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我忍着全身的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毛十八身邊,靜侯他的差遣。
毛十八安撫性的朝我點點頭道:“婉婉,別害怕,你先休息,一切有本道爺呢。”
說完毛十八就直接衝着那黑霧走過去,冷聲嘲諷道:“馬春花裝男鬼有意思嗎?”
蝦米,那團黑霧裡的竟是個女鬼,還叫馬春花這麼俗的名字,真是讓我大跌眼鏡。
想想又覺得搞笑,原來小丫的爺爺是個女鬼!
“噗……哈哈……”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出了聲,不過這一笑,牽扯得我身上被自己砍的傷更疼了,但就疼,我也要笑,這是難得讓對方難堪的機會,我這應該算是痛並快樂着吧。
“毛十八,你個老不死的,咱誰也別笑話誰,你還不是一樣裝嫩,你好意思當人家二舅嗎,說吧,把人家孩子的真二舅弄哪去了,該不會是叫你個老不死的給吃了吧,桀桀……”那黑霧裡的鬼說話聲立刻變成了春花的聲音。
馬春花他沒有直接呵斥我對她的嘲笑,而是陰毒的挑撥我和毛十八的關係。
尼妹的,真想不到,原來我之前看到的王奎和春花,一個是許宸,一個是小丫的爺爺,呃,應該是奶奶了,我竟然在那一家子人的眼皮子裡活了那麼久,還真是幸運。
只是不知道小丫抽什麼風,幹嘛要把我弄出去配冥婚,否則直接把我的魂抽出去弄散,豈不是再無後患,真真的是搞不懂,她這脫褲子放屁是什麼道理。
不過馬春花剛剛說的話裡,有沒有真的成在內,還真不好說,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可不能對自己的夥伴起疑心,否則就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至少在沒有絕對的證據面前,我是不會相信馬春花說的半個字。
當聽不見馬春花的話,我繼續笑我的,只是時不時被疼得直抽嘴角。
毛十八見我沒相信馬春花的話,很欣慰,抽空
拿出一道黃色的符咒,隔空點燃,接着讓符灰直接落到我的身上。
別說,這符真好使,我的身上立刻不疼了,再看身上被自己用桃木劍砍的印跡也消去了不少。
同時毛十八也沒讓自己背黑鍋,直接冷哼道:“馬春花,本道爺多大,可以用現代的骨齡測試一下多大,你這個老妖婆成天就會搬弄似非,還會點什麼?”
“哎呦呦,想不到現代的科技這麼發達了,本仙還真是沒想到啊,棋差一招,讓你佔了上風,也罷,誰讓本仙懶得去凡人的世界學習,就讓你一招,咱也別廢話了,你就你先不守諾言這事,做個合理的解釋吧。”馬春花見我沒上當,倒也沒再繼續造謠下去,而是打算和毛十八談判。
此時我心裡挺得意,看來我越來越會做人了,否則我剛剛要是有一點懷疑的話,說不準毛十八直接把我扔給這祖孫三人呢,哪能還給我一道止痛符。
現在我身上也不痛了,腰桿也挺直了,手中更有力的握着桃木劍了,就等毛十八和對面的祖孫三個幹上,我好抽空幫忙。
現在的我有點不倫不類,裡面穿了個件純白的公主裙,紮了個丸子頭,外面卻披了件又髒又舊的道袍,還一股餿味,雙手拿桃木劍,如果有人把我現在的形像拋上網,有可能會成爲新一代網紅也保不準。
可惜這兩方人馬,貌似沒有動手的意識,只是脣槍舌戰的在談判。
毛十八也很有理,他的理由是:“馬春花,是你沒安守一隅,出現攪動世俗秩序的,做爲人間的執法者,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有權利對你出手,識相的話,敢緊撤回你的地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條約還生效。”
誰知馬春花說得更是振振有詞:“當初我們可沒有約定這條,非得讓我們一家子不能出那裡,是誰給你的權利,要把我們祖孫三個永遠困在那裡的,你咋那牛逼呢!要本仙說你要是識相,就敢緊把林婉這個女娃娃交給我們,本仙就當今天什
麼都沒發生,想當初你也來本仙的底盤鬧事,本仙不也是損失了一個棋子,那可真是一條貨真價實的人命,而且還傷了我女兒呢,最後本仙也大人大量的放你們走了,怎麼本仙現在想朝你要個人咋就不行了,這與當初你在我底盤的狀況差不多,都是一死一傷,你侄女傷,林婉死,很公道吧。”
真沒想到,這些道上的人,溜起嘴皮子不比律師差啊,我真是打心裡佩服啊,而且這馬春花說得很在理呢,讓我都差點替毛十八點頭同意了,這也太能蠱惑人心了。
只是她一口一個本仙,難道她是南毛北馬中的北馬,出馬大仙不成,也是了,陰婆不就是出馬大仙嗎!
現在可是聚齊了南毛北馬,南毛是毛十八,正宗茅山派最後一任掌門人,北馬是馬春花,看她的氣勢和毛十八不相上下,應該也是正宗的馬家傳人。
據說馬家傳人中以馬小玲最厲害,那馬春花給她孫女起叫馬小丫,是不是想借她家那位前輩的光啊。
管它呢,愛叫啥叫啥,現在我們可是敵對的,竟然還想着要我的命,就是不知道毛十八會再怎麼做答了。
我想毛十八肯定不會交我出去,如果交我出去的話,老早就交了,何必還跟它們廢口舌呢。
果然毛十八並沒有被蠱惑,而是冷笑道:“荒村的事,是秦鬼王乾的,與本道爺何干,本道爺在那可是什麼都沒幹,只是平安的把本道爺的人帶回來,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們也沒什麼好講的了,只有手下見真章了。”
其實按我說的,早就應該開打,對於它們祖孫三那麼無恥的鬼,講道理根本就是浪費唾沫湦子,不如直接開戰,不服就來戰這多好。
誰知馬春花見毛十八並沒有合解的意思,反倒是沉思不語了,也不說打也不說不打,就那麼僵持着。
它們僵持着倒是行,可是我媽還在地上躺着呢,忙向毛十八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又指了指在陰婆身前的我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