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痛死我了!任常愚你真他媽的是混蛋!”陳曉光一邊疼抽氣一邊罵道。火辣辣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右腿槍傷,身上各種撞傷,有石塊的,也有彈片的。
“媽的,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打你。話說,對方是不是神經病啊,幾枚火箭彈都往我們這裡投。”
“消消毒!沒消毒的話會出問題的!”劉念從包中翻出一隻完整止痛嗎啡給陳曉光紮上,至於任常愚,有那醫生給他處理,雖然他算不得什麼醫生,但比陳曉光這些什麼也不懂的傢伙要強得多,劉念是老兵,處理這類傷口也算是熟能生巧,看劉念給自己處理傷口,陳曉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麼情況?”聽着外面突然響起槍聲,陳曉光環視周圍問道,劇烈的疼痛讓他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劉念往外面張望了一下。“沒事,殺了幾人而已,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們又不要太多的俘虜。”
“真是麻煩啊。”陳曉光慢慢坐起了身,拉過自己的沙漠之鷹檢查起來,又給彈夾填充了彈藥。
很快,兩人的傷都處理好了,只是這僅僅是簡單處理而已,治療的話要回血狼的基地。
“任常愚!”陳曉光叫道。
“什麼?”任常愚十分不爽的看着陳曉光。
“我說你臉上會不會留下傷疤?”陳曉光看着他問道。
“這是肯定的,不過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有傷也無所謂。”任常愚摸着自己的槍,給彈夾上着子彈,雖然已經贏了,但武器一定要準備好,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
“你的槍法很不錯,殺了好多人吧!”陳曉光呻吟道:“我看你好像很厲害。”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槍法好一些而已,但是上戰場以後,死可是能預見到的!並不是你槍法好就能活得久。”任常愚將手中的槍斜靠着說道:“上了戰場只有兩種人和敵人!本來以爲殺人是不好的,哪怕殺死敵人也會內疚,不過現在看來,只是自己想多了,連自己的存活都無法保證,誰他媽的還會因爲敵人的死而內疚?”
“好像是呢,不過又有些不同!”陳曉光正正的盯着不遠處殘破的過分的牆壁,有些無奈得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爲什麼現在成了上戰場!”
“來到伊拉克,就相當於上了戰場,我是這麼想的。”
“你們兩個都很了不得!”劉念打斷兩人道。“你們今天的表現,可是比一般的僱傭兵要強得多,難道說這就是天才嗎?你們兩個很適合當僱傭兵呢。”
“少開玩笑,誰生活的好好的,會跑去但僱傭兵啊,這不是嫌活的命長嗎?”陳曉光痛地躺在廢墟里一邊不自覺的抽搐着一邊咬牙說道。“僱傭兵大都是因爲一些特別的原因,纔會加入這個行業的。”
“說來,我們現在是不是也因爲一大筆錢纔去找田七的?”當然,我是因爲她是我師傅,所以纔不得不這麼做。陳曉光暗道。
“呵呵!算是吧!”任常愚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可是扯到傷口,疼得直咧嘴。
三人聊了一會,那血狼首領艾伯塔就到了三人跟前說道:“可以了,走吧!你們的傷要回基地去治療才行。”
任常愚和陳曉光點了點頭,他提着衝鋒槍跟艾伯塔一起又走了出去,艾伯塔道。“你們兩個真的很了不得,特別是你,火箭炮跟手榴彈都很厲害,幾乎可以說是嚇人了,你殺的人,估計是所有人裡面最多的。”
“操!你說了一大推我聽不懂啊。”陳曉光比了比中指,用中文說道,接着都懶得說話了!
艾伯塔雖然不知道陳曉光說什麼,但也知道他豎中指是什麼意思,不過並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對陳曉光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甚至有將他們三個收入血狼的打算,可是想想,這個可能性爲零,只好放棄。
“任常愚,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揹你?”劉念道。
“滾,我不搞基。”
一路走來,到處都可以看到屍體,還有受了重傷哀嚎的人,各種亂象層出不窮,這就是戰爭,這種感官刺激,跟看電影是完全不同的,刺鼻的硝煙味,時刻刺激着陳曉光的神經。
甚至有人缺胳膊少腿,這些人必然要退出的,不過能那一筆錢,至少比死了的好,死了就真的沒了,不過據說會給他們家裡一大筆錢,算是撫卹金。
敵人損失慘重,而血狼這邊也死了七八個人,不過三人還好,除了任常愚跟陳曉光受傷外,劉念沒事。
回到基地,那裡有專門的醫生,剪開了任常愚臉上的繃帶,併爲他處理傷口,之後還要縫合,陳曉光也差不多,子彈貫穿了他的小腿,索性沒有打中骨頭,不然把骨頭打斷了,那可就有的玩了。
因爲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受傷的人比較多,而黑熊,那個看陳曉光不爽的黑人,胸口也被打了一槍,貌似還挺嚴重,這麼久相處,陳曉光知道這傢伙不錯,不希望他就這麼死了。
基地裡一片忙碌,等任常愚的傷口處理好之後,陳曉光就進病房看他,腦袋上綁着綁帶,陳曉光記得他的傷口是在左邊臉的,嘴角外一點一直蔓延到左眼下面,不過還好,沒有將眼睛給弄壞了,算是不幸中的外形,看他睡得很熟,應該是用藥了,劉念也進來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好,要不先將他送回去吧。”
“只是臉上的傷而已,不礙事,倒是你小腿受傷,要快點恢復,不然對下面的行動有影響,我們本來就只有三個人,少了一個的話,就更難完成任務了。”劉念說道。“而且待會他醒過來的時候,你就別說讓他回去這種話了,小心被他揍了,相處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他是很討厭半途而廢的。”
“說的也是,算了。沒想到只是找田七而已,會有這麼多麻煩。”陳曉光無奈苦笑,這傢伙還真是麻煩,至於劉念,只是淡淡的看着任常愚而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