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豪忽然覺得自己的腦殼被什麼給擊中似的,他可能是產生了什麼幻覺,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在誘惑自己。
他就那麼定定地注視着鍾美婷,說:
“我能有什麼心思,無非是娶你罷了,說過不會再對你那樣就不會,我的女人,配得上更好的對待。”
鍾美婷的心跳愈加凌亂,不可自制。
對於這個答案,她似乎不是滿意呢。
雖說聽着,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感動,而且一口一個我的女人,怎麼聽着也不覺得像以前那麼難以接受了。
糟了糟了,她不是真的中了東方豪的招了吧!
那可不行,她和他頂多玩玩,怎麼能認真呢?
“東方豪,我都跟你說了很多遍的,我不可能嫁給你,你死了那個心吧。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就在我還沒走的時候,陪我。”
鍾美婷像是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跟誰說話似的,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模樣着實叫東方豪心動而心痛。
沒錯,她要走了,回家去了。
她可是在這裡逗留了太多時日,也該回家了。
這場邂逅,沒有浪漫,沒有激情,只有折磨,終於快要結束了。
如果沒有那個把她綁來的人,他和她此時還是陌生人,他又怎會邂逅到如此曼妙的風景,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她。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地奇妙,天南地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會因爲一個意外,而聯繫在一起。
之後,就有了這一生的牽絆。
東方豪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其他女孩,所以就那他和他此生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女孩在一起,度過這接下來的一天一夜。
他想,這會是個不錯的過程。
“行,我陪你,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鍾美婷有些不知所措的,東方豪可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他從來都是兇巴巴的,而且除了兇還是打。
而且她剛剛說要走,他也不挽留,這一點也不像是他。
她有些難以適應了。
“你……不覺得我……太隨便麼……”
隨隨便便就找男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和人親近。
她承認方纔是對厲朗起了色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面對東方豪,心裡竟然升騰起一絲絲愧疚。
她從來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有種催淚的效果。
她的眼珠子猶如晶瑩的夜露,有水霧的瀰漫,顯得更加朦朧而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無意識間流露出的美,似乎比刻意起來還要奪人心魄。
東方豪知道自己栽了,徹底栽在這個小女人身上了,他有點明白南宮曜的感受了,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得那般地步。
原來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只要稍稍流露出這種怯怯的小神情,都心軟得恨不得把命給她。
哪裡還有什麼尊嚴。
“我的錯,竟然讓你有時間關注其他男人,怪我。”
鍾美婷愣怔住,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眼睛。
這個男人,竟然把錯都攬在他的身上。
還怪自己,太有趣了。
好像比厲朗還有趣呢!
她很辛苦地憋住笑,迫使自己盡力不要去想東方豪方纔的那句話,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可是沒有平復好,噗嗤笑出聲。
她可不是蘇小馨,沒有那麼強的定力。
“當然怪你了,你上次沒有碰我,害我自己都以爲失去魅力了,不過現在看來,我是挺招人喜歡的。呵呵!”
鍾美婷是真的欠呢!
東方豪方纔好不容易營造出的一點點甜蜜氛圍,都給她笑得蕩然無存了。
這樣可如何是好。
他女人一丁點戀愛細胞都沒有,奔放只是外表,其實內在壓根沒心沒肺,她壓根體會不出更多的含義。
虐心,太虐心了。
到底還要經歷多少來來回回,曲曲折折,他才能抱得美人歸。
不管了,先把今天好好過完再說。
“你若想要彌補上次的遺憾,我隨時奉陪。現在呢,有需要麼?”
東方豪擒住鍾美婷的下巴,湊近她的面容詢問。
還是直截了當點,更適合他的風格。
管他呢,強勢就強勢,霸道就霸道,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性,哪裡是一朝一夕改得了的。
鍾美婷哪裡能夠放過這麼好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趁機把她以前受的欺負都彌補回來,她何樂而不爲啊~
“我要怎樣就怎樣,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對麼?”
“對。”
這是他剛纔應允她的。
“好。”
鍾美婷要的就是這個答覆。
說着,她便動手去解東方豪的皮帶,在東方豪震驚的目光中,她抽走那根皮帶,來到他的身後。
“做什麼?”
東方豪並不覺得鍾美婷會主動投懷送抱,讓他做壞事。
可是,她這樣做,實在叫人懷疑。
“做什麼,待會兒就知道了。”
鍾美婷將東方豪的兩條胳膊反剪在身後,用皮帶死死扣住。
跟着,直接將東方豪推到在地,傾身壓了上來。
她學着東方豪擒住自己下巴的動作,同樣挑起東方豪的下巴,“除卻我自願跟你的,就屬第一次,最讓我記憶猶新。誰都不喜歡被強的,我也不例外,所以這次換我強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她起身去把窗簾拉起來,擋住所有光線。
房間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這樣的靜謐叫人的心不由地收緊再收緊。
空氣裡依稀可以聽到從男人胸膛裡發出的呼吸聲。
鍾美婷用一塊毛巾堵了東方豪的嘴,跟着說:“放心,我可不像你那樣粗暴,我會很溫柔的。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東方豪真是覺得自己瘋了,怎麼想到這個主意,讓自己淪爲階下囚。
被強。
吼——
他可是名震八方的東方少爺,現在竟然要被一個女人給強了。
可說出去,可不是丟死個人了,就是自己未來的媳婦,那也是不行的。
他是男人,主導權必須在他這裡。
可是兩條手臂被捆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總也不能用腿將身上的女人踢開。
這女人可是他花了多少心思都追不來的,難道註定要爲了討她歡心,犧牲自己的色相和尊嚴。
其實,他又哪裡還有尊嚴,就從她說要走,他就放下自己的高姿態了。
所以,只能認命。
靠,自作孽不可活。
爲什麼老天就沒有給他們安排一個愉快的相遇過程呢?
扎心,扎心,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