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住!”
我警惕的起身,叫住了要轉身離去的他們。
忽然想到龍燁說金希冕身體的蠱蟲是受傷以後才被人放進去的,而受傷以後接觸金希冕的人就是他們倆!
是他們倆送金希冕來的醫院!
他們,有重大嫌疑!
“怎麼了?夏小姐?”
疑惑轉身,肖詠泉問道。
忽略肖詠泉瘦弱乾巴的臉,我上前,目光直直的定格在他身後的姜沫沫身上,姜沫沫抓着肖詠泉的手臂怯怯的看着我和我身邊的兒子。
我要怎麼開口問他們有沒有對金希冕放蠱蟲的事情?
直接問,他們肯定會否認啊!他們又不是傻子!
我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這可怎麼辦?
“夏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先走了。”
見我叫住他們又遲遲不開口,肖詠泉挽着女友要離去。
“等等!”
就這樣讓他們倆走不合適,萬一就是他們搗的鬼,我不就把壞蛋給放走了嗎?
“你和你女朋友是哪裡人?你們是少數民族嗎?”
聽說會蠱毒的都是少數民族,如果他們是少數民族,那麼嫌疑就更大了。
“我和女朋友都是南方人,但是不同省市,我們都是漢族不是少數民族,怎麼了?夏小姐?”
肖詠泉回答的很平常很流利,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歡迎夏小姐隨時到我們那作客。”
攬着他女朋友,肖詠泉將那束沒送出的康乃馨交給了我,說是如果金希冕的情緒穩定了讓我代他轉送給金希冕。
看着他帶着女朋友要離去,我愛莫能助,很多疑問想知道,可是不知該從哪裡入手。
肖詠泉跟這個姜沫沫真的只是個平常人嗎?
“寶貝,我回來了。”
周身陰森的寒意夾雜着一股強大的氣場慢慢靠近。
紅袍銀髮的龍燁提着食盒出現在我身邊。
“嗚~”
姜沫沫和肖詠泉剛要離去,龍燁的忽然出現讓姜沫沫瞬間驚嚇的捂住了嘴巴。
肖詠泉的眼神也是驚恐的大睜,抓着姜沫沫的手緊了緊,他帶着姜沫沫後退了幾步。
我和龍燁面面相覷。
肖詠泉和姜沫沫他們看的到龍燁?
“你們倆……”
我驚訝的朝他們走了幾步,他們看着我步步後退。
“夏小姐,你……你跟這隻鬼……你們……”
語無倫次,肖詠泉看着我戰戰兢兢。
“你們怎麼能夠看得到陰物?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金希冕和我兒子身上的蠱毒是不是你們下的?”
神色凝重,蹙眉,我抓住他們的手詢問。
他們的手間都有溫度,如果可以,我現在都想立馬進行搜身,搜一搜他們身上有沒有蠱蟲之類害人的東西。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爲什麼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毒手?
“夏小姐,你在說什麼?蠱毒那麼陰邪的東西,我們平常人怎麼會碰!你在污衊我們!”
肖詠泉來了脾氣,很不客氣的甩開我的手,也將我抓着他女朋友的手拿掉,護着他女朋友離我遠一點。
他說蠱毒這種東西搞不好就會反噬主人,而且又是某些苗族女人才會的邪術,他們土生土長的市裡人怎麼會有那種玩意。
“可是,你們爲什麼能夠見得到鬼?”
如果是看見其他平常的死靈,我到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可他們兩個竟然能看到龍燁啊!
是萬鬼主宰的龍燁誒!
這不是有點不尋常嗎?
“我和我女朋友都是八字弱的人,沫沫是中元節生辰,我是清明節生辰,緣分讓我們家相遇相知,正是這共同的一點才讓我們成爲人人眼中羨慕恩愛的一對,平常,我們的身上都有帶着護身符的。”
肖詠泉和姜沫沫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很恩愛的樣子,接着,肖詠泉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黃色的小布袋,裡面是裝着符咒。
“這是我帶着沫沫去峨眉山找高僧開過光的符咒,很靈驗,戴上它,我們就沒怎麼見過陰物了,
你……你身後的那個銀髮鬼應該不是一般的鬼,我還從沒有遇見氣場這麼強大陰森的鬼,我和我女朋友如果有冒犯的得罪的地方,請你們別計較,我們只是普通人,還想好好去過下半生。”
重新把護身符揣進懷裡,肖詠泉跟姜沫沫互相擁着,眼神驚怕的看着我和我身後的龍燁。
龍燁的出現讓他們對我有了不一般的認識,他們害怕會被龍燁殺死。
“你們走吧!”
暗自嘆了口氣,我放走了肖詠泉和姜沫沫。
姜沫沫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總是貼在肖詠泉身後顯得很驚怕,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想大概是因爲她長着一張如今這個時代普遍的整容臉,我才誤解了她的眼神有問題吧!
尖下巴,大眼睛,濃妝抹的跟網絡紅人一個樣。
“老公,你有沒有在剛纔的肖詠泉和姜沫沫身上發現異樣?”
轉身問龍燁,我看不出來的東西,龍燁肯定能看出來的。
我把是他們送金希冕來醫院的事情告訴龍燁,懷疑很能是他們下蠱毒壞了金希冕的嗓子。
我想讓龍燁去查查他們。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龍燁很肯定的搖頭:“沒有,除了看得出來他們身上陰氣重,什麼也沒發現,寶貝,如果你懷疑他們,那我派些鬼魅去跟蹤查看下。”
袖袍一甩,陰風陣陣,兩三名看不到雙腳的陰物就飄現在眼前,龍燁只是說了一個“去”,它們就跟隨着肖詠泉和姜沫沫追蹤過去了。
“寶貝,金希冕那小子,還是不肯讓人進去嗎?”
回到主題,龍燁問,我點了點頭“連醫生來了,他都不讓進去,他會不會在裡面做傻事?”
比如自殺之類的?人在崩潰的時候是很容易走極端的。
“我們進去看看吧,我去外面打包的飯菜都要涼了。”
龍燁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走到病房門前,門敲都沒敲就直接飄進去又從裡面幫我和兒子打開了房門。
我拉着兒子的小手走進去,病房裡面一片狼藉,金希冕坐在病牀旁邊的沙發上在撕扯着手上的繃帶,因爲他太過用力,傷口被撕裂,大量的血滲透紗布,流了出來。
他雙目無神空洞,他這是在自殘。
“金希冕!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