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瘋狂的昆汀

夜空中的五色極光下的傲慢之塔,向帝都高空光罩投出一道極爲磅礴的魔法光柱,這座高塔也是帝都七大魔法塔之一,是整個帝都大型防禦法陣的一部分。

我們的魔法篷車沿着榆林大街一直走,越是靠近傲慢之塔,越是看到沿途之上一隊隊騎士從傲慢之塔的方向策馬飛奔而出,他們手中高舉着火把,一些騎着掃把的魔法師在頭頂的屋脊上飛行,我沒想到夜幕來臨之後,魔法公會纔開始大規模的對那些黑魔法隱修會的異端份子展開清繳行動。

沿途的盤查非常的嚴格,單單只是十幾公里的一段路上,我們至少接受了八次盤查。

那些騎着在馬上的騎士們,顯然不像帝都警衛營騎士老爺們那樣客氣,他們會冷着臉默默地將馬車圍住,小心的戒備,然後等待天空中那些騎着掃把的魔法師落下來,對我們的身份進行嚴格的盤查。

我和路易斯站在魔法篷車的外面,看着那位騎着魔法掃把的魔法師越過街道兩側店鋪的屋脊,轉眼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不由得面面相視,感覺這一次魔法公會還真是搞出了不小的聲勢來,我不解地對路易斯問道:“不是說帝都有大型的禁空法陣,怎麼那些魔法師還能騎着魔法掃把自由的飛行?”

對於這禁空方面的事情,路易斯顯然比我更加了解,只不過他似乎不願意多談這些,只是含糊地說:“超低空飛行還是可以的,你沒看到他們基本上只肯貼着屋脊飛行,再高一點都不敢嘗試,遇見那些高大的建築,寧願繞路也不肯翻閱,帝都這邊的禁空法陣的效用還是非常強大的。”

我向他繼續追問:“那我剛剛怎麼還看到你騎着獅鷹在空中飛行?”

路易斯很是自豪的拍拍胸口,說:“我是皇家獅鷹騎士團的成員嘛,我們這些獅鷹騎士是不受禁空法陣的限制。”

“這又是爲什麼?”我問。

路易斯想了想才說:“至於魔法陣那些魔法陣具體採用什麼原理,我也搞不懂。”

隨後他用手直指高空中漂浮的王城,對我說:“如果硬讓我解釋的話,我只能說算是一種特權吧!”

“畢竟那座皇城漂浮在天上……”

……

在榆林大街上,並排站着一羣年輕的貴族少年,他們穿着華麗的貴族式長袍,在昏黃街燈的襯托下,那些長袍上的金色絲線和華美刺繡閃閃生輝,透過馬車窗,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們驕傲的面孔,站在最中央的是一位身披金色披風的少年,只不過他那張本應該青澀而稚嫩的臉,現在看起來顯得有些過分的妖豔。

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像是摸了一層精油,臉上塗着一層厚厚的白粉,眉毛被修理得很精緻,鷹鉤狀的鼻子,鼻翼顯得有些薄,嘴脣還有一層淡淡的脣彩,誇張的煙燻眼影遮不住他的黑眼圈,他的臉上浮現出誇張的笑容,看見我的馬車慢慢的駛過來,就像看到了一塊自動送到嘴邊的美味鮮肉。

他就是帝都初級魔法學院裡面的那位混世魔王昆汀,我來帝都的第一天就和他有了一些肢體衝突,我用那把貼身的剝皮小刀砸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的那些朋友和手下後退,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聽貝姬和海倫娜不止一次提起過,昆汀在滿世界的找我,而贏黎情願少見我幾次,也不願我的信息被昆汀知道,由此可見,這位布斯曼家族未來繼承者是多麼的囂張跋扈。

據說這位賴安.布斯曼大公爵的最喜愛的孫子,頗受公爵大人的喜愛,那位賴安.布斯曼公爵大人甚至認爲布斯曼家族將會在昆汀的引領下再次崛起,家族裡面大量資源,被布斯曼公爵大人用到了這位年輕的貴族身上,愣生生地用各種刺激性魔法藥劑開發他體內的潛能,如今才讓他成爲了一位魔法師。

這時候,這位名叫昆汀.布斯曼的少年身邊還站着一羣年輕的貴族,這些年輕的貴族中有很多都是認識的人。

面色陰沉盯着我的馬車不停冷笑的迭戈,他擺出一幅看戲的神情,不過眼眸中發出絲絲充滿了冷意寒芒,他大概是恨透我了。

神色淡然帥氣陽光的伊凡,只不過他臉上洋溢的那種陽光般的微笑未免有些太過牽強,連續兩次敗在我的手中,已經將他的信心徹底擊垮。

一頭銀髮的勞倫佐,依舊是嘚嘚瑟瑟地站在這羣人的邊緣,只不過他擺出來的那副神氣,顯得派頭十足,更像是位大哥。

昆汀旁邊還站着一些帝都幫裡的其他人,吉米就在那羣人的中間。

這羣帝都幫貴族少年身後站着一些身穿皮甲的扈從和騎着高大麟馬的構裝騎士。

我想,這些構裝騎士本應該是戰場上的殺神,一直構裝騎士團在戰場上的威懾力無人能及,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帝都裡的一場鬥毆集會上面,也不知道此刻他們頭上金屬面罩下面是一幅怎樣的表情,會不會因爲這種年輕人互相之間爭風吃醋引發的糾紛而感到啼笑皆非。

他們一羣人在榆林大街上氣焰無比囂張地將我的馬車堵住,似乎因爲人手衆多,。

遠處還有幾位騎着鱗馬的警衛營騎士老爺,顯然他們知道這裡將要有事情發生,卻又不敢上前阻止,但是又不敢離開,只能遠遠地觀望,神態顯得十分的猥瑣。

路易斯悠閒抱着肩膀坐在馬車裡,銀色的甲冑在車廂頂端吊燈的映襯下顯得耀耀生輝,隔着車窗的紗簾,他清晰地看到那些帝都紈絝公子們各自的表情,然後笑着對我說:“有時候真有些搞不懂你,你纔來帝都多久,是怎麼做到,將帝都裡這些小紈絝們得罪個遍的?”

我微微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帶着歉意說:“抱歉,把你捲入我的私事當中,不過,如果現在想要走的話,還來得及,我不怕他們!”

看到路易斯不置可否的樣子,我重申:“真的,我說真的。”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下次遇見我弟弟諾亞的時候,被他指着鼻子罵我是懦夫,我可不害怕打架。”路易斯雙手握拳,撞在一起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他顯得有些興奮地對我說。

我從魔法腰包裡掏出了那盞油燈,然後隨意的掛在腰帶上,又將修羅戰斧和反曲刀掏出來,有兵刃握在手上,頓時讓我心生豪氣,大笑了兩聲,對路易斯說道:“那就讓我們去幹翻他們!”

“如不是看你穿着一身魔法長袍,胸前彆着一枚如假包換的魔法徽章,那些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的人,絕對不會認爲你是一位魔法師,倒像是的位劍鬥士或者狂戰士,不過待會兒,你可要跟緊了我,一旦離開我身邊,他們人手衆多,免不了被人家一頓暴揍,我救得可不一定及時!”路易斯哈哈大笑,被我激起了興致,推開車廂的門邁大步走了出去。

……

我沒想過再一次看到獅虎人貝恩加爾的時候,居然會是在距離傲慢之塔並不算太遠的榆林大街上,他跟在那位叫做昆汀.布斯曼的少年身後,穿着一身黑色皮甲,長長的頭髮和鬍鬚都編成了辮子,身材魁梧而高大,猙獰的臉孔上蒙着一層輕紗,一綠一紅兩顆眼眸在暗夜裡發出深邃的光彩。

雷恩加爾身材偉岸雄壯,在人羣中猶如鶴立雞羣,比其他的扈從要高出半個身位,肌肉隆起的上半身充滿了男子陽剛的氣息和強大的爆發力,他看到路易斯的第一眼,兩隻瞳孔就急劇的收縮了一下。

隨後又看到我從車廂裡走出來,雷恩加爾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複雜,似乎有憎恨、緬懷、猶豫不決、愧疚、疑惑等等,我甚至看到他微微的攥緊了拳頭,心想待會兒免不了有一場惡戰,我原本的想法,其實是想一旦真的動起手來,就開啓‘暗影斗篷’,化成一縷黑霧就可以逃之夭夭。

不過,現在顯然不可能這樣做了,路易斯明顯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這不符合他的騎士精神,大不了就是被痛揍一頓,我的恢復自愈能力無人能及,我走在路易斯的身後,這樣安慰着自己。

馬車上的那位御者這時候也站在路易斯的身後,一隻手裡拿着方形塔盾,另一隻手裡拿着一把羅馬長劍,不過他的那把羅馬劍看上去似乎很重,他應該是路易斯親隨扈從,從馬車上站起來,我發現他竟然不比魯卡矮多少,一位身高直追牛頭人的盾戰士,只看他的外形就覺得非常的恐怖。

當路易斯走下馬車的時候,站在街上的那些帝都幫貴族紈絝子弟們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還有人在一邊小聲嘀咕着:“真是該死,怎麼走到哪裡,都有獅鷹騎士團的人,查爾斯大帝的獅鷹騎士們的工作似乎很輕鬆啊!”

一立即有人接着說:“廢話,有禁空法陣的浮空王城,那個不開眼的敢攻打格林帝都,這些獅鷹騎士都是各個行省大公爵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來這不是充當衛士的,來這人是跟皇儲殿下一起學習,同甘苦共患難,彼此之間建立深厚友誼,這樣才能穩固安琪博爾德家族的王權,將來昆汀也會加入獅鷹騎士團的!”

也有爲貴族青年反駁說:“昆汀是一位魔法師,怎麼可以去當騎士?”

之前說話那人有道:“只是掛個名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你敢說騎士團裡就沒有魔法師嗎?”

“統統閉嘴。”昆汀那張猶如小丑一樣顏色鮮明的臉上有些扭曲,他憤怒的大吼了一聲,樣子有些抓狂。

果然,圍在他周圍的那些人都統統的噤如寒蟬。

昆汀眯着眼睛,絲毫不懼路易斯的勇武身軀,擡頭與路易斯對視着,眼中閃爍着毒蛇一樣的目光,陰冷的說道:“路易斯,你來這兒想幹嘛?你還想要跟我打一場嗎?門薩家現在在瓦絲琪位面上陷於苦戰,他恐怕不願意見到你在帝都這邊惹事吧,我聽說帕萊斯蒂納省最後一隊構裝騎士團已經整裝待發,看得出你們家族的前線很吃緊啊!”

昆汀的話字字扎心。

路易斯卻撇撇嘴,想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才無所顧忌地說:“華沙位面的新望角局勢也一樣沒有展開吧,是不是那些蛛人還在圍城,布斯曼大人對你還真是寵愛有加,竟然讓這麼多構裝騎士貼身保護你,不過我覺得他們的職責緊緊是來保護你的吧,你難道能驅策構裝騎士當你的私人打手?”

然後用手指着昆汀的鼻樑,呵斥他:“你在褻瀆騎士精神。”

昆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看得就像是喝了琪格製造的瘋狂藥水。

路易斯向前邁出一大步,嚇得對面的那些紈絝貴族少年們齊齊後退,只有忠誠的扈從們紛紛上前,準備防住路易斯的雷霆一擊,但是路易斯卻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只是將臉湊到昆汀的面前,對昆汀問道:“而且你剛剛說了一句什麼?讓我好好想想……”

路易斯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腦袋,然後死死地盯着昆汀漲得通紅的臉,繼續追問:“你問我想要跟你打一場嗎?你是在邀請我,還是在挑戰我?這一次我在出手的話,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只是用力抽你的屁股幾下,我會打你那張五顏六色的花臉兒的,昆汀!”

昆汀也許是被逼迫地狠了,尖聲吼叫:“你別太得意,路易斯,既然在這遇見了,那我們還是按照貴族的方式來!讓我的扈從們決鬥,分出個勝負吧!”

路易斯這時候反而緩和下來,輕蔑地微笑着,對昆汀問道:“怎麼忽然之間忽然之間就慫了?扈從之間的戰鬥,好啊,你是不是看我見天只帶了一個扈從,才特意這麼說的?”

昆汀似乎佔了上風,神色輕鬆了下來,嬉皮笑臉地說:“假如沒有足夠扈從的話,路易斯,我不反對你親自登場的,或者讓你這位魔法師朋友也上場比試一下,說起來,我還和他頗有一些個人恩怨,沒解決呢!”

伸出一根手指,路易斯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將手指伸進口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霎時間,天空中鷹鳴驟起,十幾米長的黑色影子在天空中翻騰盤旋着,幾位獅鷹騎士的忽然出現,一下子讓昆汀和他的朋友們士氣將至最低谷。

隨後,那些巨大黑影上面紛紛躍下身穿着銀色戰甲手拿長槍的騎士,只不過這些墜落到地上來的騎士們,都和路易斯如出一轍,在落地的一瞬間,將地面砸出來一個個大坑,青石板被他們踩得四分五裂,然後又生龍活虎地從地上站起來,紛紛地走到路易斯的身邊。

我們這邊的聲勢立刻壯大到了極點,昆汀那些貴族紈絝們則是像如臨大敵一樣,小心的看着我們。

從長街兩旁的屋檐上紛紛跳下數位手拿塔盾的高大盾戰士,他們就像是小巨人一樣紛紛圍在獅鷹騎士們周圍,路易斯冷笑着對昆汀說:“現在,昆汀,你還要不要和我的扈從們比試一下?”

“這哪裡是什麼扈從,這些都是皇家獅鷹騎士團的盾戰士,查爾斯大帝招募他們是用來保護獅鷹騎士的,他們可不你們的扈從,你們……”昆汀歇斯底里地尖聲怒嚎,他的眼睛似乎都開始充血,脖子上的青筋暴跳,顯然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變數,原本優勢一下子變成了可笑而滑稽的一場鬧劇,讓他難以接受,一時間情緒爆發出來,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好在,昆汀的朋友們都知道昆汀的性格,對於他的性情不定和怪異表現,都已經習以爲常。

不過那些貴族紈絝們可不敢讓昆汀繼續說下去,因爲站在路易斯身邊的那些強大騎士,也都是某些豪門世家的第一順位繼承者,他們動起手來。可不會太顧及昆汀身後的家族,大家都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所以昆汀聲音一下子沒有了,顯然是被他身邊的那些朋友們捂住了嘴巴,誰都不想被殃及魚池。

……

“還真是有點搞不懂哎,路易斯!”一位獅鷹騎士嬉笑着對路易斯說。

路易斯有些疑惑的扭頭並出聲詢問:“嗯?”

那位獅鷹騎士用略帶調侃地語氣說道:“你說現在的年輕人,究竟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把自己打扮得像是馬戲團裡的小丑,難道這也是一種時尚了嗎?是不是我們這羣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

“你究竟是在嫉妒人家,還是羨慕人家,如果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去商行,我讓塔莎幫你也畫一幅這樣的裝束,似乎很簡單。”路易斯嘿嘿一笑,粗獷的聲音在夜裡傳得很遠。

那位獅鷹騎士也似乎無所忌憚,‘呵呵’一笑說:“不要害我,最近我們家族正在考覈年度的功績,我可不想蒙上一個黑色污點!”

已經被朋友們快要拉走的昆汀,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路易斯身邊的人羣裡,又有一位獅鷹騎士大聲地喊:“那幫小子,你們可以走了,還杵在這裡幹什麼,等着我們請你們吃夜宵嗎?”

昆汀忍住沒有說話,不過他那張花臉聲陰冷的目光,讓我看得心裡發寒,我算是將這位豪門公子徹底得罪了,讓他在這麼一羣朋友面前出糗,這應該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我覺得他今晚也許會失眠。

我看着雷恩加爾混在人羣中,跟在昆汀的身後默默地往回走,他那隻紅色的眼睛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就是他在古魯丁鎮,探知了我養傷的落腳地點,然後將我偷偷的帶出了古魯丁城,交給了當時苦於抓我的蒙德特羅亞魔法師,而他僅僅是爲了一個模糊的消息,他爲了尋找他的女兒,那位渾身通體雪白的鷹身女妖的年輕首領,竟然冒着寧願放棄古魯丁鎮長老的職位,而將我抓了出去。

若不是他,也不可能有別人知道我的藏身地點,蒙德特羅亞魔法師也不能這麼輕易的抓到我。

若不是他,果果姐絕不會死,我也不會被迫流浪。

現在,眼見着他就快要從我的眼前溜走,我的呼吸開始加粗,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可是他目光有些謹慎,偷偷地打量着我,然後慢慢的跟着昆汀向後退,真是有些不甘心!

……

原本以爲事情就這樣了,沒想到……

“喂,昆汀!”一位獅鷹騎士忽然向前邁出一步,走出人羣向對面那些準備撤離的帝都幫的少年們喊了一嗓子,那些貴族少年面帶緊張的轉回身來。

昆汀陰晴不定的轉過頭來,默默地注視着那位獅鷹騎士,沒有吭聲。

“別總給你老子找麻煩,他在新旺角那邊境況沒有信裡說的境況那麼無憂,他們只是怕你擔心而已,新旺角這一個月戰死的構裝騎士,就足有半個騎士團的數量,你要是想爲賴安大人考慮考慮的話,最近就少惹事,讓這半隊構裝騎士趕赴戰場,也許還能讓戰線輕鬆一些!”那位獅鷹騎士宛如一位長輩,居高臨下地對昆汀說道。

昆汀聽了這些話,反而適得其反,他惱羞成怒地瞪着那位騎士。

“我們布斯曼家族的構裝騎士,充足得很,這些事情還不需要戴安你來指手畫腳,等着瞧吧,等我們布斯曼家族徹底佔領華沙位面,那裡的資源足夠支撐我們家族未來五十年的發展。”昆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就算是厚厚的粉底,也沒有辦法掩飾他眼中的惶恐和無助,他大聲地對所有人說道,那些話像是告訴衆人,布斯曼家族有多麼的強大,又像是在給自己一些信心。

隨後他猛然地掙脫了朋友們的束縛,往回走了幾步,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我。

昆汀咬牙切齒地對我說:“癩蛤蟆,別以爲抱上了路易斯的大腿,我就不敢揍你,今天只是你的運氣好罷了。”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回頭看了雷恩加爾一眼,然後冷笑着對我說:“很難說那天睡着睡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在脖子上了,哈哈,我會幫助警衛營的那些蠢貨們抓兇手的,也許我們可以把那麼威猛的兇手送進死士營,或者是淵獄的黑暗地帶,總之,我們隨便怎麼做都可以!”

他的那些話語,像是對我暗示,又像是對我的詛咒。

昆汀咧開鮮紅的嘴脣,然後對我像是宣佈自己的主權一樣,語氣中略帶威脅:“贏黎,將會是我的,而我會成爲未來布斯曼家族最強大的一位公爵,沒有之一。”

然後又回頭補充道:“未來的南風軍團也將會成爲我的囊中之物,呵呵,都將是我的!”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瘋子,開始向別人炫耀他的利爪,這種行爲其實是最愚蠢的。

終於,我還是沒能忍住,遙遙的盯着雷恩加爾,然後我冷靜地對昆汀說道:“想要和我打一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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