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楊武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他的減肥計劃果然有效,雖然身體的大周天無法運轉,但是讓金龍在識海中運行小週天,也達到了凝集縮小的作用,四五天下來,金龍顯著地縮小了一圈,身體的凝結程度不同凡響。
而且此番雖然遭罪,但是得到的好處也是巨大的,僅僅是讓金龍縮小了一圈,他的護龍訣似乎有突破第四層的跡象,護龍訣九層與修真各境界相對應,一層煉氣期,二、三層築基期,四、五層金丹期,六、七層元嬰期,八層分神期,至於九層便是傳說中已經逾千年無人達到的大乘期,其上九九歸一,便是渡劫期。
不過這一切,離楊武仍然是遙遠的,天地靈氣稀薄的今日,想要修煉到金丹,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到壽元將至,才勉強修出金丹,而楊武得龍脈之助力,不到十年就凝聚金丹,而從去年年末煉成金龍至今不過**個月,就已經踏入了金丹中期,只要護龍訣到第五層,便是妥妥的金丹後期,這速度,真是比坐火箭還快了。
更何況,想到體內那海量的天地靈氣,楊武彷彿看到了元嬰期在向他招手,一旦突破元嬰,憑藉龍脈助力,只要在華夏的領土上,他就近乎無敵了。
當然,還只是近乎,因爲地球曾經的修真文明盛極一時,留下了太多寶藏,就連西方也是,許多神明留下的東西澤被後人,別的不說,就一個梵蒂岡十二聖鬥士,每一個都有金丹期的修爲,再加上獨特的聖衣加持,獨特的合擊之術,楊武可沒那麼膽子說自己可以一個打十二個,更不要說再上面的那個老頭,據說離神只有一步之遙,不過他和楊武一樣,代表的是一方正統,是不能隨意離開梵蒂岡的。
還有西方那個活了八百年的老妖婆,鬼知道是從哪裡繼承的魔法之神的神明烙印,說她修煉了八百年只是個大魔法師,他纔不信,西方的魔法師六境界,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士、魔導師,和華夏的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大乘,是一一對應的。
那個老妖婆追殺了他好幾年,當時只是築基期的他被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的時候,他以爲老妖婆是高級魔法師,可是等他突破金丹,他才感覺到,老妖婆是何等地深不可測,別的不說,老妖婆只要一出現,腳就是懸空的,這一手風系魔法,可就不得了了,他私自猜測,老妖婆至少應該有魔導士,也就是分神期的修爲了。
這個世界真可怕,到處是打不過的人,楊武在心中默哀了三分鐘,幸好凡是修爲高深的人,對世俗權財的**也就不強烈了,一心閉關求長生,所以除了那個老妖婆不知道爲什麼出手追殺他,他倒是還沒遇見過可怕的修真者。
腦子裡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月亮很圓,似乎到了快滿月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還有七八天好像就是農曆的八月十五了,中秋節要到了。這次他出門,已經有十來天了,再不回去,爸媽定要以爲他又離家出走了,而且,都十年沒有在家過過中秋了,這次於情於理都應該和家人一起過。
可是,如今他全身經脈失控,形同癱瘓,不說父母親看到如何的難過,就是這般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若是在甌越市遇到敵人,恐怕就連累到父母了。
但是想到中秋節還有七八天,在中秋節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節日,他又開始遲疑了。
心中是左右爲難,左思右想,自己這段時間應該沒有暴露身份,長久呆在杭城也不是辦法,大不了回去深居簡出就是了。
下定了決心,他開口喊道:“凌夜,幫我買機票,我們明天回去吧。”
他住的也是VIP病房,凌夜過來之後沒有去訂酒店,直接就住這裡了,而郝好則是去照顧郝老爺子了。
凌夜抱着手提電腦走了出來:“幾點?”
“越早越好,我想回家。”楊武的的確確想回家了,不知不覺,這半年的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家的感覺,習慣了一家人一起吃飯,習慣了有個人和他在一個房間同樣的呼吸頻率,習慣了早睡早起的凡人生活。
凌夜詫異地看着他,可能是沒想到他這個浪子,也會說出想回家的話吧,不過她並沒有問,而是啪啪啪地敲打着鍵盤:“明早六點有一班,七點半到甌越,正好回去吃早飯,甌越市的糯米飯不錯。”
楊武無語地搖頭,凌夜這個吃貨,看來杭城的早餐並不合她的胃口。
他思考了一會又說道:“你幫我問一下郝好回不回去吧。”
可是想着他又搖了搖頭:“郝老爺子還沒好,她應該還不回去,算了,你直接和她說一聲就好了。”
想到郝老爺子,他想起了之前還打算煉一爐丹藥讓郝老爺調理一下身體,可是現在自己都成了這樣了,只好過一段時間再說了,看他的樣子,底子還在,幾個月應該是撐得住的。
凌夜剛剛通知完郝好沒多久,就聽到門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緊接着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郝好跑了進來,着急道:“你要回去?”
“中秋節快到了。”楊武解釋道:“我想回家過中秋。”
“可是中秋節不是還有七八天嗎?”郝好不解道。
但是中秋節之前,八月初十,是個重要的日子啊,楊武當然不能直接告訴郝好這個日期,否則郝好肯定又要發飆了。
楊武只是看着她,認真道:“我想回家。”
“我看你是想她了吧。”郝好不悅地哼了一聲。
楊武只能是無奈地搖頭,他不得不承認,他趕着回去,的確是因爲方璧安,可是這一切,郝好不是早該知道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裡只有她!”見楊武不否認,郝好更是來氣,扭着屁股就走了,臨走前甩下一句話:“要滾就快點滾,老孃還不想見到你呢!”
如果手是好好的,楊武多想攤手,他真的很無辜啊,郝好一個電話,他二話不說就過來了,還落得這般境地,郝好卻說翻臉就翻臉,再說方璧安的事情,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爲什麼到現在,還是不死心呢。
站在一旁的凌夜鏡片下閃過一絲嘲諷,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她從來都不覺得郝好會是威脅,在楊武的心中,方璧安的位置無可動搖,如果不能把這個大前提看清,任何女人,都不會停駐在他的生命中。