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嗚……”
娜塔莎喊了出來，發覺自己失態後急忙捂住嘴，把小手放入洛伊手心裡。
洛伊笑了笑。
拉起娜塔莎進入舞池。
昏暗的魔法燈下，跟隨音樂的節拍緩慢起舞。
一曲舞畢。
洛伊帶着娜塔莎回到座位上。
娜塔莎小臉蛋紅撲撲的，情緒激動。看她這樣子，洛伊哭笑不得。
“還要嗎？”
“嗯嗯。”
洛伊又拉着娜塔莎去了舞池。
周圍想要邀請娜塔莎的男性，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跳了兩曲後下來。
小夥伴們開始交換舞伴。
洛伊從頭到尾體驗了一下貴族的舞會，開始新鮮感過後，就感覺有些無聊。
晚會進行到一半時，忽然舞池旁邊傳來一陣子騷動。小夥伴們湊一起，一問才知道，哪裡竟然要進行一場關於魔法的辯論。
洛伊哭笑不得。
這些艾爾族的人，即使是舞會，也能扯到魔法上。
衛斯理招呼小夥伴們道：
“走走，咱們去前面，這次魔法交流主題，可是虛空和元素的關係。”
一行人趕快找前面的座位。
這次晚會，集中整個艾爾族的精銳，他們所討論的問題，也代表着魔都最高級魔法前沿的走向。
幾個人來到靠前的地方坐下。
因爲作爲有限，幾個人擠3個椅子。
這裡桌子都被整齊的擺放，圍繞中心講臺位置，僕人還清理了桌上的東西，提供了一些紙筆，本子，小型魔法研究裝置和測量儀之類的東西。
從這架勢來看。
這種事情，怕是經常發生。
遠處舞池變得稀稀拉拉，多數都跑過來聽。
衛斯理的父親，衛利普站在高臺上，他背後有一個虛浮的魔法投影，上面展示他講的一些內容，和一些抽象的概念。
“關於虛空的本質，我們一會在討論這個問題。現在對虛空認知的主流派系，人爲虛空力量是一種本源力量，構成我們世界所有東西，都可以由虛空力量轉換而來。
虛空擁有同質化屬性，可以將所有能量轉變爲虛空力量，這也就是爲什麼虛空的表象是分解……”
洛伊開始有些漫不經心。
聽了一會兒後，他逐漸認真起來。
因爲這東西，和他研究的六元素融合有些類似。聽了一會兒後，洛伊憋了一肚子問題，全都寫在了本子上。
詢問衛斯理後，洛伊得知。
這裡不是正式的交流會，所以會場的氛圍輕鬆，誰都可以發言。
洛伊知道這一點後，也不客氣了，當場舉手提問。
衛利普一看是洛伊，又看到他旁邊自己女兒。他臉上表情抽了抽。
最後還是示意他發言。
“衛利普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哦，你說吧。”
周圍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
幾個艾爾族大家族人低聲交談，他們都認識洛伊，畢竟是救命恩人。
“就你目前所說的，關於虛空的學說，具體依據是什麼理論，有過相關的試驗證實嗎？”
“理論有，是巴斯塔亞拉的虛空理論，至於實踐證明……這個倒是沒有。”
“沒有足夠的試驗和合理的證明，如何確保這種理論實用性？”
衛利普表情僵住了，他回答不上來。
洛伊繼續追問起來。
各種角度刁鑽，死摳細節的問題問了一大串。
衛利普無法給洛伊一個明確的，可靠的，有理論支持，有實踐證明的結論。
周圍人看向洛伊的目光褒貶不一。
有的目光不善，他們認爲洛伊故意找茬。
有的欣賞有加，認爲洛伊這種極度認真嚴謹的方式，纔是正確的魔法研究態度。
一串問題下來後。
洛伊徹底攪局了。
衛利普發現，當前的這場交流會，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因爲洛伊的問題，幾乎把作爲討論的基礎流派給否決。
根本上的否決。
理論根基不穩，又怎麼在此基礎上發展？
周圍人也都露出思考的神色。
於是乎。
衛利普探口氣，合上手中的書道：
“各位，今天……先到這裡，我的需要在研究一下。大家享受舞會吧。”
衛利普丟下這句話下了臺。
周圍人人羣嗡嗡的議論。
有的在罵洛伊，罵他年紀輕輕的瞎說話，把好好的交流會給攪黃了。
有的則低頭沉思洛伊說的話，一字一句分析後，便發現洛伊詢問這些問題背後的邏輯，這纔是有別於所有人，最爲獨特的地方。
當然，能想到這個層面的，都已經是上了年紀，足夠聰明，閱歷豐富的人。
年輕一些的，多數還在看錶象。
舞會回覆正常。
洛伊不清淨了。
因爲一羣上了年紀，至少300+的老魔王全都跑了過來。就剛纔的問題，他們嘗試和洛伊交流攀談。洛伊被圍了好幾圈，被一羣老傢伙們問東問西。
這些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帶貴族，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艾爾族知名人物。
洛伊有些招架不住。
舞會剩餘的時間，洛伊就被這羣老東西逮住，他們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寶貝，拉着洛伊問這個問那個的。
多數是魔法研究上的，還有一些奇怪的私人問題。
洛伊回答，能給這人帶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悟，如同醍醐灌頂，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娜塔莎蹲在外面畫圈圈，小聲哽咽，拒絕了n多人的跳舞邀請，眼巴巴的看着洛伊，卻不敢上前。洛伊周圍那些人，都是她的叔叔伯伯爺爺奶奶輩的。
就這樣到了舞會結束。
洛伊的好友名單上，多出了至少50個新好友。這批好友，平均年齡320+，囊括範圍包括艾爾族所有排的上號的大家族人物。
舞會結束了。
洛伊拉着小艾米，和小夥伴們告別。
回到飛行器前。
兩隻貓娘出來迎接。
洛伊一屁股坐下來，看着車頂，有一種被掏空的錯節。被那羣老傢伙抓住後，他就沒停下來過。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要他幫忙解決一些基本的問題。
“少爺少爺~玩的開心嗎？”
羅莉娜騎在洛伊身上，幫他按摩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