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老公的手藝都是爲你學的，要是去賣，也只能賣給你。”
論起撩騷，南宮曜絕對稱得上高手。
蘇小馨不接話，用手撐着腦袋向後看去，“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買，你就賣？”
原本說好給她當搓澡工一個月呢，轉眼都好多天過去了，她還覺得不夠。
南宮曜樂意之至，“當然。”
“那我要包你下半輩子。”
“沒問題。”
蘇小馨伸出一根尾指，“不許食言。”
“一言爲定。”
南宮曜也伸出尾指，與蘇小馨的勾在一起。
***
陰暗的水牢裡，黎詩語冰冷，雙手都被鐵鏈鎖住，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水裡，臉色蒼白如紙。
隨着吱呀一聲，水牢的門打開，鬼麪人走進來。
瞧着被鎖在水牢中央的黎詩語，鬼麪人發出沙啞至極的聲音，“考慮得怎麼樣？”
黎詩語凍得不能立馬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吃力地努動脣瓣，“我……不會再……做回以前的夜魅……你動手吧……”
她緊抿着脣，用力抵抗周身的寒意。
鬼麪人聞言笑出聲，“很好，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骨頭很硬，但願你還能堅持。”
他擡腳就要走。
黎詩語卻問道：“赤炎怎麼樣了？”
鬼麪人並沒有直接走掉，而是緩了幾步，回道：“赤炎不願意慕容雪死，自己吃了毒丸，已經走了。”
黎詩語憤恨地低喊：“他對阻止可是忠心耿耿，你就不能網開一面。”
鬼麪人苦笑：“你該清楚獄的規矩，不能動情，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跟慕容雪本來不可能有結果，可是他偏要爲了她一再私自行動。我只能清理門戶。”
黎詩語諷刺地反駁：“那你怎麼不給我來一顆毒丸？”
鬼麪人冷不防回頭看着她，彷彿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夜魅，你就那麼不想待在這裡？”
“對，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那再幫我最後一件事。”
“你想都不要想，我不絕不再替你殺人。”
黎詩語對曾經的生活厭惡到極致，她有想過死後會下地獄，可是但凡還有一口氣，她還尚在人間，她都只想做回普通人。
鬼麪人不受影響，冷嘲地笑：“你會答應的，我會等到你鬆口爲止。”
鬼麪人說完便真的走了。
沒過多久，黎詩語便答應了，因爲接手的任務，不是別人，而是上官煜。
她的哥哥。
在奢華的餐廳裡，擺放着鮮花的餐桌上羅列着特色美食，男子俊美陰柔，卻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皮膚也是白得透明，讓人聯想到吸血鬼。
上官煜品嚐着紅酒，看着從水牢裡放出來的黎詩語，“好久不見。”
他是真正的上官煜，是赤炎一直以來扮演的那個人。
只是赤炎扮演的是天使的一面，而他是魔鬼的一面。
鮮少有人見到他的真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黎詩語看着上官煜許久，才辨認出他不是赤炎，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只是赤炎無論多麼冷酷，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爲什麼是你？”
黎詩語早已不再是看見上官煜就躲一邊的小女生了，不過還是有些畏懼他身上的森寒氣息。
他自小便是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除了蘇小馨，幾乎沒有人可以真的接近他，或者親近他。
上官煜放下高腳杯，問道：“很意外？”
“拓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替我辦事。”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黎詩語糊里糊塗。
她本想暫且答應拓，接受任務，爾後再尋找機會脫身，可是見到任務對象就是上官煜，她猶豫了。
上官煜起身，來到黎詩語的身前，拉開她前面的椅子，將她按在椅子上。
“很多天沒吃東西了吧？我們邊吃邊聊。”
黎詩語被關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看見如此之多的美食，壓根沒有忍住，拾起筷子就狼吞虎嚥。
她只有活下來纔有機會脫身。
上官煜坐回黎詩語的對面，對黎詩語叮囑道：“慢點吃，別噎到。”
他雖然說的話不帶一絲情緒，不過對黎詩語倒也起了安撫性的作用，她果真放慢了速度。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上官煜纔開口說：“我打算親自接手上官氏的產業，赤炎走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
黎詩語明白，沒了替身，他只能親自上陣。
只是，他一出現，定然會引起腥風血雨。
上官氏的仇家恐怕會越來越多，因爲他是不會和任何人講情面的。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人可以和他談條件。
黎詩語問道：“那我可以爲你做什麼？”
上官煜搖晃着紅酒杯，邪肆地挽脣，“待在我身邊爲我做事就可以，我不喜歡有人打擾到我。”
黎詩語有些不敢相信：“僅此而已。”
“目前爲止，僅此而已。”
上官煜揚起杯子，衝着黎詩語舉過去。
黎詩語跟着舉杯，與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自由了。
***
蘇小馨收到消息，立馬趕到公司樓下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那間咖啡廳人來人往，生意正是紅火。
蘇小馨推門而入，便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職業裝女人。
雖然側着身子，長髮披散，可是她可以確定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女士，幾位？”
服務員問道。
蘇小馨指了指職業裝女人的方向，“我和她一起的。”
“好的。”
服務員領蘇小馨過去。
蘇小馨走過去，坐到職業裝女人的對面，她清晰地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那人的臉更加瘦削一點。
如此，襯得眼睛更大了。
“詩語。”
蘇小馨不敢相信，可是對面的女人分明就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找了黎詩語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結果黎詩語說出現就出現了。
還是這樣光鮮亮麗，不同以往。
蘇小馨二話不說坐下來，拉住黎詩語的手問道：“你到底去哪兒了，赤炎說你……”
一時激動，差點就忘記這是在外面，而且旁邊還有人。
她趕緊收住話尾，沖服務員說道：“給我來杯卡布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