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保德縣城外的一萬五千叛賊,從一開始就被叛賊主帥列爲同虎豹軍進行對抗的炮灰.
所以,這一萬多叛賊,看似很多.但是,作爲炮灰的他們,無論是戰鬥勇氣,還是戰鬥士氣,都非常的低落.
正如軍營內虎豹軍將士猜測的那樣,面對火槍一輪接着一輪,就好像永遠沒有盡頭的打擊時.這些叛賊的士氣,已經低落到最低點.
如果不是身邊各級將領用城內一萬多叛賊精銳和死亡來威脅他們,這些士氣低落的叛賊,很可能直接當場潰敗.在夜色掩護下,四散逃逸……
然而,虎豹軍接下來的手榴彈攻擊,直接把他們心中的最後一個作戰勇氣給打消.
聽着面前不斷響起的爆炸聲,看着夜色中不斷騰空而起的一團團火球,一個個被炸翻在地,連一具完整屍體都沒能夠留下的戰友屍體.
周圍一臉震驚的叛賊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虎豹軍手裡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器….
眼前正不斷消滅自己的虎豹軍不是人,是一羣刀槍不入,專門收割自己性命的魔鬼…
從天而的手榴彈,千萬不要落在自己身邊…不然,就是死了,也不能留下一具全屍…
就在這些叛賊臉上的表情,慢慢被絕望和恐慌給覆蓋後,意外發生了……
諾大的戰場上,不管什麼事情的發生,都需要一個導火索.對於這些士氣低落,幾近崩潰的叛賊來說.戰場潰敗.也同樣需要一根導火索.
面對虎豹軍各種手段的攻擊.一個被裹挾在叛賊中間,年齡不過十五歲的少年.直接被眼前充滿血腥的畫面給嚇傻了.
當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所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丟下緊握在手裡的一根木棒.而後,就好像一直受驚了的兔子,撒開雙腿向後跑去.
不僅如此,這個被嚇傻的少年一邊向後逃命,還一邊叫出自己發自內心的嚎叫.
";魔鬼….他們是魔鬼,不是人…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這根導火索的引爆下,周圍的盤子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距離少年最近的幾十個叛賊,也瞬間失去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在當場戰死和繼續活下去這兩種選擇面前,這羣沒有絲毫信仰,僅僅是爲了混口吃的才被裹挾進入叛軍,充當炮灰的叛賊.想也沒有想,就丟下手中堪稱雜亂的武器.而後,在身邊軍官的叫聲中,不顧一切的向後方逃去.儘可能的遠離這些如同殺人機器一般的虎豹軍.
周圍的叛賊軍官,雖然嗷嗷叫的抽出腰刀.連續砍倒好幾個潰敗的叛賊,但是,仍然沒有擋住這種崩潰局面的不斷蔓延.
在槍炮聲掩護下,聚集在虎豹軍周圍的叛賊,就好像看到魔鬼一樣,不顧一切的向周圍逃散.
終於解除危險的虎豹軍數千鐵騎,此時此刻,迅速將以團爲單位的圓陣變成一個個以營爲單位的火槍方陣,沿着叛賊潰退的方向,一邊進行追擊,一邊用火槍對潰敗的叛賊進行遠距離射殺,儘可能多的殺傷這些畜生不如的叛賊.
保德縣城內,虎豹軍數千鐵騎不費一兵一卒,輕鬆突入他們外圍軍營的時候.被叛賊主帥霸佔的保德縣縣衙大堂內,以主帥爲首的七八個叛賊首領和將軍,一邊對着面前案桌上的酒肉大快朵頤,一邊瞪着色眯眯的目光,看着正在大堂中間跳舞的幾個美女.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主帥仍然坐在座位上,這些叛賊將軍,一定會變成一頭頭餓紅了雙眼的餓狼,直接撲向這些弱女子…….
不過,今天晚上,他們註定沒有機會去碰這羣弱女子.
酒宴剛剛過了一半時間,一陣爆豆般的槍聲,就從城外傳到這些人耳朵.
坐在主位上的叛賊主帥,眉頭一皺,對着下屬兩個火槍隊頭領大聲質問道:";哪裡打槍,竟然有這麼密集的槍聲….本帥不是下令,爲了保證火藥安全,虎豹軍不向我們發動進攻之前,所有火藥和鉛彈都不能發放到兄弟們手中嗎…";
在還幾雙目光的同時注視下,兩個文質彬彬,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叛賊將軍,趕緊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槍聲的來源方向和位置.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在主帥的注視下,一個將軍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略帶擔憂的報告道:";大帥….這不是我軍火槍手的槍聲…我們的火槍手都在城內,沒有大帥的軍令,絕對不可能出城.但你是,傳到我們耳朵的這些槍聲,都來自城外…";
";末將擔心,這是官軍火槍兵的槍聲…難道,難道官軍已經進攻到城外了…";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將軍就搖了搖自己腦袋,而後,大聲嚷嚷道:";不可能….咱們那麼多騎兵分散在縣城周圍,怎麼可能不知道官軍到來的消息….";
";再說了,就算官軍躲過我軍騎兵的偵查….我們在城外還有一萬五千將士,即使遭到攻擊,這些將士們也能擋住虎豹軍進行,給我們贏得準備的時間…";
就在大家紛紛贊同這種說法的時候,傳到他們耳朵裡的槍聲,已經變得越來越密集.
不僅如此,密集的槍聲中間,還夾雜了不斷響起的手榴彈爆炸聲.
就在大家臉上的不解和擔憂越來越濃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打破大堂內的沉寂氣氛.
隨後,一名身穿鐵甲的將領就衝了進來,臉上充滿了恐慌…
要知道,在僅僅依靠繳獲的情況下,在擁兵數萬的叛軍中間,只有統領千人以上的叛賊將軍,纔有資格分配一副鐵甲.
在加上現在是晚上,仍然穿着鐵甲的將領,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晚上,奉命帶領部下對城牆一線進行巡邏,確保保德縣安全.
所以,這個將軍的到來後,雖然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身份和充滿恐慌的面部表情,已經用告訴坐在大堂內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