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週一上什麼課來着?”路上,陳曉光問道。
“我們都被打成這狗樣了,還管他媽的上什麼課啊,好好在家休養纔是道理!”王威罵罵咧咧的說道,不過陳曉光估計,他只是想找個藉口不上課而已。
另外兩人連連點頭,極爲贊同。陳曉光看着陳博,冷笑着。
“你好像沒受傷吧,不管我們怎麼樣,你是必須去上課的!”
陳博有些不樂意了,看着陳曉光的目光中有些躲閃。他想逃課,憑什麼你們可以逃課,我就不行?這句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是斷然不敢說出口的,因爲他怕被揍。
“不過,你們三個都受傷了,待寢室裡沒人照顧怎麼行?要不,我送你們去醫院吧!”陳博說道。
王威眉頭一跳。“你給老子滾蛋,這點小傷去什麼醫院?寢室裡還有紗布藥酒什麼的,自己搗弄搗弄就行了,哪有那麼多麻煩!”
王威的手被割開一個很大的口子,滿手是血,雖然不至於流血而亡,但是看起來很是駭人。陳曉光也有些意動,他們三個沒事,但是王威好像有些嚴重,不送醫院的話不行。
“王威,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免得出什麼問題。”陳曉光道。
“能出什麼問題,老子從小受傷無數,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可是老子從來沒有去過醫院,所以,別說廢話了。”王威大聲說道。
陳曉光沉默下來,王威從來不去醫院,那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父母就是在醫院過世的,所以他對醫院有種莫名的恐懼。陳曉光知道王威的事情,因此也沒有多說。
回到宿舍,樓下看門的老大爺可嚇壞了,特別是王威的陳曉光,簡直跟被人砍了好幾刀似的,他知道四人打架了,想問些什麼,可是被王威兇狠的一瞪,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老頭也是妙人,他知道王威不好惹,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
這老頭當了多年的寢室管理員,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能不管就不管,多管閒事可是沒有好下場的。而王威,顯然就是屬於不能多管的那種類型。
四人走到寢室門口,一路上惹來不少古怪,害怕,幸災樂禍的目光,好在他們也不在意,而一個叫李若的傢伙幸災樂禍的看着四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李若正是陳曉光班級的同學,他學習不錯,是班級裡的學委,特別看不起四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喜歡和四人作對,比如收作業什麼的,寢室除了陳曉光,基本上都是不知道作業爲何物的主,不管幾個牲口怎麼求情,他就是不肯網開一面,於是乎,三人成了不交作業的典範,經常被扣平時分,連帶着掛科。
當然,這也不能怪李若,都是這幾個牲口自己懶,可是因爲對方鐵血無情,所以便被三人給恨上了,此刻看到這廝嘲諷的笑容,脾氣暴躁的王威怒了。
“我們的行蹤會暴露,肯定是你這狗日的通風報信吧,不然那傢伙怎麼會在那裡蹲我們,你這個叛徒!”王威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若還算英俊的臉立刻變得通紅,他憤怒得說道。“姓王的,你少血口噴人,雖然你們是幾個垃圾,但是我還不屑於對你們做出這種事,你們被揍,和我一點都沒關係。”
“媽的,你什麼玩意,敢罵我們,想死是吧!”王威化身爲黑社會頭子,李若漲紅了了臉,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能敢和王威動手。
陳曉光看向王夢秋,她好像知道陳曉光心中所想,淡淡得說道。“他不是通風報信的人,不過,不管是誰是和郝率勾搭,都沒關係吧!”
陳曉光點頭,確實,他們知道郝率是罪魁禍首就可以了。
王威就是暴脾氣,幾句話就讓他怒氣上涌。“艹,你是不是看我們不爽,正好,老子也看你不爽,來,我們單練!”
李若嚇了一跳,看到王威滿是鮮血的手,通紅的眼睛,哪裡敢答應,就他那小身板,王威一拳就能讓他散架。
李若冷哼一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陳曉光開口解圍道。“王威,別廢話了,再磨蹭下去的話,你就要流血流死了!”
估計是扯到臉上的傷口,陳曉光臉皮一陣抽搐,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看着周圍好奇的目光,陳曉光道。“大家別看了,我們只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好看的。”
摔了一跤?開什麼國際玩笑,明明就是打架了,不過攝於王威的“兇名”,倒是沒人廢話,紛紛移開眼睛。
王威脾氣雖然不好,但不代表沒有腦子,他知道事情鬧大不好,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寢室,翻找出紅藥水和紗布,這些東西都是王威準備的,估計是因爲習慣,一直都準備着。
王威對於處理傷口倒是經驗豐富,畢竟他從小就好鬥,還不去醫院,處理傷口,也算熟能生巧了。
晚上,四人躺在自己的牀上,馬致遠的傷其實並不重,可是他一直在瞎哼哼,跟蒼蠅似的,攪得旁人心神不寧。
陳曉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王夢秋,這傢伙正坐在一邊,翻開一本書籍,若是現在打開電燈的話,他們便會發現陳曉光身邊懸浮着的書本,還不時翻動書頁,被人看到,定會引起騷動。
陳曉光渾身疼痛,躺在牀上不想動彈,一動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可謂是苦不堪言。他壓低聲音。
“秋秋,你看我都這麼慘了,明天是不是……”
“可以!”這次王夢秋回答的異常乾脆,陳曉光還沒說完他就答應了,好像看出陳曉光不想上課。
“看到我被人打得這麼慘,你難道無動於衷?”
“那是因爲你太弱,幾個小混混而已,就把你給揍趴下了,實在丟臉的很。”她不屑道。
陳曉光無奈。“這個暫且不說,那郝率實在太囂張了,你有什麼對付他的好辦法嗎?”
“沒有,而且他這段已經離開學校,就算我想報復他,也沒辦法。”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學校?”陳曉光驚訝。
“我去找他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不會對普通人出手的。”
對於王夢秋的話,陳曉光不知道是不是該信,他捉摸不透她的性格。
“曉光,你在自言自語什麼?”下鋪王威道。
陳曉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什麼,你睡你的覺去吧。”
“哦……”王威默然。
當晚,四人疼痛中昏昏睡去,一夜無話。
卻說王夢秋看到陳曉光睡熟,飛身飄起,往窗外飄去。
馬輝恨啊,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打的這麼慘,這讓他在小弟面前大爲丟臉,他被人攙扶着進了校醫院。
學校附近只有這麼一個醫院,去遠的地方,擔心紅頭髮的那個小子會受不了,要知道他的手可是骨折了。
校醫院看到幾個混混,本來是不想理會的,校醫院可不是普通的醫院,他們可是學校一霸,然而其中的一個小弟正好是其中一個醫院領導的兒子,於是他們順利進了醫院,接受治療。
“小飛,這是這麼回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冷着臉對一個少年少年說道。
“你老爸離開才幾天,你就惹出這種事來,不是早告訴你,別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廝混嗎?”
那個叫小飛的少年滿臉尷尬。“大伯,他們不是什麼壞人,而且這次我們是被打了,那混蛋太過囂張,目中無人,就是看我們不爽,真不是我們惹事。”小飛幾句話就將所有過錯推到陳曉光身上。
這白衣大夫不是別人,正是小飛的大伯,名叫張超,是校醫院一位大夫,醫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人家有背景。
“告訴我那些人的名字,你就不要再和他們接觸了。”張超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張小飛大喜,急忙將陳曉光他們的信息告訴張超,並不斷的往他們身上潑髒水。張超只是聽着,並不說話,只是他們沒有看到,醫院的窗外,一張臉貼着窗戶,將他們的話全部收入耳中。
那張臉往前一探,竟然穿過窗戶,清秀的面容,清冷的雙眸,一身白衣,黑髮披肩,此人正是王夢秋,她離開宿舍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校醫院。
“好了,你早點去休息吧,不過我警告你,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不會幫你擦屁股。”張超擠出一臉笑容,連道不會。
病房內,受傷的人都經過處理,除了那個紅髮的斷了胳膊,其他人還好,馬輝比較嚴重,全身疼痛,走不了道。
他躺在病牀上,滿臉怨恨。
另一邊的病牀上,紅髮小子手臂包裹着厚厚的石膏板。“老大,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怎麼處理?還能怎麼處理?安哥早就警告過了,小揍一頓還行,絕對不能超過限度的事情,安哥都這麼說,我能這麼做?殺了他嗎?”馬輝憤恨道。
“就算不能動他,把他那幾個舍友打成殘廢總可以吧!我們手腳乾淨點,找個合適的時間,絕對不會留下後患的。”紅髮小子恨王威,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