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子衿?”,我掙開他的懷抱。
“怎麼了?”
“我逃婚這事爺爺和張伯伯沒有生氣嗎?”,我有些尷尬。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留了封信說是我們爲了促進感情旅行去了。”
這男人真是夠了!
“那你是來找我的嗎?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我想起那杯酒,心虛的問。
“前面便是給你安排的住處,裡面我放了一些你應該會用到的東西,別亂跑,我會來找你的。”,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指着前面湖邊的一個小木屋。
“謝謝。”我微笑答道。既然他沒有回答,我也不想在問。
“那我走了,你保重。”,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轉身了。
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竟然有些不捨。
我走進小屋,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細膩,該有的物件一樣不少,衣服,銀子,食物,還有梳妝的胭脂水粉。等等,包裹裡是什麼,硃砂,羅盤,檀香,符紙,桃木劍,這個外冷內熱口是心非的男人。
整理好容裝,簡單吃過飯,我決定到湖邊練習驅魔符咒,剛走到湖邊,水裡好像有一個綠色的影子爬了出來,哎呦,這是什麼,一個看不清五官的腦袋上面掛着水草,還滴着水慢慢爬向我,突然嗖的一下竄了過來,啊啊啊,怪物啊,又轉念一想,我看到怪物了?不是沒有陰陽眼嗎?我揉揉眼確定不是我眼花,真是一個頭向我竄了過來!
那個頭滴着水張着嘴好像想要吃了我,“我餓...餓...”那個頭髮出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你別過來啊!小心我收了你!”我壯着膽子朝那個頭喊,眼看那個頭都到我面前了,我抽出一張符咒嘴裡念着驅魔口訣貼在那個怪物頭上,那個怪物先是害怕的沒有動後來看符咒一點效果沒有呲出牙要咬向我。
啊啊啊,昨天白天沒被流氓打死晚上要被妖怪吃掉嗎!好吧,我已經不爭氣的嚇得走不動了。
那個頭離我不到1寸,我能看見他臉上流下來的粘稠的綠色液體,胃裡一陣噁心,大頭妖怪突然不動了,帶着一絲驚恐的聲音對我說:“魔王...夫人....”
啊?什麼魔王夫人?我是拜過堂,可那個張子衿雖然冷但怎麼也像是個謙謙君子般的好人,看他們家血統也不像是魔王?這妖怪認錯人了吧,我要趕緊跑!
“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仿若天上飄下的聲音,霸氣中又帶些許邪魅,一片黑色的羽毛飄下,我伸手接住,擡頭看見半空中那個美麗而又熟悉的黑衣男子。
他看了那妖怪一眼,那妖怪啪一下就爆了,綠色的液體濺的哪都是,我一陣乾嘔。
“以後讓他們換個方式死,不能噁心到夫人。”黑衣男子站到地上溺寵的吻了我的頭髮。
“你你你.....”我怎麼又說不出話了,應該不是讓大頭怪嚇得,是讓那個男子驚豔到的,看見他我的心彷彿就不是自己的。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他勾起嘴角。
我的目光依舊不受控制的留着他的臉上。
“小娘子,你在這麼看着我我該害羞了。”,他還配合的捂住了臉。
“你爲什麼救我?”我怎麼問出這麼一句話,人家人好不行嗎。
“剛那水怪不是都說了嗎?魔王夫人。”,他輕柔的摸着我的臉。
“魔王是誰?我又不認識!那個怪物認錯人了!你也認錯人了?”,我拍開他的手,“你救我是爲了討好魔王嗎?”
我心裡有些不悅,那人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嗯,你說的對。”
“算了,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這次也是你救了我,真是多謝了!”,我後退了兩步不讓他在靠近我。
“我都救了你兩次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他放下手,看着我。
“姜瑾瑜。”,我回答。“還有,你和那個怪物說我是魔王夫人真是巴結錯人,我真是不認識什麼魔王,你救了我,若那天你有困難,我一定會報答你。
”
他笑的愈發燦爛,好像我在講笑話一樣,“小瑾瑜,那我介紹魔王給你認識,你願意給魔王當夫人嗎?”
“不要!”,我篤定的說。
“爲什麼?嫁給魔王就不會受欺負,魔王還會很疼你。”,他聳了聳肩。
“我是驅魔人,又怎會嫁給魔王當妻子!”
他撿起地上的符咒遞給我,“驅魔人小姐,你的符咒還真是,咳咳。”
我唰一下紅了臉,哎呀好尷尬,“那個,這是又原因的,我在慢慢進步好不好,以前我都看不見鬼怪的,如今不還能看見那個大頭水怪了。”
“你能看見鬼怪是因爲你有你妖魔的一部分,比如你現在拿着我的羽毛。”他指着我手中的羽毛。
原來他真是個妖怪,我就說凡人怎麼會長得如此品貌非凡,我要不要收了他?算了,這個怎麼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能恩將仇報,況且我連那個水怪都打不過更收不了他。
仔細想想,有些不對,我脫口而出:“你那羽毛明明是我在看見水怪之後才撿到的,莫要騙我。”
他戲謔的低下頭在我耳邊低語:“你身體裡是不是還有我們昨夜恩**留下的一部分。”
他說的是?噗,我真是有撞死的心!
“那個,魔王肯定都好幾千歲了吧,怎麼也是一個老頭了,我這正當好年華,嫁個老頭豈不可惜。”,我故意岔開話題。
“哦?不喜歡老頭啊?確實老頭可禁不起你那麼折騰。”,他接到。
“你!你再說我不理你了!”,又想起不該想起的片段,我有些羞愧的氣急敗壞。
“好了,我不說了,別生氣,我那羽毛算是賠罪禮物了,你若想見到那些妖物,帶着便好。”,他揉揉我的頭。
“你是鳥精嗎?”,我拿着他的羽毛問道。
“你覺得是什麼我就是什麼。”,他調皮的衝我眨着眼,張開翅膀離開地面飛了起來。
“謝謝你!鳥精!”,我向他揮手。
“我叫千夜。”說罷他便飛走了。
千夜?看着他飛走的消失在夜空中,想起了張子衿,我遇到的這兩個男人還真是來去無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