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那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幫我車好一點啊。”
“行，純手工幫你製作，絕對不會馬虎的，過幾天讓你先生陪你來試試衣服就好，這是我店的座機號碼，有什麼需求你可以上班的時間打給我。”
我將電話寫給女人，女人道了聲謝謝就要走。
“小姑娘，多坐一會吶，這店裡還有那麼些婚紗，你不想試一試嗎？”
白老頭捨不得吳小姐，在我店裡鬱悶了一下午，難得一個美女進店，他當然想要多交流一會了。
“是啊，吳小姐，我店裡婚紗你可以試試呢。”
看她人長得這麼漂亮，又那麼親和，要是能給我的婚紗店做個活招牌就好了，拍一張她的美照做成海報掛在店的櫥窗裡吸引客人，這也是營銷手段啊，而且我可以省下請模特的錢。
“好啊！試穿婚紗我當然樂意了！”
吳小姐看起來也不像是趕時間，就痛快的同意了，穿上漂亮的嫁衣是多數女孩的公主夢。
這個時候已經是六點鐘，龍燁跟兒子還沒有回來，夏季的白晝都比較漫長，門外的太陽還沒有落下，街區上人來人往，路過的女人時不時地會用好奇驚豔的眼光看一眼我擺滿婚紗的店裡。
白老頭帶着吳小姐去了試衣間，像是個男主人，他專門挑選抹胸顯身材的給吳小姐。
我就靜靜的看着白老頭好色不說話。
趁白老頭帶着吳小姐去更衣間的空檔，我轉身將那個裝有紅紗布匹的箱子抱上閣樓。
一眨眼，看着箱子我嚇一跳，視線定格在箱子的一角，這件華麗的布料竟然在流血，箱底都滲透了！地板上一灘血漬！像是箱子裡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一樣！
“啊——”
我忍不住尖叫一聲，狼狽的後退，後退過程中差點後仰跌倒。
“怎麼了？怎麼了？”
白老頭慌慌張張的從裡間走出來，他手上還掛着兩條紗裙。
“血！有血！”
指着箱子的一角，我顫悠悠的說。
“哪有血，是箱子破了，裡面的紗露出來，前段時間噩夢纏身讓你變得精神緊張了吧！”
白老頭將箱子拖過來給我看，果然是箱子角破了，裡面的紅紗露出了一截，不是血，我看錯了。
“嚇死我了！”
拍了拍胸口，我心有餘悸。
“發生什麼事了？”
正巧這個時候吳小姐換好婚紗從試衣間走出來，她美得像是白雪公主，我眼前一亮。
立馬撈過單反相機給你拍下來，我忘記了剛纔驚悚的一幕。
她總共試穿了三套婚紗，因爲身材好人長得漂亮，拍照也特別上相，我有爭取她的同意，可以拿她的照片做成海報掛在櫥窗上展示，當時我很欣喜，但是後來我後悔了。
每當換好婚紗，像公主一樣款款走出來，白老頭跟我都會忍不住誇讚她，非常漂亮，很好看，好美之類的詞語。
白老頭說“誰要是娶到你這樣漂亮的嬌妻，肯定會幸福死。”
吳小姐忽然大聲的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她突然間變得很詭異。
像是那種高興壞了的表情，太興奮，興奮到極致，興奮到臉部表情開始扭曲。
“真的謝謝你們給我試穿婚紗的機會，我該回公寓了，期待你幫我製成成品的紅色婚紗哦，老闆娘，改天見！”
換下身上的紗裙，吳小姐出了門，剛巧兒子跟龍燁回來了，他們兩裝了個正着。
玻璃門上的風鈴悅耳的響了一聲，兒子擡頭看了吳小姐一眼，大眼睛亮了一瞬便暗下去，並且還伸手捏住了鼻子。
“媽媽，那個美人姐姐身上好臭。”
“臭？不會啊，你是不是對女人香過敏啊！好了收拾一下回去吧，我這幾天是要留在店裡的。”
女人都喜歡用香水，我可聞不到吳小姐什麼有什麼臭味，我只聞到香水味。
彎腰摸了摸他的頭，我看向他身後腳不沾地的龍燁。
“家長會開這麼久，都說什麼啊？”
“廢話。”
簡短兩個字，龍燁面無表情的吐口，然後身子飄到空調下貪婪的吸收着吹出的冷風。
“是老師太囉嗦了，班主任講完，校長還要講，他們給爸爸洗腦，爸爸是受不了。”
兒子丟下書包就開始玩手機，我一把抓了過來“去打包外賣，吃完了回家，瑾天叔叔會來接你的。”
因爲商業街比較繁華，各種餐飲店都有，兒子最喜歡一整條街的吃下去，我給了他零用錢，他就歡樂的出門了。
白老頭想蹭飯就跟兒子一同出去了。
“這是什麼？”
我剛抱起放在地板上的箱子，龍燁就轉過臉來疑惑的問我。
“是剛纔客人送過來的布料，做婚紗用的。”
“哦，好臭。”
“香水噴多了，是有點刺鼻，我上去了啊，這幾天都要加班。”
沒有跟龍燁過多去討論這布料臭這個問題，我抱着箱子就上了樓。
將它取出箱子，鋪在版面上，畫好版型罵我開始裁剪。
剪刀剪下去，銀白的剪刀刃都沾上了紅色的染料。
我懷疑這真的是國外進口的高檔布料嗎？
掉色掉的這麼嚴重？！
手摸了一會，就被染成紅色，就像是滿手血一樣。
不過這是客人要求定製的，我管它掉不掉色，只要把它按照設計圖紙上的樣子製成成品，我就完事了。
“媽媽，我給你打包了養生粥，去溼氣的，下來吃吧！”
一個多小時候，我還在二樓繼續裁剪着，婚紗用的版比較多，費些時間跟功夫。
兒子上來喊我吃東西，我應了一聲。
“媽媽，這好臭！”
指着我手下的紅色布料，兒子又捏了捏鼻子“下來把手洗乾淨再吃啊，我先回家了，瑾天叔叔的車已經在外面等我了。”
小身影一轉頭就不見了，我停下了手上裁剪的工作，用紙巾擦了擦手，看着一臺面都是紅色的東西，我皺了皺眉。
這布匹真的很臭嗎？臭的龍燁都不肯上二樓來。
我覺得它的味道還好啊，除了刺鼻一點，還是很香的，像是很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香料。
細摸上去，纔會感覺，它不像是單純的布料，倒像是皮子之類的東西……
“寶貝，再不下來，粥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