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叫她掰碎了,揉爛了說給他聽,她又沒那個耐心。
何況她是一點點也不想和他聊天,因爲每次聊天的後果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要麼就是他用強她被強。
她還想留着力氣跑路呢,絕對不要再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哎,這雜誌也沒什麼好看的,無聊死了。”
說着,她便合上那本雜誌,拿起另外一本。
可是還沒有拿起,就被一隻大手按住。
“少轉移話題,把話說清楚。”
果然,某人又開始鑽牛角尖,大有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讓她好過的架勢。
鍾美婷簡直呵呵,總歸好死不死,今天又要和他大吵大鬧一番,習慣了也沒什麼,可惜她和蘇小心在一起久了,也學到點皮毛。
喜歡繞着彎子,治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
東方豪習慣性地覺得眼前的鐘美婷和他以前認識的不同,這小女人不會跟他明刀明槍地對着幹了,而是溫水煮青蛙似的,和他磨。
說實話,他很不爽,就像被鈍刀子割肉,想來個痛快,她就是不給。
還不如以前,對他又大又踹又不屑一顧呢。
來啊,你倒是來啊,忍着做什麼,發泄出來。
東方豪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一把捏住鍾美婷的下巴,“你當着我的面說崇拜其他男人,還敬仰他!你是想看我怎麼閹了他麼?”
鍾美婷壞壞地抿脣,手指在捏着自己下巴的那隻大手上摩挲,東方豪的皮膚是極好的,一點也沒有普通男性的粗獷。
相反,有着別樣的矜貴和性感。
就那麼摩挲着他的肌膚,帶起一陣陣密密麻麻的說不清的刺激,東方豪的綠眸收緊,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鍾美婷繼續,語言輕柔而狂野,“我就是喜歡當着你的面崇拜其他男人,尤其是比你更優秀更溫柔的男人。”
果然,這纔是鍾美婷,喜歡刺激他最在意的點,同時也是他的痛點。
她不喜歡他,不愛他。
鍾美婷的話剛落下,更衣室的門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抹更爲英俊健美的男性身影。
白色的休閒西服,恍如一道閃電,亮瞎人眼。
就連東方豪看過去,都覺得不同尋常。
想不到平時穿黑色的人,駕馭起白色,也這麼地……帥氣……
“咳咳……”
第一次覺得自己輸了,雖然自己爲了來見鍾美婷也特地拾掇了一番,可是相比起這位,還是遜色了。
那哪裡是去見自己太太,分明是去見自己的情人。
至於麼,蘇小馨整個人和整顆心都是他的,他用得着這麼隆重麼?
老婆奴就是老婆奴,沒出息。
東方豪在心底暗暗地鄙視南宮曜,卻又沒法忽視掉鍾美婷看南宮曜的眼睛,直挺挺的,說她垂涎三尺也不爲過。
“口水快流下來了。”他冰冷地提醒,身上的低氣壓也跟着蔓延。
空氣有種被凍結的錯覺。
然而,鍾美婷卻是當真擦了擦嘴,深怕是真的,結果沒有擦到,反而這個小小的動作惹得東方豪龍顏大怒。
“你特麼真對他有意思?!”
吼嘯的聲音響起。
鍾美婷的耳朵都快震聾了,特麼的,這麼大聲做什麼,她又不是聽不見。
不過誰對南宮曜存什麼心思了,蘇小馨的老公呢,她看看而已,只是對方剛纔出現的一刻,過於驚豔,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是純粹的欣賞,沒有半點慾望。
這廝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不純潔。
“我是他的造型師,看看自己的作品,很正常。”
南宮曜從頭到腳都是她負責的,她看兩眼,有什麼問題。
南宮曜聞言,就知道那兩人掐上了,照了照鏡子,覺得不錯,就拿起桌上的腕錶扣好,“我去接馨兒和櫻櫻,你們二位慢聊。”
說完,也不管東方豪和鍾美婷,就自己走了。
這男人也真的是沒義氣,兩個人因爲他的出現而被引爆了矛盾,他卻拍拍屁股走人。
沒義氣,真的是沒義氣。
東方豪很想把南宮曜拉回來,叫他當面對鍾美婷表個態,要他發誓只一心一意對蘇小馨一人,絕對不會留任何機會給第三者。
可是人家忙着去接老婆孩子,哪裡還有空管他的死活。
追妻之路,路漫漫而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只有靠自己。
“看到了,他去接蘇小馨了,壓根沒有多看你一眼。”
東方豪要鍾美婷清楚自己的地位,除了嫁給他,沒有別的選擇。
其他男人都已經名草有主,只有他單身,且帥氣又多金,最適合她。
鍾美婷懶洋洋地睨着東方豪,看看他,再看看南宮曜離開的方向,只是背影,也是極帥的。
事實上南宮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極了藝術品。
那種男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哪裡像眼前的男人這麼賤。
人家都嫌他嫌得要死,他還上趕着熱臉貼冷屁股,讓人一丁點想得到他的慾望都沒有。
真是賤死了。
“知道又怎麼樣,我純粹欣賞罷了,東方少爺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做事。”
南宮曜那換下來的一堆衣服,她還得去掛好。
那些衣服,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作爲一名合格的女傭,她一定得替男主人收拾好,放回衣櫥。
只是,她的手剛要去碰那些衣服,就東方豪一把擒住,往上一扯,死死按住。
壁咚。
東方豪隨手一關更衣室的門,將鍾美婷按在牆壁上,“你是我的,你只能伺候我,從今天開始,要是再讓我看見你主動伺候南宮曜,我會叫你知道厲害。明白?”
鍾美婷搖頭,壞笑浮現在脣角,“不明白,南宮先生纔是這裡的主人,這裡也不再是朝陽島,而是星耀島。他們夫妻都是我的主人,而你只是這裡的客人,對麼?”
這裡的確不再是東方豪的朝陽島了,南宮曜來了,這裡就成了他和蘇小馨的愛居,星耀島。
整座島都是他的。
哪裡還有東方豪的事。
東方豪被氣壞了,栗色的發上彷彿有青煙升起。
“所以上趕着伺候他?”
憑什麼?他是島主的時候,她什麼時候這麼殷勤地伺候過自己,哪回不是他眼巴巴地求着她來做事。
現在她倒好,規規矩矩地伺候起他的兄弟,這是在存心挑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