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身後兩個長槍陣同時爆發出一聲大吼。在衛徵指揮下，平端長槍，在前方形成一片槍林，一步一步向韃子壓去。
幾十步外同衛徵相向而行的長槍排，雖然損失將士差不多一個什。但是，爲了呼應衛徵身後兩個長槍排，也不甘落後的發出兩聲大吼。
“殺…..殺…..殺….”
在一聲聲震天喊殺聲的強大壓力下，本來就陣腳大亂的韃子已經可以用‘混亂’二字來形容，很多人臉上甚至露出發自內心的驚恐表情…..
韃子畢竟是沒有經過太多軍事訓練，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完全開化的民族。打順仗時，每個人都會彙集到自己長官身邊，戰鬥到底。
但是，一旦他們打了敗仗，遊牧民族的自保心理就會戰勝軍紀。這個時候，韃子唯一想的就是怎麼躲過敵人追殺，逃得一條性命，而不是繼續進行戰鬥。
就在混亂的韃子開始琢磨是否衝進山路兩邊密林逃之夭夭的時候。衛徵親自指揮的兩個長槍陣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五步。
這個時候，即使韃子想跑也沒有機會了…..
韃子中唯一剩下的鐵甲兵舉起一根狼牙棒，故作鎮定的大聲吼道。
“勇士們，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死戰到底….現在我命令你們，和漢人拼了，死也不當懦夫….殺…..”
很明顯，這個韃子鐵甲兵想做最後一番垂死掙扎。
不過，已經衝到他面前的長槍手顯然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身穿鐵甲的他剛剛手舞大刀出現在長槍陣面前，一聲暴喝就從衛徵嘴裡發出。
“長槍陣第一什，向前一步突刺……殺…..”
“殺….”一聲大吼從大家嘴裡發出後，十杆長槍帶着風聲，同時刺向自己目標。
“嗤嗤嗤…..”
一串槍頭入肉聲在戰場響起，包括韃子鐵甲兵在內的三個韃子臉上馬上被絕望給覆蓋。
剛剛還是充滿生機的一雙眼睛也隨之變得暗淡下來。
“砰….砰….”三個韃子高舉在手裡的武器先後掉落在地上後，一聲充滿殺氣的命令再次從衛徵嘴裡發出。
“第一什，收槍後退…第二什，向前一步，繼續突刺，殺…..”
十杆帶血的長槍被拔出後，三具韃子屍體頓時失去支撐，軟軟的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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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第二排十支長槍再次帶着風聲向前刺去…..
三個長槍排就好像殺人機器一般，周而復始的重複同一個動作：向前突刺，收槍後退…
轉眼間，被大家包圍的韃子就剩下屈指可數的四個人。
面對眼前這種充滿血腥的單方面屠殺，韃子恐懼了，害怕了。
四個韃子臉上不僅看不到以往的囂張和猙獰，反而因爲恐懼而變得一片慘白。
不僅如此，一直在漢人面前都表現出一副高高在山的滿洲韃子竟然因爲恐懼而直接雙腿跪地，不斷向大家磕頭求饒，向大家表示投降…..
中國長時間的儒家思想統治早已經根深蒂固的映在所有國民心理。
所以，面對跪地投降的韃子，大家握在手裡的長槍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同時指向投降韃子而不再往前突刺。
不過，衛徵可沒有被這種儒家思想給毒害。
對於滿族這個異族，特別是通過史書，瞭解到這個民族入關後在中原大地上所造成的一系列流血和屠殺後，衛徵對這個民族的憎恨程度絕對遠超這個時代的所有人。
在衛徵的想法中，要想避免那些屠殺重現中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殺止殺，殺的這個民族再也沒有能力南下中原….
所以，面對眼前跪地投降的四個韃子，衛徵沒有絲毫同情心。
看到周圍仍然有不少長槍槍尖沒有沾染到血跡，衛徵的眉頭一皺，大聲命令道。
“凡是槍尖上沒有韃子鮮血的將士都給我站出來…..”
不多不少，正好十六個長槍手一臉心虛的站了出來。
掃了一眼面前低着腦袋的長槍手後，衛徵大聲命令道：“今天一戰，就你們十六個長槍手沒有戰果。現在，我給你們一人一個機會。完成了，就繼續呆在長槍隊，呆在虎豹軍作戰部隊。完不成，你們就去兵器製造廠給大家打造兵器…..”
虎豹軍中，衛徵雖然已經提高了工匠地位和福利。但是，在普通人心裡，工匠仍然是這個時代最低賤的一個行業。除非實在是活不下去，不然，絕對沒有人會主動加入這一行。
衛徵話音剛剛落下，十六個長槍手臉上就因爲羞憤而被漲的通紅。
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對着衛徵一臉不甘心的問道：“請將軍下達命令…..”
衛徵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笑容後，指着面前被大家包圍、身體正瑟瑟發抖的四個韃子命令道：“這裡一共有四個韃子，你們有十六個長槍手，剛好四個人可以分到一個韃子….我給你們半柱香時間，把它們全部殺了……”
說完，直接無視大家臉上忽然露出的震驚表情，對着其他人命令道：“其他人以什爲單位，馬上打掃戰場，把我們可以用上的東西全部帶走。特別是投槍，不管還能不能用，都給我收集起來，等將來回爐後再造投槍……”
“至於繳獲的皮甲和鐵甲，第二長槍隊還沒有裝備鐵甲的兩個排長，各自找一副完整鐵甲穿上，剩餘鐵甲全部交給第一長槍隊的什長和副排長換上。換下來的皮甲和剛剛繳獲的皮甲，全部裝備第二長槍隊，不夠的下次戰鬥再繳獲….”
“是，將軍…..”
上百將士興匆匆去打掃戰場後，十六個長槍手仍然手握長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這裡，一絲無名的怒火迅速涌上衛徵心頭，大聲命令道：“既然你們不想殺這四個韃子，那回去以後，就主動去兵器製造廠報告，給將士們打造武器….”
聽到這句話，十六個人本來就通紅的臉色就變得更紅了。
就在這時，十六個人中的唯一一個什長站了出來，小聲對衛徵辯解到：“將軍，他們可是俘虜，我們怎麼能殺俘虜呢？”
“俘虜….”聽到這兩個字，衛徵臉上直接浮現出一副充滿嘲諷的笑容。
對着十六個人大聲質問道：“韃子投降了就是俘虜，我們不能殺他們。那我們漢家兒郎落入他們手裡以後，爲什麼還會被他們屠殺…..想想山外的那些百姓，難道他們是軍人，他們同韃子戰鬥過，爲什麼韃子連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都不放過…..”
“在這裡，我要肯定告訴大家，在我衛徵眼裡：韃子不是人，他們是畜生，沒有良心的畜生….既然他們是畜生，就沒有俘虜可言….另外，從今天開始，我還要在咱們虎豹軍宣佈一條軍令，在我們虎豹軍中，永遠不要韃子俘虜….”
以不置可否的語氣說完後，衛徵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面前十六個長槍手身上，大聲命令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殺掉這些韃子，繼續在虎豹軍當軍人….第二，放下手中長槍，回去後主動加入兵器製造廠……”
掃了一眼面前陷入掙扎中的衆人後，衛徵繼續說道：“在大家做出最終決定前，我再提醒大家一下….好好想一想你們死在山外的親人，想一想他們死在誰的手裡….”
衛徵最後一句話就好像有一個導火索，直接引爆一部分將士積鬱在心中的復仇怒火。
一個年齡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就好像瞬間噴發的火藥桶，通紅的眼睛狠狠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韃子。
“啊…..”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大吼過後，挺起手中長槍，狠狠扎入韃子胸膛。
隨後，接二連三的將士帶着充滿復仇的目光將手中長槍通入韃子胸膛。
當四個韃子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十六個長槍手就好像瞬間脫力了一般，一臉慘白的看着眼前韃子屍體。
就在這時，衛徵再次開口道：“兄弟們，將士們，你們做得很好…..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是虎豹軍的真正軍人….好了，都去打掃戰場，去晚了就沒有皮甲可以穿了…..”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