝的最佳途徑。
“那行吧。”高黎不置可否,依舊面帶笑容。這讓蘇查王更加緊張,通常人若是聽到戰吼聲,恐怕早就膽怯了。畢竟蘇查部族是個大部族,部族其實是多個信仰融合的結果,他們可以同時動用很多聖龍能參加到戰爭之中。
這些聖龍能夠讓普通蘇查戰士,在轉瞬之間擁有超過宗師的修爲,這意味着勝負的天平將會扭轉。
大約。
可高黎臉上拿毫不在乎的表情,讓蘇查王有些看不懂。你若是不懂也便罷了,可你此時那毫不在乎的表情,究竟是看不起誰呢?
現在最大的麻煩是蘇查王王沒辦法離開這裡,他只能耐心等待回報。不久信息被傳遞過來,聖龍戰吼,蘇查部族的戰士們紛紛進階。然而戰場的局面沒有半點變化,聚集在一起的蘇查戰士們依然沒人敢碰,而落單的蘇查戰士即便擁有宗師修爲,陳依然擋不住那些看不見的刀鋒。
“高王爺,看來您真的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蘇查王地吼道。
高黎笑着擺擺手說道:“您這是哪兒的話,什麼叫我要把你們趕盡殺絕,您看看我動手了嗎?我這不是陪着你們在這兒喝酒聊天呢?”
蘇查王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來大吼道:“我現在就要離開,馬上離開,你要是想要殺了我便殺吧!”
說完,蘇查王一揮手,轉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他雖然口中說的如此豪邁,腿上依然有些顫抖,他身邊的展翼者護衛更是精神無比緊張,所有修爲全部提升到極致,只要稍有輕舉妄動,頃刻便要爆發開來。
然而,.一直到他與他的戰士們會合,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考慮在後面哈哈大笑說道:“蘇查王啊蘇查王,您在緊張什麼呢?或者是請您來喝酒,我也沒說不讓您走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離開的話嗎?”
蘇查王聞言,也不說話,直接揮手道:“我們走!”
戰爭持續了半天時間,僅僅只是半天。蘇查人便損失慘重。這些無形的利刃總是在各種莫名其妙詭異的角落出現,只要蘇查戰士稍有懈怠,頃刻之間,便會丟了性命。
一上午的時間,再也沒有半個蘇查戰士敢單獨行動了。他們最少都要組成十人以上的小團體,可後來,十人的團體也不再安全。他們的團體越來越大,人數越來越多,最後他們乾脆結成數個百人隊,在城中巡邏。而聖龍就在他們身邊或飛舞或爬行,只要有絲毫風吹草動,聖龍便立刻開啓戰吼,瞬間提升蘇查戰士修爲。
一直到此時,戰爭的局面才穩定下來。
而一直到此時,蘇查王纔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能告訴本王,我們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敵手!”蘇查王此時大發雷霆,
他奢的宮殿之中一片狼藉,都是被他砸碎的精美飾品。下面跪滿了人,可沒人能給這位王一個回答。因爲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們在面對的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這麼多人!平時比誰話都多!怎麼現在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啞巴了?”蘇查王還在叫罵。
一個大臣低聲道:“大王,那高黎的本事,我們去哪猜啊。”
“我要你們何用!”蘇查王又雜過去一個精美的瓶子,嘩啦一聲在那個大臣臉前碎了一地。
其實蘇查王也知道責怪這些大臣毫無意義,因爲別說是這些大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能怎麼辦呢?現在戰士們已經百人一組對火隱人進行搜查,這已經是做到極致了,否則還能如何呢?
然而,事情遠遠超過他的預料之外。
又過了沒多久,新的消息傳來。
“火隱龍也參戰了!”一個戰士行禮道。
蘇查王先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這種事,你也值當對我說嗎?火隱龍它參不參戰,有什麼不同嗎?哈哈!行了行了,我能理解你想讓我放鬆心情的苦衷,下去吧。”蘇查王對那個戰士擺擺手說。
“大王!”那個戰士不但沒有走,反而面帶焦急,“那火隱龍,不知怎的,體型變大許多。而且,也強了許多!它所到之處,那些無形的火隱忍者們頓時變得更加勢不可擋!我們的戰士,損失慘重!已經難以支持了!”
“什麼!”
噹啷,蘇查王正在喝水的被子掉在地上。杯子是銀的,在臺階上一路滾落,發出一連串的當啷聲。而衆人的心,也隨着那杯子,越走越低。
“糟了啊。”蘇查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