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不禁心下駭然,這魔尊簡直是不知死活啊,黑白無常正在向他靠近,他居然連跑都不跑,這是要跟黑白無常死磕到底麼?
白無常和黑無常也沒有想到,居然有見到他們不逃跑的惡鬼。見這魔尊如此囂張,黑白無常都被他激怒了。此時白無常把手中的令牌緊緊拿在手裡,隨時準備出手對付魔尊。黑無常則是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縛鬼繩,這時一手一根,迎着魔尊就走了過去。
一時間大戰一觸即發,黑白無常兩面夾擊向魔尊走去。我此時也提着桃木劍向魔尊走去,心想雖然有黑白無常在場,可能用不上我幫忙,但是這魔尊如此難對付,如果黑白無常抓他吃力的話,我還是要上去幫幫忙的。
此時白無常已經走到了魔尊近前,突然舉起手中的令牌,對着魔尊的頭上就砸了下去,這一下白無常是先大喝了一聲,才把令牌砸出去的,這和他以往的風格一點不一樣,以前白無常對付鬼怪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就完成了,甚至可以說,鬼怪見到黑白無常,頓時就被嚇成軟蛋了。這次白無常能先大喝一聲,說明是已經用出了他全部的功力了。
這一下空氣中頓時傳來了金屬劃過的聲音,這枚令牌在白無常的手裡,簡直就是神兵利器,只見白無常的令牌向一座大山般向魔尊的頭上砸去,聲勢驚人。
魔尊不敢怠慢,這老鬼也倒是真有一手,把身體急速的向後退去,竟然把白無常這大力的一擊輕鬆躲了過去。
這一下大出了黑白無常的預料之外,這麼近的距離,白無常拼盡全力的一擊,竟被魔尊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這老鬼果然有一手啊,難怪他見了黑白無常都不跑。
見魔尊躲過白無常的攻擊後立足未穩,黑無常馬上晃動起手中的縛鬼繩,迎着魔尊就飛了過去,把兩根縛鬼繩同時向魔尊的頭上抖去,兩根縛鬼繩交叉圍在了魔尊的兩測,頓時把魔尊圍在了當中。
魔尊此時再也沒了剛纔的囂張氣焰,畢竟黑白無常比我要厲害太多。但是他也沒被黑無常的縛鬼繩圍住,只見他的身體原地拔起,旋轉着就飛向了空中,這一下就逃出了三四米高,遠遠的落在了遠處。
黑白無常見兩下都未能擊中魔尊,有些氣惱了,他們二位同時一聲大喝,身體就像一道閃電般,徑直飛到了魔尊的近前,然後把手中的法器全都抖了出去,同時向魔尊攻去。
這次魔尊卻是沒有躲閃,而是把手掌一擡,迎着黑白無常就衝了上去,雙掌拍出,頓時拍出了兩團黑氣。此時白無常手中的令牌已經砸向了魔尊的面前,卻突然被魔尊的黑氣包圍住了,黑氣帶着強烈的力道,把白無常手中的盾牌一下彈了回去,這一下連白無常都沒有想到,盾牌彈了回去後,頓時把白無常的額頭彈中,把他的腦門打了一個大包。
這一下誰也沒有想到,魔尊居然會把白無常傷到。黑無常見白無常吃了虧,當下大怒,本來黑無常的脾氣就不太好,此時更是滿腹的怒火,只見黑無常把兩條縛鬼繩抖得呼呼作響,兩根縛鬼繩在他手裡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被他抖得如兩條巨龍般,向魔尊的頭上纏去。
魔尊見佔了便宜,不再跟黑白無常硬碰硬了,他把身體幻化作一團黑氣,竟然飛了出去,這老鬼想開溜了。
白無常氣惱的用手捂着頭上的大包,此時他和黑無常的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我想這可能是跟他們喝醉了有關,不然的話魔尊是傷不到白無常的。見魔尊要跑,黑白無常豈能讓他得逞,身形一飄就向魔尊飛去。
我見魔尊眼看就要跑掉,也緊握着桃木劍向他追了上去。此時我和黑白無常一起追着魔尊,可是這老鬼已經幻化成了黑氣,正一點點向空中飛去,我就是追到他,也夠不到他了。
但是黑白無常卻是可以飛在空中的,他們追上魔尊後,腳下一蹬就飛到了空中,各拿手中的法器,一起向魔尊攻去。此時的魔尊就是一團黑氣,但是這黑氣被令牌和縛鬼繩兩件法器碰到以後,也是會被兩件法寶所傷的。夜空中頓時傳來陣陣咔咔作響的聲音,顯然是魔尊被黑白無常打傷了。
這團黑氣中不斷的傳來魔尊的痛叫聲,他被黑白無常追打得連聲痛叫,無奈之下只好逃竄。幻化成黑氣的身體在空中跑的很快,黑白無常在後面緊追不捨,不一會,二神一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是沒能力追上去了,他們的速度太快,又都在空中,不是我一個會點道法的凡人能追的上的。我此時肩膀上又流了血,再這樣下去非失血過多不可,想到這裡我不再去想魔尊的事了,一步步往陳阿婆家走去。我心想魔尊面對黑白無常,只能有逃命的份兒,就是不知道黑白無常這二位,能不能順利的抓到這老鬼了。
胡思亂想着,我已經走回了陳阿婆家。此時陳阿婆和小蓮正在家裡等着我,我剛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小蓮正要往屋外走,見我回來了,小蓮擔心的問我道:“四狗哥,你沒事吧,怎麼這麼長時間纔回來,我剛要出去找你去。”
我拉着小蓮的手就走進了屋裡,怕她擔心,我沒有告訴她我受傷了。可是此時我的肩膀上全是血跡,等進了屋後藉着燈光一照,小蓮立馬就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跡,小蓮一聲驚呼說道:“四狗哥,你,你怎麼受傷了!?”
我苦笑了一下,安慰小蓮道:“我沒事,路上碰上了幾個小鬼,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小蓮不信,扒開了我的衣服就往我的肩膀上看,只見我的肩膀上此時已經血跡模糊,隱約能看到肩膀上有幾個手指抓傷的痕跡,已經抓到了肉裡,每個肩膀上都是三四個傷痕。小蓮心疼的眼淚圍着眼圈直轉,問陳阿婆家裡有沒有酒,陳阿婆二話沒說,在一個大木櫃上拿出了一瓶小燒酒,交給了小蓮。
小蓮用燒酒把我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這燒酒純度很高,把我的傷口燒得鑽心般疼痛,我不禁呻吟出聲。小蓮望着我流着汗的臉,心疼的問道:“四狗哥,是不是很疼?”
我點點頭,說道:“疼,不過沒事,小蓮,這兩天咱們要千萬注意,血衣門的老鬼首領出現了,他就是周詭七的師父。”
小蓮“嗯”了一聲,不過她沒有太過緊張慌亂,我想小蓮只要跟我呆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我也有這種感覺,跟小蓮在一起,就算是死在一起,也至少沒有留下遺憾。
在小蓮的精心清理下,我的傷口很快露出了本來面目,只見傷口處全都是圓圓的血窟窿,很是駭人。這些都是魔尊那老鬼用手指給我插的,剛纔他的手指插進了我的肉裡,我說咋這麼疼呢。
小蓮把我傷口裡的毒血擠淨後,找了幾片乾淨的布片,把我的傷口包紮好。此時我已經不那麼疼了,把衣服穿好後,我就在屋裡靜靜的等待着,我知道一會黑白無常定會來找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打敗了魔尊沒有。
陳阿婆看着我,她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孩子,你這是咋傷的啊,難道又是那些鬼怪乾的好事?”
我衝陳阿婆一笑,對她說道:“婆婆你不用過於擔心,那些鬼怪都不會長久的,他們很快就不能再害人了。”
陳阿婆聽我這麼說,臉上現出了一陣苦澀,她長嘆了一聲道:“唉,哪有那麼容易的,孩子你就別安慰阿婆我了,我的兒子現在還生死不知的,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我聽了心中好生難過,這些鬼怪可真是害人不淺,我想了想對陳阿婆說道:“放心,明天我就去後山的鬼洞裡看看,那裡是血衣門的活動地點,我想你的兒子應該被押在那,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給救出來。”
我之所以說明天早上再去,是因爲我現在實在沒能力去救陳阿婆的兒子了,現在兩個肩膀連動一下都疼得冷汗直流,更別說拿着桃木劍除鬼了,現在就算到了鬼洞,也只不過是去送死。只能等着黑白無常回來,看他們二位能不能去鬼洞走一趟,把陳阿婆的兒子給救回來。
等了好長時間,黑白無常這纔回來,但是從他們懊惱的表情上來看,就沒能抓到魔尊。只聽白無常惱火的說道;“讓魔尊那老鬼給跑掉了,這下打草驚蛇,再想讓他出現可不容易了。四狗,你知道血衣門的鬼怪最近都在哪裡活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