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腳步,在伊森面前停下。
“聽着。”
羅蘭迎上他的目光,一臉不屑地說道:“讓卡特當老鼠,就是你最好的招數了嗎?”
“如果是這樣,在聽證會你壓根奈何不了我。”
“是嗎?”
伊森面無表情道:“嫌犯不願意進入羈押倉,他需要我們的幫忙。”
“唰。”
此話一出,羅蘭像個猴子一樣瞬間往後蹦了兩步。
這種小手段,他經常用。
能夠合法合理把人打一頓,所以非常警惕。
可是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羅蘭頓時明白那個混蛋是在逗自己玩,他頓時鼻息粗重,冷笑道:“看來你不相信我的話。”
“問他關於219號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碰。”
鐵柵門重重關上,兩人四目相對。
早上,還在一起泡澡。
晚上,就呈對峙之勢。
“羅蘭先生。”
伊森對着這個傢伙微微一笑,聳肩說道:“在聽證會進行之前,需要對你們進行保護性監禁,希望你能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
“相信我一定會的。”
羅蘭聽着熟悉的話,同樣用對方今天泡澡時的話進行還擊。
諷刺這個傢伙不講究的行爲。
掃了一圈監倉裡面的人,伊森點了點頭帶人轉身離開,剛沒走出幾步,後面撕心裂肺的嘔吐聲接連響起。
“嘔~~~”
“噗!!!”
聽到這個聲音,情報組衆人和監管的巡警臉色驚變。
腳上的步伐,迅速加快。
“摩根!”
羅蘭忿怒的聲音響起,他用力踹着鐵柵門,氣憤得發出嘶吼:“你太無恥了!!!”
“嘔!”
“219號,那是什麼意思?”
幾人匆匆走上樓梯,霍斯特德有些不解:“羅蘭不會隨便提到一個名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問問看就知道了。”
伊森腳步停頓了一下,皺眉說道:“做第二手準備,你們也在系統裡調查,看最近有沒有罪案發生地,又或者911報警電話提到這個數字。”
“還有,對卡特的個人信息展開調查。”
“調查行動要保密。”
“收到。”
安東尼奧和霍斯特德互相看了一眼,臉色變得凝重。
天色變暗,燈光亮起。
大通間上一片通明,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忙碌這件事,試圖將證據處理得更加完善一些,爭取不讓明天的聽證會出現什麼問題。
自己的辦公室裡,同樣亮起燈光。
伊森往嘴裡丟去一顆香菸,定了定神推門走進去:“嘿,怎麼樣了?”
“摩根警長。”
招呼聲接連響起,也包括佩裡在內。
“抱歉。”
卡特對伊森點了點頭,輕嘆道:“我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博伊特局長了,希望明天的聽證一切順利。”
“嗯。”
伊森聳肩坐到桌子上,盯着這個小黑:“這段時間你最好低調一點,這些人總會有那麼幾個朋友。”
“現在,你就是靶子。”
此言一出,卡特不自然地挪動着身體。 身份暴露。
那麼相應的危險,自然也會來臨。
“放心。”
佩裡點頭,沉聲說道:“等明天聽證會結束,他會和我一起到鄉下度假別墅休息一段時間,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
說完話,他向伊森伸出手錶示感謝。
今天的事情,剛纔漢克已經告訴他經過,知道對方已經盡力。
儘管結果不太理想。
但那是自己侄子的問題,怪不得對方。
“那是我應該做的。”
握住佩裡的手,伊森冷不丁地看向卡特:“對了,在219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意思?”
小黑擡起頭,一臉不解。
“你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嗎?”伊森眯了眯眼,帶着一股壓迫的氣勢將身體往前傾:“有沒有可能,你忘記告訴我們一些事。”
雖然他問得很委婉。
但審問的味道再明顯不過。
在場幾人都能聽得出來,漢克更是在辦公椅上坐端正,跟着一起看向對面的卡特。
他知道伊森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問。
“我沒有任何可以隱瞞。”
卡特呼吸一滯,又看向佩裡,說話都有些磕絆:“摩根警長,是我向你們尋求幫助的不是嗎?”
“聽着。”
伊森起身關上房門,沉吟片刻後說道:
“你是佩裡局長的侄子,我和漢克都曾經是他的手下,所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他在菸灰缸上彈了彈手指:“如果除了上次說的那二十萬美元,你之前還跟羅蘭幹過什麼事情,最好現在說出來,我們會想辦法幫你補救。”
“千萬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沒有任何意義。”
佩裡也側過身,皺眉看向卡特。
“我發誓。”
卡特緊緊握住扶手,表情顯得異常認真:“絕對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
聽到他這樣說,佩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OK。”
伊森攤開雙手:“那爲什麼羅蘭會提起219號這個信息?”
“這肯定是用來攪渾你的視線的。”
佩裡搖頭一笑,開口說道:“你知道的,那種人在面臨危機的時候總會是想辦法到處攀咬,尤其是卡特將這些人供出來。”
“被針對一點也不奇怪。”
“看我們現在的反應,很明顯羅蘭已經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好吧。”
伊森也笑了笑,將菸頭用力按滅:“看來我是中了他的圈套,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見。”
又閒聊幾句,兩人起身離開。
“怎麼了?”
看着佩裡和卡特遠去的背影,漢克嫺熟地抓起伊森丟在桌面上的煙盒:“佩裡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你覺得這中間會存在什麼問題?”
“當然有道理。”
輕輕敲打着桌面,伊森緩緩搖頭:“東方有句俗語,當狗被逼急了,能跳上高牆。”
“因爲卡特,所以羅蘭被鎖上手銬。”
“他怎麼攀咬都很正常。”
“可是。”伊森皺着眉毛看向漢克:“羅蘭的反應也顯得太鎮定了,我現在不能確認,在這起案件中誰纔是那條被逼急的狗。”
“明天聽證會過後就知道了。”
漢克默默回了一句,手上的菸頭忽明忽滅,一股股煙霧跟着嫋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