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變得出奇的大,三個警察都快壓制不了他。
“嫌疑犯不配合,用強!”
警察們有些惱怒,就要對不配合的肖詠泉拳腳相向,不配合,就揍到他配合爲止!
剛經過掃把大戰的肖詠泉已經是灰頭土臉,現在他又要接受鼻青臉腫的準備。
“等一下!警察同志,等一下。”
我擠進了人羣,要求他們不要立即帶走肖詠泉,請他們給他最後告別的時間。
“他是有話要對她們母女說,讓他把話說完,他就會乖乖跟你們上車了。”
肖詠泉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看熱鬧的肖瀟和她媽身上,我知道他有話要對她們說,沒有說完會不甘心的,他會死也不甘心。
“這樣,還有什麼話就說完吧!”
恐怕這一走,肖詠泉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肖瀟和媽媽了。
可是他的目光裡還滿是希翼,他激動的看着肖瀟和媽媽只對他們說了一句話:“妹妹,媽媽,等我,我會回來照顧你們的。”
他滿含希翼的讓他們等待他,而等待他自己的卻是死亡,他殺了人,手上有八條人命,殺人是要償命的。
就算法律給他緩刑,他也會被剝奪財產和政治權利終身,終身監禁。
“話說完了,就上車!”
警察催促,壓着肖詠泉轉過了頭。
這一次,肖詠泉乖乖跟着警察們上車走了,他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肖瀟和她身邊的媽媽再笑。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別聚在這裡了!”
目送警車帶着肖詠泉駛遠,那呼嘯的警笛聲,卻還繼續嘹亮的嗡鳴着。
肖瀟挽着媽媽的臂膀走開,我看着她們又重新撿起了掃把。
她們的工作是環衛工人?生活很清貧嗎?
“肖瀟,等一等!”
看着她們推着垃圾車要走,我從後面叫住了她們。
心疼她們,即便我心裡清楚眼前的肖蕭不是陪了我四年的肖蕭,我還是會忍不住把她當成她來對待。
“有什麼需要就打我電話,你們遇到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幫助你們。”
我將電話號碼塞給肖蕭,視線捨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
多看幾眼,多回顧一下,她就是肖蕭。
肖蕭疑惑的看着我說:“你爲什麼要對我們好?”
“你和我的故友很像,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我曾和她是很好的姐妹。”
如實相告,肖蕭看着我默然的點點頭,然後接過我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進了口袋。
但是,她在轉身陪着母親走遠的時候卻把那紙條丟進了垃圾桶。
肖蕭是不想接受別人的施捨,不想與我有交集,她很有骨氣。
好吧!肖蕭,既然你不想再跟我有交集,我就不會再見你,沒有我,你纔是真正的你。
後來我從旁人的口裡才瞭解到,肖蕭她們爲什麼會掃馬路做這麼辛苦的工作,這個肖瀟沒有爸爸,她和母親相依爲命,她還在上學唸書的,只是週末有空纔會幫助媽媽一起掃馬路,她們的生活很拮据,但是母女兩個生活的無憂無慮。
除了肖瀟上大學要用到錢以外,基本上她們用不到錢,她們自食其力不需要被資助。
“夏晴丫頭,你快過來看!”
人羣都走遠了,肖蕭的身影也不見了,白老頭拉着我走到了靠在綠化帶旁邊的宋天碩這裡。
滿頭白髮的他還在閉着眼睛沉睡着,他的呼吸急促還在打着呼嚕,那呼嚕聲像豬一樣。
“你看天天的耳朵眼!”
白老頭用手指撥了撥宋天碩的耳朵,將他的耳朵拉長給我看。
“你幹嘛?我可沒有興趣去看他的耳屎!”
甩手,我要走,白老頭又將我拉住“不看耳屎,看蟲!”
“蟲子?”
我疑惑的怔住了腳步,眼睛視線順着白老頭指的方向看去。
宋天碩的耳朵裡慢慢爬出來一條通體紅色的蟲子,它的頭上有兩條細細長長的觸鬚,紅色肥碩的身體下有很多條腿腳,有點像蜈蚣。
看到這蠱蟲從宋天碩耳朵裡爬出來,我就慎得頭皮發麻。
趕緊跳腳向後退,生怕這蟲子爬我身上來“姜沫沫不是死了嗎?這蠱蟲怎麼還活着?”
指着這血色的蠱蟲,我不解的問白老頭。
“這是食腦蠱,能夠控制人的大腦思想,它吃了天天的血肉變成紅色的,姜沫沫纔剛死沒多久,它們要從天天腦袋裡出來纔會死。”
白老頭向我解釋,他說天天不尋常的行爲都是因爲這食腦蠱才曾經被姜沫沫蠱惑而與我爲敵要殺我兒子龍君夜,白老頭要我體諒宋天碩。
宋天碩愛安琳無法自拔,加之師祖爺爺的確是因爲龍君夜而死,宋天碩便很容易被姜沫沫和肖詠泉鑽空子下蠱毒操縱思想。
“食腦蠱?那不是有吃宋天碩的腦仁了?那宋天碩的腦殼不是空了?”
看着宋天碩耳朵眼裡一條又一條的蠱蟲慢慢爬出來,它們從宋天碩的身上掉落下來就死亡了。
白老頭說,這蠱蟲原本是姜沫沫下了一條,沒這麼多的,蟲子的繁殖能力強,它吃了宋天碩的血肉然後繁殖出了那麼多來。
誒呀,想象蟲子他體內產卵孵化,我就覺得慎得慌,一陣噁心。
我好奇的用手背去敲了敲宋天碩的天靈蓋。
那麼多肥碩的食腦蠱,肯定啃了宋天碩的腦仁吧!
那樣的話,宋天碩醒來不是變成傻子了。
“咚咚咚”
連續敲了三下,仔細聽了聽,
這聲音還是實心的,並不是空蕩蕩。
宋天碩的腦子還在。
“夏晴丫頭,天天暫時還醒不了,你幫我把天天一起送回房間,我要用你的血給天天喝符水給天天驅邪,那樣天天才醒的過來。”
白老頭要我跟他一起搬宋天碩,我想也沒想的同意了。
時間還早,我不想回家,回去看到沒有龍燁和女兒的家,我心裡會難受,家裡有金希冕還有艾希,我出來剛好也能留給他們兩人一些私人的空間,培養感情。
宋天碩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又是練家子,平時看着瘦了吧唧的,但體重卻不輕。
我跟白老頭兩人是擡着他回酒店房間的。
他豬一樣的呼嚕聲響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